“那便由我前去與太子君商榷吧。”羽歌夜說完,就見藏王爐為難說道:“雍郡王,太子君已經到了工部,就在大堂等著。”
羽歌夜和藏王爐快步而行,待到見客大堂,才開口責備:“藏侍郎,怎麼這麼不小心,太子君一來便該和我說明,怎能如此慢待!”藏王爐哪有不明白的,立刻道歉:“是我糊塗了,還請太子君莫怪!”
“不必多禮。”未來太子君,保和殿大學士竹碧如帳子,竹圓圓,款款起身。羽歌夜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青衣穿的如此淡泊曠遠,仿若青色便是為他而生。竹圓圓並不英俊,下巴略圓,微笑時還有兩個酒窩,但是眼眶深凹,五官深刻,卻讓他看上去十分剛毅,氣度雍容。
“歌夜見過師兄!”羽歌夜帶笑上前,竹碧如是他老師,他叫尚未成親的竹圓圓一聲師兄,最是親近妥帖不過。
“師弟不必客氣。”竹圓圓從善如流,雙手抱拳,顯得很是豪邁。
羽歌夜引他坐下,含笑問道:“能為太子哥哥和師兄修繕東宮,算是我為大婚先貢獻一分心力,師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盡力。”
竹圓圓臉色微紅,笑出兩個可愛酒窩:“我也沒有什麼旁的要求,只是自小住在蜀中,家中有一大片竹林,很是漂亮。”
“是想在東宮也栽竹為景?”羽歌夜心裡瞭然,沒想到竹圓圓面色更紅:“倒不用尋那些景觀竹子,尋些偏僻地方,栽一些就可以,也不需選什麼文竹斑竹,只要尋常毛竹綠竹就可以。”
“這倒是十分容易,竹子好養,又很好看,若是需要名品奇竹,倒也十分容易。”羽歌夜才問道,就聽藏王爐說道:“雍郡王,為您修繕雍郡王府的時候,裡面有一叢蜀州青竹,我看頗和太子君心意。
羽歌夜很是詫異,自己府裡舊物,怎能拿來作為東宮裝點?思及青竹記載,恍然大悟,他繃住表情:“些許竹子算得什麼,既然師兄喜歡,等到開春新竹生芽,我便移到宮中來,只要師兄不嫌棄就好。”
“這等要求已是十分麻煩,怎會嫌棄。”竹圓圓似乎覺得十分羞澀,匆匆聊了幾句便和羽歌夜藏王爐告辭。兩人默契地閉口不談剛才竹圓圓的要求,畢竟太子君在東宮種植自己吃的竹子,這事情傳出去也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到兩人心中截止便儘夠了,真正為難的,還是如何既讓竹子看上去賞心悅目,又能滿足竹圓圓的需求。
羽歌夜在蜀中拜訪世家,竹府是少數幾個沒有進過的府邸。竹族身為下五族貴族,在蜀州勢力根深蒂固,但逢亂世割據,蜀州一地每每為竹族佔有,因為天時地勢人才的限制,不足以憑之徵伐天下,自保卻絕無問題。待到天下太平,蜀州自然得到朝廷招撫,所以才有這千年和平景象。羽歌夜凝眉沉思,密令藏王爐派遣心腹前往蜀州,親自去竹府觀摩竹林佈置。藏王爐心領神會,並未多做聲張,此事只有他們二人知曉。
回到雍郡王府,第一進院子那些竹子自然不夠格,第三重的六個園子裡,便有一園以竹為裝飾,連院牆都是密密竹林,中間更栽著不少品類的竹子,比起薔薇園還要精緻,估計是前房主禮親王的居住之地。羽歌夜在院中左右觀察,奉命而來的沈聽河就跟在身後。
“聽河,你在掌心樓也呆了幾年,可知道有什麼毒素,能入竹而不顯?”羽歌夜繞著竹林,漫不經心開口。
“竹性敏感,稍有毒素,便會顯在葉莖上,若是微量毒素,也會形成斑點。”沈聽河甚是為難。
“真是個飲食安全的好世道。”羽歌夜含笑繞著自己選定的一方茂密竹林,莖幹翠綠筆直,生機勃勃,葉片細長鮮嫩,“你知道嗎,很多能避孕的藥物,若是施在植物中,能讓它長得更好。”
“聽河知道了。”沈聽河心思機敏,當即應到。
羽歌夜從竹林間看他,此時天氣還冷,沈聽河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紫色輕衫,領口敞開恰到好處,露出中間胸肌線條,漂亮鎖骨。羽歌夜折下一根細長竹枝,盯著沈聽河胸口,把細枝探進去,挑開他兩側衣服,竹枝纖細柔韌,不易使力,沈聽河的衣服掛在肩膀兩側,半落不落,掛在他臂上。寒冷的空氣讓沈聽河挺起兩點淺紫,沈聽河垂手站著,表情乖巧。羽歌夜用纖細的竹枝挑撥著因為空氣寒冷而皺縮的紫色,眼神裡一點溫存也無。竹枝慢慢往下,撞不開腰帶。沈聽河乖乖自己動手解開,敞開的紫色輕衫微微飄動,羽歌夜用竹枝在白色的褲子上撥弄,隔著鼓起的形狀輕輕抽打。
若從遠處看去,沈聽河的背影衣衫整齊,但是腳踝處卻落下一圈白色,若是目力驚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