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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是運氣好,遇上皇阿瑪和朕都是明白人。”

楚言被勾起舊恨:“先帝和皇上都是明白人,所以,我就是一個子兒。”

胤禛嘆了口氣,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皇阿瑪是真心疼你,皇家女兒就是那樣的命。你在朕心裡可不是一個子兒,你是朕的阿楚,朕心裡——”說著,握了她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口。

楚言心中一慌,怦怦直跳,使勁兒把手抽了回來,垂首不語。

胤禛一時情動,不由自主說了出來,有些難為情,又有些歡喜,看著她的樣子,只覺滿腹柔情。

楚言定了定神,把話轉回去:“皇上給十三爺預備了什麼壽禮?”

胤禛笑笑:“十三弟也不缺什麼,朕每年都送塊匾額,另外加些賞賜。別的不說,那字總是朕的親筆。”

“那麼,今年,請皇上多寫一塊匾額吧。”

“懶蟲!好吧,你那一份,朕替你出了。只怕十三弟未必喜歡。”胤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閃動:“你可怎麼謝朕?”

“我明兒就讓人擺酒相謝。”

“酒不用擺。你明兒親自下廚,炒碗飯,做個湯。不許往裡放不明不白的東西。”

“是。”

“下月底是朕的生辰,那份禮不許賴,必要你親手做的。”

“啊?我哪裡會做什麼東西?皇上要不嫌寒磣,我再炒個飯做個湯為您慶生?”

“酒宴有皇后操辦,不勞你費心。你用點心給朕做樣禮物。”

“我什麼也不會。要不,我也給皇上寫幾個字,皇上看得入眼就掛,看不入眼就扔。”

胤禛一臉嫌棄:“就你的字?白糟蹋朕的好紙好墨。你手中這個毛襪子,看著還新鮮。”

繞了這麼個大彎,就為了謀她的毛襪子?!也不知誰更孩子氣!楚言腹中誹謗,嘴上卻說:“恐怕皇上穿不下。”好容易快織好一隻,準備要收口了,送給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給朕穿上試試。”胤禛脫了鞋,抬起腳。

楚言無奈,小心將未完工還帶著竹針的毛襪子套上他的腳:“可是緊了?”

“還好。”毛巾襪子緊緊包裹著他的腳,柔軟中有一點癢癢的刺激,帶著她的體溫。胤禛心中一蕩,含著深意地看著她:“就這個吧。朕喜歡。萬壽節前織好,不然,朕可不饒你。”

楚言無法,只得安慰自己:先前總是越織越緊,故而起針時有意起得鬆些,不想這回手卻不緊了,自己穿有些寬大,給他就給他吧。要不然,還不知道哪裡去弄一份壽禮交差。

姐妹

策凌喜歡朋友,敬重英雄,尤其忘不了那出塵絕俗的一家人,對怡安分外憐惜。

怡安是與和談使團一起來的,卻要先期回京。策凌從自己的侍衛裡派出幾個可靠能幹的護送。從喀爾喀往東,在蒙古境內,不會有什麼人為難靖安公主的女兒。

告別策凌,一行人走了十天,遇上一對行商的中年夫婦,帶著一車西域藥材往東走。男的是蒙古人,沉默寡言,看著孔武有力,可惜微瘸。女的是漢人,年輕時必是個美人,逢人先笑,能言善道。

女人看來是個愛說話的,旅途寂寞,又攤上個悶嘴葫蘆的丈夫,遠遠看見這群人,連忙趕過來搭訕攀談。

近身服侍的都是年紀較大的嬤嬤,同侍衛又沒什麼可說的,怡安格格路上悶壞了,難得看見一個言談有趣的人,忙把她叫到車前說話。

女人很會說話,哄得怡安格格笑個不停,與她一見如故,聽說他們要去潼關,可以同路一段,脫口叫他們搭伴同行。女人一口答應。

眾侍衛來不及阻攔就已既成事實,看那女人容貌端正,目光清澈,手無縛雞之力,言談懇切,不象有什麼危險,便把注意力放在那個有武藝的丈夫身上。

這對商旅夫妻自是阿格斯冷和圖雅扮的,與怡安一道,特特在不知內情的侍衛面前,演了一出偶然邂逅,一見投緣的戲碼,順利與怡安會合。筱毅則帶人在前面,準備接應他們脫離護送隊伍,折轉南下,直赴湖廣。

之前,怡安適度地發了幾次小脾氣,展示煩躁和刁蠻。見圖雅實心巴結,又能籠絡住她,嬤嬤們樂得偷懶省心,時常放她姐妹二人單獨相處。

怡安開心了幾日,卻真的煩躁起來。一日日接近中原,那煩躁也一日日強大起來,話漸漸變少,有時連圖雅也不理,獨自捧了那個水晶小燈籠出神。就連侍衛和嬤嬤們也發現了她的異樣,明明歸心似箭,不知為何又時不時生些事端耽誤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