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放大了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被小酒打死的於建波。
“這個人,葉先生可認得?”
我一口否認:“不認得。”
盧屹偉玩味道:“不認得?葉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要不要我調來監控影片讓葉先生好好想想。”
“不必了,我記起來了,你想說什麼?”
盧屹偉拿著於建波的照片,圍繞著我邊走邊說:“這人便是我們根據線索所查到,盜取定魂珠的主要人員之一,後來定魂珠也落於他手中,去年,你們潛入他的住處將他殺死,定魂珠也再度易主,到了你們手中。之前我們懷疑定魂珠藏在姓詹的小子的那裡,故打算秘密抓捕他,卻被他逃走,一直沒有蹤跡。數日前,你們怕他獨吞定魂珠故前往湘西尋找,現在一同回來,被我們一舉抓獲,我說的對嗎?”
我沉默片刻,突然道:“好!”
盧屹偉一愣,說:“什麼?”
我翹起了二郎腿,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說:“故事編的不錯,憑你的智商,也真是難為你了,我狠想知道,你們處心積慮將我們三個無名小卒抓起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嘭”
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我臉上,口中一鹹,估計內腮被牙縫擠破了,我吐了一口,全是血沫。
“葉楓,你當真不肯合作?何必要自討苦吃呢?”
我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不僅不怒,反而笑了:“盧指揮,我還是那句話,凡是要講證據,在沒有證據,就不能證明我是罪犯,你現在濫用私刑、暴力執fa,我可以去告你。”
盧屹偉一拍桌子,神色變得猙獰,將面孔靠過來惡狠狠的說:“告我?哈哈,你真是賤骨頭,打你還嫌髒了我的手,這種事請自然有人來幹,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他倏地轉身,喝道:“你們好好招呼葉先生,讓他有更多“證據”去告我。”
旁邊兩個大漢不壞好意的靠過來,我雙手挪到胸前,思忖是否要將小子晨放出來,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將他放出來,那我真的完了。
一拳、兩拳、三拳,我咬牙忍受的同時,心裡默數著,這些人出手很有技巧,攻擊的不為幾乎都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能感覺疼的地方,三四拳下來,以我的體質也將要承受不了。
啪嗒,門開了,一聲嬌喝響起:“住手。”高跟鞋的聲音急促趕到我身邊,並伴隨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葉楓,你怎麼樣?”來者自然是柳夢琪,我忍痛看向她,見她滿是焦急的神色,這種神色在她如仙顏般的面孔上可不多見。
我疼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微微搖頭,她將我扶起就要帶走。
盧屹偉擋在我們身前,道:“柳助理,難道你忘了,此事不是你們能管的,你這是要破壞規矩嗎?”
“讓開。”柳夢琪嬌叱,根本不解釋,也十分不給他面子。
盧屹偉面色難看,狠聲道:“沒有方局長的命令,誰都不能帶他走。”
“我說讓開!”柳夢琪俏臉含煞,猶如將要發威的母老虎,氣勢洶洶。
盧屹偉被震懾,向後退了一步,忙對房間的兩個大漢招手,讓他們來到身邊,這才有了些底氣,冷笑道:“柳助理,莫非你要動手嗎?你可要想清楚了,難道為了這個嫌犯受到處分嗎?”
柳夢琪向前踏步,就要出手,卻被我拉住,她轉過頭來,我便向她搖了搖頭,示意不可。
“哈哈哈,怎麼?不敢動手?柳夢琪,我告訴你,今天就算陳國華來了,也休想帶走這個嫌犯!”
“啪嗒啪嗒。”
緩慢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像是刻意走的那麼沉重,我們都向門口看去,一個身影映入眼簾,盧屹偉的臉當時就變成了豬肝色:“陳。。陳局長?”
陳國華面無表情,道:“方才是你說的?”
盧屹偉緩步後退,並訕訕一笑,說:“誤會,誤會,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陳國華掃了我一眼,又道:“我現在要帶他走,不知可不可以?”
“這個…方”盧屹偉裝作為難,一隻手插進口袋裡,不知在做什麼。
陳國華又向他走了兩步,輕聲道:“不可以嗎?”
我眉頭一挑,為何有點陰冷的感覺?再看陳國華,眉宇之間已經有些厲色,一向沉穩的陳國華,竟然起了殺心。
“可。。可以,陳局長請便。”盧屹偉也察覺到不對,他雖然卑鄙無恥,但到底是在部隊上呆過的,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