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說,同心結可以讓兩人的心永遠在一起,如同這結般,緊緊纏繞。一個給你,一個給我……象徵我們兩人永遠不分離。”
“一個大男人帶著紅色的東西能見人嗎?”他嘴上掛著埋怨,但仍舊收下了。
美目一瞋。“人家就是想給你嘛!”她希望能和魄永遠在一起。
“你不都口口聲聲肯定我心裡面有你,不會丟下你,幹嘛還要送我同心結?”果真,女人家就是女人家!
“啊!你怎麼……”會知道她對可娜說的話?老天!他全聽見了是吧!
“我是不介意你想把臉埋進我胸膛裡,不過這裡可是馬車,你確定要我扒開衣服這麼做嗎?”見她臉紅得足以媲美方才同心結的火紅色,風離魄大笑出聲。
他咬著她的耳道:“你不是想聽秘密嗎?我告訴你……”從他嘴裡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咦?魄,你……”姬兒掩不住羞意,喜出望外地看著他,眼眸中再也隱藏不住對他的濃濃愛意。
“魄,我也有事想告訴你。”
“快說!”他等著她的同等待遇,不是她的自言自語,也不是在睡夢中的夢話。
“我……我們等一下不要再坐馬車好不好?外頭那匹馬好辛苦唁,除了馬伕外,還得馱著這輛馬車和我們兩個大人,實在好可憐喔!還有,到你家後,可不可以請人幫我把狗兒雞兒接來,它們都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好記掛它們,還有……”
“蠢女人!笨女人!呆女人!你要跟我說的竟是這些?
我說我愛你耶!我想娶你作妻子耶!你到底有沒有給我聽進去我說了什麼……“
馬車裡不斷傳來咆哮聲,一聲震過一聲,嚇得驅馬的馬伕險些將鞭繩滑落,好在他的技術了得,依舊安穩地駕著馬車步入林裡。
順帶一提,風離魄的回堡路程沒有想像中的順利。
這兩人終於抵達傲鷹堡時已是一個月後的事了,慘的是,當時兩人身上真的“僅剩”這麼一件衣服,因為所有的東西,包括銀票、飾品、錢袋、用品,都讓那個一路走一路哭一路救濟,將幾天路走成了一個月的姬兒給賣得精光,風離魄就只差沒將身上的褲子給當了才能回到家。
愛上這麼樣的一個女子,辛苦唷!
尾聲
再也沒有比“雞飛狗跳”這四個字更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
這是風離魄一腳踏進玄武堂裡的感想。
他試圖冷靜自己的情緒,但當一隻雞好死不死地朝他飛躍過來,停佇在他的頭頂時,風離魄發現“冷靜”這兩個字根本是個屁!
“該死的!這裡怎麼弄成這德行!”
他的怒火來得不是沒有原因的!
早已習慣讓自己回來面對“空蕩蕩”的一室——因為那笨女人總是可以將能“見著”、能“賣錢”、能“救濟”
人的東西,趁他不在時全解決光了,哪怕是個桌腳她也不放過。
但現在……似乎已超過他可接受的範圍。
這廳堂裡少說也有十來只雞,滿室亂飛亂奔還兼亂叫,尤其,雞群中還夾雜著一條自以為可以飛的狗,幾近發狂似的跟一群雞亂跳起舞。見著此景想讓人不抓狂也難。
本該在外頭待命的侍從,此時正手忙腳亂的追著四處竄逃的雞跑,甚至還有人忙著按著雞身替雞腳……上藥!
他眼沒花吧!那人真的是在替雞的爪子上藥!
“你們這是在給我做什麼?你,過來!”隨手一指,風離魄抓來一名神情畏懼的下屬。
“堂主,這……不關我的事呀!”
“那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快說!”
“是……是……”侍從囁嚅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風離魄重重的將聳立在頭上,開始伸著脖子高啼的雞抓了下來,扔進不敢吐實的下屬手裡。
早該知道,見著雞受傷會吵著包紮傷口的除了她還會有誰。
才想著她,姬兒便已從外面奔跑進來。
“魄,你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姬兒迫不及待地飛撲進他胸前,兩手興奮地摟著他的腰不放。
“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些雞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呀……這些雞本來都是要給大嫂熬補湯用的,不過大嫂說她其實並不想喝,還問我願不願意照顧這些待宰的雞;我看它們好可憐喔!所以就決定全部帶回來了,剛好還可以跟雞兒作伴。”姬兒喜滋滋的說。
“你叫誰大嫂?”原來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