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對王之王’,竟然對得如此之妙。”人群中,一名青年一邊鼓掌,一邊高聲向周圍的人說道。
“論起這文采來,還是司馬清風稍勝一籌。”另外一名青年聞言,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此情此景在人群中相繼上演,一些人似乎像是約好了似的,趁著這個機會貶低譚縱,抬高司馬清風。
在這些人刻意的誘導下,現場的人們不由得產生了司馬清風在文采上力壓譚縱一頭的假象,紛紛稱讚起司馬清風文采卓絕,一時間,譚縱的名頭被司馬清風壓在了下面。
“下作!”望著不遠處一名正唾液橫飛地對司馬清風大加吹捧的青年,連恩不由得搖了搖頭,口中低聲自語了一句。
在連恩看來,司馬清風的下聯雖妙,但卻無法與譚縱的上聯相匹配,因為“燈”對“煙”,兩個字都是“火”字旁,如此的話對仗就顯得稍欠工整,眼前這些人抬高司馬清風而貶低譚縱,明顯就是受人指使。
譚縱對那些人暗中貶低自己並不在意,神色如常地與秦懿婷等人談笑著,他才不會中了李少卿的激將法,跳出來與司馬清風打對臺。
“夢花公子,如果換做你的話,你會對出怎樣的下聯?”秦懿婷見譚縱對周圍那些人針對他的言論聞而不見,心中不由得欽佩他的沉著,不動聲色地問道,既然譚縱能作出“煙鎖池塘柳”,那麼想必也想好了下聯。
“在下倒是有一對,說出來恐怕就要貽笑大方了。”譚縱原本想搪塞過去,不過轉念一想,他要是退縮的話,反倒是怕了那個李少卿,於是微笑著向秦懿婷說道,“在下的下聯是‘杈煩漢域鉤’。”
“杈煩漢域鉤!”秦懿婷聞言微微怔了一下,接著拍了一下手,笑著向譚縱說道,“夢花公子對的實在是太妙了。”
煙可以是真的煙,也可以是霧氣,杈可以是樹杈,也可以是池塘中的影子。下聯中用鉤暗喻月亮,杈為什麼會打攪月亮呢?是因為有風來過,在水面上吹起道道漣漪,使得水中的月影受到了打擾。
上聯的意境在一個“鎖”字,而下聯的意境則在一個“煩”字,上聯寫晨景,下聯寫晚景,兩者無論格律、意境還是氣勢都足以相媲美。
“懿婷姐,這句‘杈煩漢域鉤’比‘燈垂錦檻波’如何?”武香珺聞言,於是好奇地問道。
“勝之一籌。”秦懿婷微笑著回答,她沒有在前面加上“稍”字,足見對譚縱下聯評價之高。
聽聞此言,譚縱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慚愧的神色,他只不過是剽竊了前人的創作而已,換作他的話是萬萬不可能對出下聯的。
“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司馬清風也是徒有虛名了。”武香珺聞言,眼珠一轉,起身走向了附近一名正對司馬清風大加吹捧的青年,笑盈盈地說道,“小妹有一下聯,定能使得那司馬清風俯首稱臣,趙三哥可願意與小妹一賭?”
“看來香珺妹妹今天是賭上癮了,說吧,你想怎麼賭?”此言一出,邊上的人紛紛看了過來,那名被稱為“趙三哥”的青年聞言怔了一下,笑著說道。
“小妹賭兩百兩銀子,如果小妹的下聯不能使得司馬清風認輸,那麼這兩張銀票就是趙三哥的了。”武香珺從身上抽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大大方方地放在了趙三哥面前的桌上,反正這兩百兩也是她贏來的,輸了也就輸了,要是贏了的話她今晚可就有一千兩銀子了。
“好,如果司馬清風認輸,它們就是你的了。”趙三哥從不相信武香珺能有什麼好對子,微微一笑後,從身上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也放在了桌上,他要看看武香珺能搞出什麼鬼把戲來。
武香珺見趙三哥答應了下來,於是笑盈盈地向場中走去,準備將譚縱的下聯告訴司馬清風。
譚縱見狀,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並不想與司馬清風發生衝突,早知道武香珺會將此事捅出去的話還不如不說,毫無疑問,武香珺此舉絕對會激起司馬清風好勝鬥勇之心。
秦懿婷原本想喊住武香珺,讓她不要多事,可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即使譚縱在這裡忍氣吞聲,想必李少卿也不會放過他,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擊敗司馬清風,這樣的話李少卿就無計可施了。
四周的人見武香珺走向司馬清風,不由得好奇地望了過去,想看看她要做些什麼,現場逐漸安靜了下來。
司馬清風也看見了走過來的武香珺,於是衝著她微微一拱手,行了一禮。
武香珺向司馬清風福了一身後,小聲向他說了幾句,隨後嬌聲問道,“司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