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打電話去,可那邊卻是那個毫無感情的女音,冷冰冰地說:“對方不在服務區域內或已關機”。
魏豪把辭職信揉成一團狠狠地丟進垃圾桶裡,一腳踢開辦公室的門,怒氣衝衝地往財務部衝去。好!安昕你竟然拿工作跟我鬧脾氣是不是?我就讓你哭著回來求我!
魏豪黑著臉渾身上下連每一根頭髮絲都彷彿沉浸在了暴怒中,嚇得一路上的人都逃了個乾淨。財務部經理看著他一步步逼近,也嚇得冒出一身冷汗,努力回憶著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這尊‘太子’殿下。
“給我把安昕的薪水停了!”魏豪瞪著財務經理滿眼兇光地說。
財務經理縮了縮脖子,弱弱地問道:“安編輯被開除了?”
魏豪愣了一下,立刻惡狠狠地說道:“他被停職了!上個月的薪水是明天結吧?他的也不用發了!”
“可、可是,一般來說……”
“沒有可是!”魏豪生氣地咆哮道,“他的薪水全都扣了!一分錢都不要給他!如果他有異議就讓他來找我!”
財務經理尚還有的一絲職業道德在魏豪的吼聲中逃了個乾淨,連連說:“是、是,我知道了。”
“哼!”魏豪怒氣衝衝地又一陣風似地走了。
財務部一干人等就像躲過了颶風一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安編輯脾氣好、工作又特別勤奮是全出版社有名的,不知道他怎麼就得罪了魏豪?財務經理雖然有點同情他,不過魏豪是社長的兒子又是未來的社長,他的話不能不聽,所以財務經理很快安排了人把事給辦了。
魏豪打著如意算盤,過不了兩三天安昕肯定會來找他,到時候他就大人大量地原諒他好了。這麼想著,魏豪心裡頓時舒坦了不少。
而這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宣武門西大街上,安昕穿著涼快的大T恤拖著一個巨型大箱子走進了一個移動服務中心。
“姐姐,麻煩你,我想買一個新號碼。”
不一會兒,安昕換上新號碼,看著手裡的舊卡,果然心裡還是有些疼,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說了一句:“魏豪,再也不見。”
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卡丟進了垃圾箱,轉身走人。
除了魏豪之外,安昕把其他的號碼都轉存在手機上,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通訊錄裡找到發小丁卯卯的電話,打了過去。
“卯卯,我是小昕。”
“小昕?!怎麼換號了?怪不得我昨天給你發簡訊全都石沉大海!你丫換號怎麼不早跟我說?”丁卯卯滿是不爽,他的聲音特別稚嫩,聽上去幾乎像是未成年,可實際是他卻比安昕還大幾個月。
“呃……我其實是剛剛才換的號……”安昕有些支支吾吾的,“那什麼,卯卯啊,我有點麻煩,能不能到你那裡住一兩個月?”
安昕和丁卯卯從嬰兒時期就在兩家人各自‘溜’孩子的過程中認識了,他們好得就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只是工作以後因為兩人各自都很忙,而且丁卯卯又特別討厭魏豪,所以兩人的這幾年聯絡雖然沒斷,聚頭的次數卻少得可憐,特別是近兩年。如今安昕不敢回父母家住,頭一個必然是想到了丁卯卯。
只是丁卯卯一聽,就鬱悶了:“本來是沒問題,可是我昨兒突然接到領導御旨,公司在深圳這兒的分公司出了岔子,喏,我現在剛到酒店,最快也要到下個月才能回去。”
安昕滿頭黑線道:“不是吧……”
“是啊!”丁卯卯委屈極了,“昨天我除了祝你生日快樂還順道告訴了你一聲我要去出差。你昨天光忙著和你家魏太子二人世界了吧?哼!你丫膽子不小,竟敢連爺的簡訊都不看!”
“呵、呵……”安昕乾笑兩聲,昨兒收到好多祝福簡訊,魏豪和他在一起,所以他確實是一條都沒看,只想著晚上再群回覆一個謝謝,誰知到晚上會變成那樣,他哪還顧得上看之前收到的簡訊。
“你丫還傻笑個什麼勁兒,出什麼事兒了?你那小破二手房塌了?沒聽說北京早上地震啊。”丁卯卯玩笑說,“再說,房子塌了就搬去你家‘見男春’那裡唄,反正他房子大。丫跟你好了這麼久,除了浪費你青春之外,他還做過什麼有貢獻的事麼?”
“滾你丫的!你房子才塌了呢!”安昕沒好氣地說,“我那個‘見男春’分手了,怕他打擊報復,所以我決定出來避避風頭。”
‘見男春’是丁卯卯給魏豪取的綽號,丁卯卯這人向來心直口快,一不留神還當著魏豪的面叫過,二人差點當場就打起來。安昕一心向著魏豪護得緊,每次聽見丁卯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