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隨後道,“你在哪裡?”
“一品樓。”報完地方,宋連生又報出地址。
掛了電話,宋連生幽幽的嘆了口氣,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葉,微微出神。
秘書坐在宋連生的身邊,輕聲道:“他來嗎?”
點點頭,宋連生心裡一陣迷茫,如果王蕭不來,他反倒能下決心,偏偏王蕭給他這個面子,事情似乎還有迴旋的餘地。
左思右想之後,宋連生轉頭看著秘書嬌好的面孔,道:“你先回車裡。”
“嗯。”秘書沒有問為什麼,站起來,扭著俏挺的屁股向外面走去。
一杯黃山毛尖,宋連生就水知道是怎麼喝下去的,當他準備抽第二根菸的時候,王蕭來到一品居樓的雅間。
看到氣色一般的王蕭,宋連生趕緊站起來,頗有點恭敬道:“你來了。”
本來,王蕭身上有傷,不宜亂動,不過他要對江浙動手,宋連生實在是江浙的x因素,在動手前,要把這件事情的搞定。
坐在圓桌前,王蕭自己倒了杯茶,一看二聞三品,這茶只能算是中上等。
不過,在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小茶樓裡也算是難得。
宋連生對於王蕭心中所想實在把握不住,尤其是這張平靜的眸子,看得時間長了,感覺慎的慌。
久經官場,宋連生知道這是一種無聲無息的氣勢在作怪,到了王蕭這種境界完全是不以物喜不已己悲,已經很難有事情讓他失態。
以往,達到這種境界的莫不是一些花甲之上的老人。
可是,王蕭明明還不到二十歲,二十歲就有這樣堅如磐石的心性,如果這不是天賦就無法來解釋了。
天忌英才,又何償不是在造人才,在王蕭的面前,宋連生感覺自己無所遁形,“這個……前天的事情……”
張了張嘴,宋連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他的位置數感,弄到現在,裡外不是人。
“昨天的事情很正常,以後正不正常就說不定。”王蕭喝著茶,接下宋連生的話。
鬆了口氣,宋連生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在一個人面前如此難以開口,即使在陳老面前也沒有開口。
“有事明說,沒事的話我要回去。”直視著宋連生,王蕭的聲音中透著三分生份。
“我想知道處在什麼位置。”說完,宋連生像洩了氣的皮球,他知道這句話一出口,就證明他真正的怕天行集團,更的怕王蕭,這是一種低聲下氣的談判。
掃視著眼前的宋連生,對於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也是宋連生人性的推動結果,立場不堅定,該拿的拿了,不該拿的也拿了,貪婪不是他的錯,只是,選擇的時機不對。
王蕭的眼神說是深邃清澈,卻更像刀子一樣在割著宋連生肉體。
“既然你這麼說,今天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解決,我希望你能花點時間在這裡旁聽一下。”王蕭不動如山的坐在圓凳子上,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宋連生。
“好,我有的是時間。”宋連生自然的回答著,他的小拇指卻在不停的抖動著。
當著宋連生的面,王蕭拔通陳老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陳老,傳來老而彌堅的聲音,道:“你決定要動手?”
王蕭不卑不亢,道:“也到了你還債的時候了。”
這連生哪裡能聽不出對面的聲音是他熟悉的陳老,而王蕭這幅渾然不覺得語氣……
“您派個人來,還是我去您家?”王蕭總算沒有讓宋連生的下巴磕到地上,言語中用了敬語。
掛掉電話,王蕭看著宋連生,道:“咱們在這等等,那邊的人很快就到。”
“你要動手?”分析過後,宋連生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他知道,王蕭能答應到這裡來,不是自己面子,而是在為天行集團蕩平江浙掃除障礙,很可惜,本可以成為盟友的自己,現在卻成為障礙。
王蕭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沒有說話,打量著宋連生,嘴角揚起古怪的笑意。
王蕭沒有任何的表示,宋連生就愈發的不安,不自覺得一口喝掉杯裡滾熱的茶,不猶不自知。
好像一個世界一樣的一個小時,宋連生如坐針氈。
終於,一個小時後,一個肩上扛著兩毛四的軍人走進來。
看到王蕭,軍人正氣道:“我是陳老派來的。”
宋連生看著兩毛四,不知對方來意為何,所以,只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不發表任何意見。
“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王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