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鵬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驚異地悄聲問:“嶽兄怎知小樓內的主人是妖尼?這麼說,她就是金杖神君的弟子、傳人?”
金薔一聽,立即輕哼一聲,忿忿地悄聲說:“徒弟?她是金杖神君的大仇人。”
陸飛鵬心頭一震,立時面透殺氣,恨不得立即撲上小樓,但他深恐露出馬腳,強抑怒火,佯裝迷惑地問:“那為何傳說小樓內有金杖神君的寶杖”
金薔立即插言說:“所以說這是陰謀嘛!”
陸飛鵬故意不以為然地說:“既然是陰謀,各門各派的高手為何還來上當送死?”
金薔蹙蹙秀眉,勉強解釋說:“你們一般武林俠士,永遠無法知道箇中緣由。”
陸飛鵬自是知道金薔的話意,但他卻佯裝不解地點點頭,迷惑地自語說:“這就令人費解了!”
說話之間,藉著夜空雷電閃光,凝目一看,小樓前的池塘邊沿,果然又多了幾具橫陳屍體。
陸飛鵬既然知道這座小樓的主人就是恩師的殘體仇人之一的惡尼,自是一刻也難忍耐,更不容許惡尼假恩師金杖神君的名義,繼續殺人。
但他不能操之過急,因而望著金薔,以請教的口吻悄聲問:“以嶽兄之見,我們應該如何進入小樓?”
金薔雖然暗自傾心陸飛鵬,但是她尚不知陸飛鵬的操行如何,而且自律條例的約束,令她也不敢暢舒心懷,因而遲疑地問:“選弟此番冒險上去的目的為何?”
陸飛鵬毫不遲疑地說:“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來奪寶,但是如今既然知道是惡尼的奸謀,應該儘快下手,以武林除害為首要,免得她們師徒繼續害人。”
金薔一聽,暗自喝彩,這個“齊中選”,果然是她夢寐欲選的終身夫婿。
於是,深情地望著陸飛鵬,讚許地點點頭說:“你果然俠肝義膽有遠見的少年英傑,令我好不欽佩。”
陸飛鵬看了金薔的熱情眼神,著實吃了一驚,雖然金薔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露出了少女的聲音,但他仍佯裝耳朵不靈,不辨雄雌。
這時看了金薔含情的目光,親切的神態,卻不能不讓他暗暗驚心,因而,急忙謙遜說:
“嶽兄太誇獎了,小弟愧不敢當,還是請嶽兄說出你的錦囊妙計吧!”
金薔見陸飛鵬突然變得有些意亂慌張,感到非常奇怪,於是迷惑地看了陸飛鵬幾眼,只得正色說:“這次和我一同前來的,還有我的一位師妹”
陸飛鵬知道說的是飄香,心中一驚,不由插言問:“她現在什麼地方?在附近嗎?”
金薔見陸飛鵬聽說還有一位師妹,立即顯得精神振奮,東張西望,芳心甚是不快,不由悄聲說:“她沒有來白馬山!”
陸飛鵬一聽飄香沒有來,頓時寬心大放,不自覺地連聲說:“很好,很好!”
金薔覺得奇怪,不由迷惑地問:“你說什麼?”
陸飛鵬知道失態,趕緊笑一笑,慌聲說:“沒什麼,小弟是說她如果在此地該多好”
金薔不自覺地嗔聲問:“為什麼?”
陸飛鵬急忙悄聲解釋說:“那我們就可合三人之力進小樓了!”
金薔不屑地輕哼一聲,沉聲說:“你快不要白日做夢,即使再多派兩位師妹,進去也是送死。”
陸飛鵬劍眉一蹙,迷惑地問:“那嶽兄一人前來的目的何在?”
金薔正色悄聲說:“我先來暗探虛實,觀察情勢,以便師妹等人趕來,一起動手,一舉功成。”
陸飛鵬斷定飄香必是趕回巫山神女峰,去請她們棲鳳宮留守的幾個師姊師妹去了。
他根據白馬山到巫山的路程一算,即使日夜兼程往返,也要十天時間,因而不怕飄香趕來,但他仍佯裝不解地問:“不知令師妹已去了幾天?”
金薔略一沉思說:“我們是在江陵分手,她奔宜都,我來白馬山!”
陸飛鵬聽得心頭一震,不由脫口急聲問:“令師妹去請誰?”
金薔毫不遲疑地悄聲說:“是請息隱宜都的金老前輩和他的女兒金宜君!”
陸飛鵬一聽,面色大變,宜都的金員外和金宜君都是數度照面的人,他陸飛鵬雖然已換了服飾衣物,見了他仍能認得出。
繼而計算一下日期,江陵距宜都,快馬半日路程,這時算來,金員外父女和飄香等人,可能已到了綺綠谷,也許就隱身在池塘邊緣。
心念至此,渾身如披毛氈,不自覺地急聲說:“小弟急事在身,已不能等令師妹等人趕來,嶽兄請在此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