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輕吻舔舐,他知道,這裡是大多數女人的敏感帶。
曉曉覺得癢,身體前傾,下意識的側頭躲避。
趙四順勢吻上她雪白的頸子,雙學撐住她身前的玻璃窗,將她困在自己與玻璃窗之間。
曉曉緊緊貼著玻璃窗,屋裡屋外冰火兩重天,冰涼的玻璃貼在臉上,更讓她清楚的感覺到身後那具強健身體的火熱。
趙四開始不滿足,放手去解她的外套。曉曉的手握成拳低著玻璃窗,衣服脫到了手臂彎上,他在她耳邊輕聲“勸諫”:“把手鬆了,聽話……”
曉曉背對著他,垂下手,任他把衣服一件件脫去,外套、毛衣……
“把燈關了,”曉曉見他頓了頓,又重複了一遍:“把燈關了。”
好一會,身後還是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燈滅了。
黑暗中,趙四走了回來,利落的將曉曉打橫抱起拋擲在床上,隨即粗暴的吻雨點般的落下,他要吻她的唇,好拼命的躲閃,他只得揪住她的頭髮,捏住她的下顎強行進入,進行毫不保留的掠奪與掃蕩,奪取她的喘息、她的不甘,吞嚥她的津液、她的淚……
他應聲撕裂她最後的蔽體之物,隨即唇齒一一予以膜拜。
他放過了她的唇,便不再掙扎,靜靜躺著,思緒慢慢的飄離了身體,飄到了那些曾經在遺忘的心底某個角落的點滴片段。
他的手指就在她的身體裡,他抬起頭藉著月光看她,他想要看清楚她的每一個表情,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可她的表情卻是空洞無神的,不, 他不要這樣,他低頭又去吻她的唇,她終於又有了反應,甚至抬手去推拒。
趙四狠勁的吻著,頭也不抬,一手抓著她的雙手置在頭頂,自顧自的吻,忽然手裡感覺又溼又熱,心頭一跳,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過去。
可不是?血!
MD!她不知何時竟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你他媽不要命了!”趙四咒罵道,迅速的從她身上起來,去開燈。
燈光一亮,彷彿溫度也跟著大降,曉曉瑟縮著將赤裸的身體側身蜷縮起來,頭也埋進了臂彎裡。
趙四大力將曉曉身下的被子掀起來覆在她的身上,然後才去抓她仍在流血不止的手腕檢視,只一眼,再看向地上,兇器就是剛才掀被子時掉落在地上的摺疊水果刀,傷口很深,是狠了心的,趙四覺得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於是恨聲說道:“現在自己掐住這兒,我告你,唐曉曉,你要是死了,老子就姦屍,你信不信。”
唐曉曉按住手腕上的動脈,慢慢抬眼看過去,只見趙四在房間裡手忙腳亂的一通亂找,唇角浮上一抹虛弱的微笑,說道:“相信,你要是發現的再晚一點就有可能。”
“你別得意,唐曉曉,”趙四很快找到了常備的急救箱,轉身剛好看見她那副表情,簡直難以置信:“你嚇唬我,唐曉曉,你竟然拿這個嚇唬我。”
“……我沒嚇唬你……”剛剛血從身體一點點流失的時候,她想了很多,此時此刻,在錯誤的地點,對著錯誤的人,卻忽然很想要傾訴,甚至當眼淚從眼角接連處不斷的滑落也不自知,“我是真的很想死,沈雲川他說過,我不是一個會自殺的人,可我真的累了,我想有人關心,有人照顧,有人依靠……好不容易這麼多年了,他都守著我,我便真的想就這樣了,想要以後都跟他一起生活,對著他,我沒有負擔,我不欠他的,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即使沒有愛,能夠結伴一起生活一輩子也不錯,對不對?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不容易……他家裡可能不喜歡,他心裡又或者還有別人,可那又怎麼樣?既然已經遇上了,我便努力爭取,現在……現在我或許就懷了他的孩子……是我逼他的,如果他猶豫不決,那我就給他製造一個夠分量的藉口……呵……你看,我和別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為了抓住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擇手段……你看不起女人,你們有錢公子哥總是看不起女人,我知道,我也看不起你們……你們無非是靠著家裡的權勢才能夠這樣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我偏不讓你們如意……你們狠,我比你們更狠……我可以不要命,你們可以嗎……四哥,你說,我是不是逼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呵……從今往後你放過我,或許我還有一線生機,要麼,現在就一屍兩命……”
曉曉的聲音越說越低,氣息也越來越弱,眼淚淌滿了整個臉龐,趙四故意不去看她,只專心處理她的傷口,一邊喃喃說道:“一屍兩命……你狠……唐曉曉……這才是你的底牌吧……你真狠……”
59 “現在感覺怎麼樣,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