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庚山嘆了口氣,“是!奴才這就去傳信,讓裴少爺回來時帶著方二少爺一塊。”
趙太太和單明珠都沒有多問,說幾句就岔開話題。
謝怡看裴芩沒有把信給她看的意思,坐了會就告辭,回到住處,也沒見裴文東另外寫信給她,不僅黯然失望。如果裴芩讓他娶單明珠,他會為了她拒絕嗎?她又該怎麼辦?
鄭二太太又帶了東西假模假樣的過來看望謝怡和謝澤,聽謝怡跟裴文東搬出去了,她頓時變了臉,“在這住的好好地,她為什麼和裴文東搬出去了!?她…。”難得是敗露了被趕出去的?墨珩一走,裴芩就尋了理由把謝怡趕走了!?可她跟著裴文東出去住的,他算個什麼東西啊,只不過一個秀才,離四品可還有十萬八千里呢!墨珩這一回打了勝仗回來,那就是封疆大吏了!
張庚山暗哼一聲,“帶鄭二太太去找謝小姐!”
見了謝怡,看她跟著裴文東就住在一個破爛小院裡,拉著臉上來就責問謝怡,“你怎麼回事兒?咋會跟裴文東搬出來了?”
謝怡抬了抬眼瞼,只說,“文東哥哥到了年歲,將軍和夫人讓他出來開府。”
鄭二太太皺眉,“他開他的府,誰讓你從將軍府出來的!?好不容易這麼…。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把握不住!?”她壓低了聲音怒道。
謝怡目光淡冷的看著她,“外祖家沒有地方住,裴文東搬出將軍府,我和弟弟自然是跟著他一塊搬出來。夫人已經籌備要給我和裴文東定親了。”
“你…。你是不是傻!裴文東哪點比得上墨珩!你看讓你住的什麼破爛地方?那墨珩今後就是封疆大吏了!等那一位死了,府裡所有東西還不都是你的!”鄭二太太簡直想掐她幾下,怎麼這麼榆木腦袋,這麼蠢,主意都給她出好了,竟然都還不會!
謝怡冷笑,“夫人病情已經轉好,才剛去了京城進宮覲見。”她看到裴芩換了三品命婦服制。
“進宮?她進宮做什麼?真好了?”鄭二太太不相信的追問。
“她的病都是太醫來看的,你真以為治不好!?”謝怡嘲諷她自不量力。
鄭二太太臉色難看,想了好一會,卻實在不甘心,“這麼好的機會…。”又想到裴芩那麼怕冷,剛才她也沒能見到裴芩,就又道,“就算她死不了,那她也不能再生養了吧!?墨珩可是就兩個女兒,還沒有兒子呢!”
“我不會與人做妾。”謝怡傲氣道。
鄭二太太眼裡閃過惱意,沒多待,就趕緊回京城了,她得回家再商量商量。
等她這邊一走,謝怡坐在屋裡呆坐了半天,看著破舊的小院,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流,眼睛哭腫後,她握緊拳頭,毅然決然的站起來,來到將軍府,“我找夫人。”
張庚山看她這樣,忍不住皺眉,“謝小姐若是有什麼事什麼委屈的,直接吩咐奴才們就是了。夫人這會正在忙。”
“那我等著。”謝怡繃緊了小臉。
張庚山有些猜不透她的意思,讓雪冬過了會去通傳。
裴芩聽了,洗乾淨手,解下圍裙出來,“讓她進來吧!”
她穿了件緊身利落的裙袍,樣式偏男式,頭髮嫌礙事,也是直接梳在頭頂,剛從配置房出來,正想著遼東的戰事,神情還有些肅冷,凌然英颯。
謝怡看著她,眼神忍不住恍惚了下,又沒有勇氣說出來了。
“怎麼了?可是你外祖家出了什麼事?”裴芩看她兩眼都紅腫了,進來也不說話,就問她。
謝怡想來哭訴的,可看著這樣的裴芩,比平日裡慵懶的她更讓人難以親近,她全說出來的勇氣就沒了,話一旦沉了下去,她也張不開口再一下子說出來,搖了搖頭,“只是心裡難受,我又沒有親人,想著夫人以後就是我的親人,對我也一直很好,就想過來看看夫人。”
是跟鄭家那邊鬧的不愉快,想找她來哭訴的吧!?裴芩看她也就才十四個人,“你進來坐吧!”
“不了,能看看夫人就好了。以後,我也有夫人這樣的長姐了。”謝怡搖搖頭,屈膝行了禮,“夫人忙,我不打擾夫人,先回去了。”
裴芩朝屋頂翻了一眼,還想著她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爹媽都沒了,外祖又不要他們,這是遇到了委屈才跑來找她,想著開解開解她,不能總像她這狀態,該幹啥就幹啥了。結果人家不願意聽她說。
“夫人!”雪冬端來茶水。
“給我拿點吃的!”裴芩端了水杯坐下。
雪冬應聲,去給她拿吃的。
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