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錢黎明嘆了口氣：“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片子，在便利店工作，在韓克定死亡前，莫傻子到她店裡買過東西。關鍵是這小丫頭同韓克定還是鄰居，第一時間發現了兇殺現場。”

李青聲音中透著絲絲陰冷：“這樣，莫力還去找她？”

“鬼迷心竅了唄。”錢黎明無奈的攤攤手，“莫力在出事之前，一直同她在一起。這小丫頭明顯就是督察廳的線人，莫力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還被她引到了那條岔路上，結果差點兒就被幹掉了。”

李青緊蹙著眉頭，冷著臉不說話。

“他麼的！千算萬算，就差了這麼一點兒！誰能想到會在這裡壞事呢。”錢黎明氣咻咻的嚷道，“咱們硬是讓一小丫頭片子玩兒了，我非得讓她知道點兒厲害！”

“算了。”李青擺了擺手，“路是莫力自己選的，他該上這一課。”

李青偏過身，盯著錢黎明的眼睛：“你答應我，別去碰那個女孩兒。”

咬了咬牙，錢黎明點了下頭：“行，大哥，我聽你的。”

“嗯。”李青應了一聲，伸手推開車門，下了車走進明臺市羈押所的後門。被人一路領進去，李青沿著空蕩蕩的走廊向裡走，忽而停下來，低聲道：“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們走吧。”

“是。”

李青繼續往裡走，在經過身邊一間羈押室時，再度停下來：“你叫什麼名字？”

側躺在床上的黃毛男子驀地抬起頭來：“啥？”

“你叫什麼名字？”

“黃立新。”

“嗯。”李青轉過身，靜靜的盯著黃毛男子，“督察廳的？”

黃毛男子沒有回答，李青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通知喬雪，我要見她。”

說罷，李青轉身離開。

男子翻身下床，幾步來到鐵欄杆邊，盯著李青的身影，直到他鑽進了自己的那間羈押室，這才長長鬆了口氣，伸手扯掉了頭上的金黃色假髮…

三個小時之後，李青被放出了明臺市羈押所。

換好衣服，李青取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走出羈押所的大門，一輛車子早已經候在了外面。

李青上了車，深吸一口氣：“謝謝你來接我。”

“學會客氣啦？”駕駛位上的喬雪抿嘴一笑，“看來你學得很快嘛。”

李青絲毫不惱：“你很會借力，在這點上我不如你，所以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我唯一感到遺憾的地方，是我同莫力這麼多年的兄弟，卻還沒有你瞭解他。”

喬雪發動車子，打方向盤將車子駛上公路：“李家主，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輸在哪裡。我並不懂莫力，但我卻懂男人。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個樣子，過不了美人關。”

停頓了一下，喬雪又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不必了。”李青一擺手，“我不想同你談，等我回到港北，會去見周文昊。”

“也好。”喬雪點了下頭，並沒有再說什麼。

沉默片刻，李青又問：“莫力怎麼樣？”

“剛剛下手術檯，生命無礙，不過估計要養兩個月的傷。”喬雪輕輕聳了下肩膀，“我下手可能有些重了，真抱歉。周廳長已經下了令，這起案子移交臨港督察廳，同衛光臨沒什麼關係了。”

喬雪偏過頭來輕輕瞥了李青一眼：“既然你不想談，那就算了，現在要我送你去哪裡？”

李青冷笑了一聲：“你不是很瞭解男人麼？儘管猜一猜好了。”

撇了撇小嘴，喬雪輕聲道：“知道了，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我送你去見林小姐，半個小時車程。”

“謝謝。”李青緩緩閉上了雙眼，“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喬雪微微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不是同一種人，我們信仰不同。”

“拿起屠刀，都要殺人，本無區別。”

美眸眨了眨，喬雪正欲再說話，前面路口卻忽然衝出一輛黑色越野車，橫住了去路。喬雪臉色微變，猛地踩了剎車，李青也被瞬間驚醒。

對面越野車的車門被一腳蹬開，衛光臨跳下車子，正對李青和喬雪，他面目猙獰，惡狠狠的瞪著面前車裡的兩個人。

“他已經知道了，還不算是傻子。”李青笑呵呵的拉開車窗，衝著衛光臨揮揮手，“好久不見，衛警官！”

衛光臨緊緊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跳不止，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死死的盯著李青和喬雪。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