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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還沒落山,段家幾位少夫人就陸陸續續出到主廳,她們可能都把這次進宮看得何等風光了吧,段風涯是北國英雄,她們自然是英雄夫人,巴不得早點露面,好讓北國嬌女知道自己是段風涯身邊的人,可是,好像她們都忘了,這個枕邊人,是個命不過二十五的人,到守寡的時候,還能炫耀,那才是真正的驕傲了。
杜若惜走到段風涯面前,轉個圈,一身深紅長裙,紅得惹眼,嬌嗲的說:“怎麼樣,相公,我很美吧,若惜不會丟相公的臉的。”
“美,看你們一個個華衣得體,特別是微音,看這深紫色的衣服趁得她多高貴,怎麼會丟我的臉呢。”段風涯笑著說,他知道林微音是個自尊心特強的女子,最近自己真的有點忽略她了。
果然林微音嬌俏的臉揚起了羞澀的笑。
段風涯望著一屋子的花花綠綠,輕笑,附在段風離耳邊,“風離,有人說,女子都愛紅妝豔色的,看來說言不假。”
段風離一本正經的點頭,“就是,看風儀,平時都不怎麼穿豔色衣服的,看到了重要關頭,還不是豔得搶眼了,不過說真的,這綠色她穿得還行,有點韻味呢。”
段風涯拍兩下段風離的胸膛,玩味的說,“那你做好心裡準備好了,重要時刻,總會有人不夠識趣,不夠莊重的。”
段風離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安季晴後又吞了回去,安季晴一身緊身水藍長裙,款款而下垂,內是的是一件綠色的紗衣,因為綠色比藍色搶眼,裹露的兩條鎖骨就分外明顯,很容易讓人暇想她嬌嫩欲滴的胴體,不過除此之外,整體來說,她這樣和暖的顏色,倒是相對養眼。
這回輪到段風離附在段風涯耳邊了,“風涯,我看五妹也不算不夠莊重吧,只是,未免寒酸了點吧。”
段風涯吃笑,“我早就知道了,這女人,能當的,都當了,幸好她那耳環不值錢,要不我看她連耳環也當了。”
段風離乾咳兩聲,掩飾自己差點就笑出來的聲音,“這女人,真不知怎麼說好。”
安季晴擠出一個笑容,“我今天可沒遲到,是你們早到而已。”
蘇木清翻起白眼,“五妹,沒遲到,你也沒早到,你用得著這麼嚷嚷嗎。”
“這叫先下口為強。”安季晴低聲嘀咕,她有點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為什麼她們四個女人可以和平共處,共侍一夫,偏偏就容不下她一個呢,莫非是段風涯教唆的?
“安季晴,你知道今天去宮裡會宴吧。”
“知道啊。”安季晴邊說邊點頭,這不是很明顯嗎,還問這白痴的問題。
“那你為什麼首飾都不戴一點,是想告訴別人,我如何虐待你,還是想失禮。”
安季晴是明知故犯,那張當票握在段風涯手裡,安季晴知道,他也是明知故問,做戲只能陪他做全套,她走到段風涯跟前,踮起腳尖,欺身上前,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們都知道,去赴的是鴻門宴,沒人注意我們的穿和戴的。”
“就算是鴻門宴,我們也不能讓別人以為我們有恃無恐。拿去。”段風涯臉上爬上一抹溫暖的笑,這個笑臉,除了安季晴,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他們在說什麼曖昧的話。
安季晴接過段風涯遞過來的絲絹,開啟一看,是孔雀開屏的金步搖,金燦燦的孔雀,比一切都奪目,安季晴拿在手上掂掂,夠重的,絕對純金,比她之前當的那些嫁妝,不知貴上多少倍,她疑惑的看著段風涯,“相公,你這是?”
“給你的,可不許舊事重做。”
小顏笑容逐開,“五夫人,讓奴婢給你戴上。”
杜若惜挑釁的看著安季晴,“五妹,你很大面子,我剛看到這金步搖,說配三妹,第二天去,如意齋的老闆說被買走了,還死活不肯說誰買走的,我說誰出手比段家的還重呢,原來是我們相公。”
段風涯陪笑,“若惜,原來你也看中它,那老闆不說,下次你看中什麼,儘管買就行了。”
安季突然覺得,段風涯挺可憐的,做什麼事都要權衡這幾個女人,是不是,誰給你生了個兒子,她就直接榮升作段府的主家母了?如此不動情,又娶妻如甚密,不知該說你多情,濫情,抑或,無情?
“少爺,宮裡來人了。”一小廝進來報,段風涯和段風離神色都凝了片刻,然後帶著六個女人邁步出門,安季晴斂容,該來的,總是來的。
☆、59。 殿內,爾虞我詐
皇宮大殿,燈火通明,皇上約三十年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