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後,除了和慶王蕭光珌謀逆之事,他這個皇帝算是過的安逸的了。
沈弼從宮中出來,算是解決了這個事。
而沈大夫人算是被冷落了。貴婦宴會多會發生些口舌之爭,也難免有人被落了面子心生怒怨。但沈家的門戶出了這樣的事,還讓皇上知道了,就是沈大夫人失職了。
這事是墨氏和衛姝挑起,沈大奶奶極力推手,現在卻因為這個讓公公在皇上跟前沒臉,婆婆也被冷落,沈大奶奶心裡又是羞怒又是氣恨。事情這麼快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定是裴芩搞的事。
回到家的裴芩被告知她病了,心疼病。
裴芩看著那個拉著臉的男人,摸了摸心口,“那我這心要疼多久?”
“想疼多久疼多久!”墨珩斜著眼看她。
裴芩眨了眨眼,贊同的點點頭,“既然要疼了,就多疼些日子吧!”
昭勇將軍府閉門謝客。
鄭二太太帶著小女兒鄭月歡來拜訪,正被攔在了門外。
“夫人不是剛到京中,怎麼突然會病了?”鄭二太太問的心中激動不已,難道這裴芩因為旅途勞頓,撐著沒幾天就又病倒了!?
守門衛冷眼瞧她,夫人病了豈是她亂打聽的!?
鄭二太太看著,忙改了話,說要見外甥女謝怡,給她姐弟送了東西來,麻煩她通稟一聲。
謝怡住在將軍府裡,她要見客,必得經過裴芩這邊允許。
張庚山稟給了裴芫,讓下人帶鄭二太太和鄭月歡去見謝怡。
謝怡早知道她的心思,見她把鄭月歡打扮一新帶過來,心裡明白她算是被替代了,鬆了口氣,心中也更加氣惱。她們膽敢算計著讓鄭月歡進門,肯定是透過她來達到目的,到時裴文東豈不恨她!?
鄭二太太讓伺候的下人退下,坐著跟謝怡說話,打聽裴芩的病情。
謝怡並不是和裴芩一塊用飯的,她每日都要去製造局,逢大朝會要去上早朝,她也不是天天見到裴芩。但說裴芩病了,她卻是不信。看鄭二太太探究又帶著喜色的眼神,端著茶慢慢的喝著,“夫人身子不適,已請了大夫看過,暫時不讓探視,我也不知。”
鄭二太太提出的探視也不能成行了,眼神一轉就道,“你表姐第一次來將軍府,正好你帶我們也看看景緻吧!”
謝怡又叫來丫鬟通稟一聲。
張庚山只說請便。
那肯定是墨珩不在家。謝怡嘲諷的看了眼鄭二太太和鄭月歡,帶著倆人到園子裡去走動。
墨珩在家,正在涼亭裡跟三位副將商量攻打戎族之事。他不想讓裴芩再帶兵出戰,去吃這個苦。
謝怡本以為墨珩不在家裡,遠遠看見涼亭中的人,心裡一個咯噔,立馬就要避讓開。
鄭二太太卻是心喜不已,給鄭月歡使個眼色,拉著謝怡就上前就拜見。
謝怡抽出胳膊想要走開,那邊墨珩幾人已經注意過來,她也不好再跟鄭二太太拉扯,只得看她上前去給墨珩見禮,臉色難看的跟上。
“不知道將軍在園子裡,衝撞了將軍,還請將軍恕罪!”鄭二太太說著,叫鄭月歡見過墨珩。
鄭月歡已經看直眼了,她之前只是遠遠看見過背影,只聽說墨將軍俊美無壽,驚鴻之姿,更是出自墨家的少年解元郎。如今見了真人,更覺得聞名不如見面。她之前只是聽說,卻見不上。這樣俊美絕倫的男子,世間絕對少有!
謝怡只看了一眼,見他一身玄色暗紋錦袍,墨髮輕揚,淡然從容的坐在涼亭裡,寒玉雕琢般的臉龐帶著冷意,一雙眼深如古潭,觀之生畏,忙垂下眼,屈膝見禮,“不敢煩擾將軍,這就退下!”
鄭月歡卻是沒聽見她的話,直勾勾的看著墨珩。
鄭二太太見她看上墨珩,忙拉了她一把,太不矜持了,反而不討喜了。雖然這墨珩實在俊美,但也不能太失份兒,到時候讓他看不上眼。
鄭月歡頓時俏臉生紅,兩眼含羞的扭捏著屈膝福禮,嬌聲道,“墨將軍!素聽聞墨將軍能征善戰,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只一直不曾得見,今日一見,有些失態,還請墨將軍勿怪。”心裡不住的慶幸,她今兒個來做好了準備,衣衫裙子都是新做的,頭飾也是新打的,粉也用了最好的,從早上就開始裝扮了一個多時辰。
三位副將看她這樣,眼神都閃了閃。他們將軍是俊美無匹,可手段也絕對讓你吃不消就是了!
墨珩冷眼看著三人,沒有說話。
突然桌上的草圖紙被風吹起,朝著這邊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