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下,三更以後,又有數十人分三面強行登摟,也悉數被殺,方才暴風雨最厲害的時候,又有人喪生”
話未說完,驀見飄香微蹙黛眉,忿忿地悄聲說:“這妖尼潛隱這些年,突然大膽蠢動,的確令人費解,這件事傳到師父耳裡,她老人家一定會由九嶷山趕來。”
陸飛鵬一聽,知道飄香說的是棲鳳妃子前輩,他覺得如果在此地遇上棲鳳妃子,反而諸多不便,也無法一時談得完全。
心念間,驀見金宜君謙和地說:“既然如此,我們最好等棲鳳前輩到來,請她老人家制服妖尼,豈不較我們冒險更好”
話未說完,金薔已急奉承地說:“宜君妹太謙虛了,有你一人足夠力敵妖尼,再有金前輩在旁督師,還怕我們三人擒不住妖尼師徒?”
陸飛鵬聽得心頭一震,不由特地細看了宜君幾眼,他的確看不出這等嬌滴滴、弱柔柔、嫻靜娟麗的絕美少女,竟有這等高絕功力。
想到在宜都城外時,金宜君一直跟在金員外身後,如果她決心截擊,恐怕那夜便沒有那麼容易脫離。
繼而一想,難道她有意藏拙,不願出手,不希望金員外和雅蘭、玉姬等人將他陸飛鵬截住?
心念間,宜君早已謙虛地笑著說:“薔姊姊不要那樣說,小妹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捻領沉思的金員外目光一亮,突然似有所悟地問:“薔兒,你在這一天一夜之間,可曾看到你們要找的那個陸飛鵬?”
陸飛鵬心頭一震,愈加凝神靜聽,他真怕金薔說出有一個叫“齊中選”的少年非常像陸飛鵬。
只見金薔搖搖頭,有些失望地說:“我一直在注意由谷口進來的高手,可是一直也沒看到他進來。”
宜君一聽,嬌靨立變蒼白,黯然幽怨地自語說:“看來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否則,他聽到有關金杖神君展老前輩的事,豈能不來?”
金薔不由迷惑地望著金員外和宜君三人,驚異地問:“他那等高絕的武功,怎的還會發生意外?”
驀見飄香惶急懊惱地說:“薔姊姊你還不知?玉姬妹由於誤會,在沅江西岸射了他三支透心神針。”
陸飛鵬一聽,心知要糟,這件事金員外和宜君怎的知道了?
又見金員外愁眉苦臉地說:“君兒就是聽了雅蘭她們的報告,才沒有回嵩山。”
金薔似是嚇呆了,張口結舌,久久才惶聲自語說:“玉姬妹怎地如此糊塗”
飄香立即懊惱地解釋說:“他把陸飛鵬誤認是龍鶴公子了,因為陸飛鵬騎著一匹黑馬,又換了一襲乳黃長衫”
話未說完,金薔的嬌軀一顫,面色大變,她完全驚呆了。
陸飛鵬一看,暗呼不妙,慌忙挺身立起,正待轉身,身後一種似刀刃似劍尖的東西,已抵住他的俞海穴上。
陸飛鵬心中一驚,頓時想起大敵在後,心中不禁暗怨自己,在如此緊要危急的境地中,居然還去關心金員外等人談論些什麼事情。
如今,兵刃已抵在俞海穴上,再後悔也於事無濟,只是他揣不透身後制住他的人是誰?
陸飛鵬身穿天絲錦,自是不懼寶刀利刃,只是他要先弄清楚,是惡尼抑或是惡尼的徒弟?
如果是心狠手辣、殺人無數的惡尼,脫身自然較困難,假設是惡尼的徒弟,不但脫身較容易,而且還可以趁機將對方擊斃,除去一大阻力。
繼而一想,又覺不近情理,任何人接近小樓,惡尼師徒都要立斃當地,何以單單對他陸飛鵬如此客氣?
因而,他斷定身後那人,極可能也是企圖前來奪寶之人,而是早在事前,先他隱身在糧袋後。
由於有了這一發現,他不自覺地以眼角餘光後看,一看之下,發現自己立身之處,距離堆積的屯糧長袋,最多二尺,其餘部分根本無法立人,因而斷定那人是將兵刃由糧袋縫隙內刺過來。
心念電轉,不自覺地就要回頭察看,但是,他的頭部剛剛一動,身後立即響起一陣狐媚嬌笑,同時低沉地笑著說:“哼,你動一動我就要你的命!”
陸飛鵬聽得心頭一震,這聲狐媚嬌笑極為熟悉,只是急切間想她不起,因而沉聲問:
“你是誰?”
身後依然狐媚地笑著說:“你不要裝糊塗,明知故問”
陸飛鵬無心想她是誰,因而怒聲說:“你到底是誰?”
身後狐媚的聲音,突然沉聲說:“我是誰你先別問,我先問你,你把黑子馬寄放在什麼地方?”
陸飛鵬一聽,恍然大悟,不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