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一點醉意。窗外飄來一股淡淡的香樟樹的芬芳,月光透過窗簾柔和地灑在窗臺上。帶著醉意,曾可兒靈感大發。她念道:
“巧蓋小樓雲邊街,
斜倚明月離悲哀。
天蟬聲聲催人眠,
幽香陣陣入夢來。”
“好!好!好——詩!”徐小飛有點結巴地說:“聽、聽我作一首詩:
千里幽香,故人今何在?舉杯街頭醉飲,惟見滿街燈影亂。
萬里冷月,可否伴我眠?仰身石階醉臥,任行人笑我顛狂。
好不好?”
“好!好!呵呵……不過,怎麼不押韻呢?嗯……既不像詩,也不像詞。是……是你自己自創的風、風格吧?自成一……一派。好!好!”曾可兒舌頭打結地說。
“是……是啊。是我自創的。新……新詩不是一樣是、是現代人創造的嗎?古詩詞很……很美。不過太……太多約束了。你看我……我這樣寫……寫詩多好……多瀟灑。可兒,別……別管什麼男……男人了。只要快……快樂就好,對吧?”
“對……對。”
“可……可兒,你對同……同性戀怎麼看?”
“我……我不能理……理解。不……不關我的事啦,我……我又不是。你……你是……是嗎?”
“我……我可……可能會是吧。因……因為男……男人都不喜……喜歡我,我……我也不……不怎麼喜……喜歡他們。”徐小飛拿著酒瓶走到沙發旁坐下。
“你……你怎麼看同……同性戀的?”可兒擠到徐小飛旁邊坐下。
“很……很正常嘛。愛本來就……就是自……自由的。”徐小飛說。她轉頭看著可兒,“可兒,你……你真美。”徐小飛忍不住吻了一下可兒的嘴唇。
“呵呵……你要是、是男人就好了。”曾可兒靠緊了徐小飛。徐小飛伸手摟住她,兩人暈暈乎乎地睡去。
“曾可兒,你給我起來。”隨著一聲怒吼,可兒感覺臉上一陣冰涼,溼漉漉的。用手一摸,原來是冰水。
“怎……怎麼啦?你……你怎麼回來了?”曾可兒醉意朦朧地問。
“這男人是誰?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林濤憤怒地問。
“關……關你什麼事兒?你……你不是跟那表子挺……挺好嗎?”曾可兒一邊說,一邊向林濤揮著手。“你……你出去,出去。”
“可兒,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林濤努力壓著火氣。
“兩……兩年前。”曾可兒歪著臉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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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兩年前?你竟然揹著我……我……”林濤一把抓住徐小飛,衝著臉就是一拳。
“幹……幹什麼?”徐小飛被打醒了,“你是誰?哦,你就是那……那個吃軟飯的林濤,是吧?”
“小白臉,你竟敢勾引我老婆。”林濤掄著拳說。
“別!你誤會了。我們剛剛認識。現在可……可兒是我的了。如果你還、還要來糾纏她,我們就去告訴女……女妖。”徐小飛結結巴巴地說。
“什麼女妖?”林濤聽得糊里糊塗。
“就是跟你勾搭的那個淫婦。”徐小飛說。
“你們敢。”林濤望向可兒。她正坐在地板上喝酒。林濤走過去,拉她起來,然後擁她入懷。淚水順著他臉頰滑下來,“可兒,我走以後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你不要這樣,我會心碎的。振作起來,可兒,振作起來。”林濤搖著她肩膀。
可兒摸了一下林濤臉上的淚水,說:“嘿嘿……你哭了。嘿嘿……你……你也會哭?告……告訴你,我現……現在很快樂,很……很開心。這是……是我現在的男……男朋友。比你……你帥,比……比你更愛……愛我。”
“好吧,曾可兒。我祝你幸福。我今天回來只是想看看你。你快樂我就高興了。”林濤又轉向徐小飛,說:“請你好好照顧她。”然後,開啟門出去了。
“哈——哈!哈哈!”可兒縱聲大笑。淚水卻流出了眼眶。
“可、可兒,不要……不要這樣。你、你會瘋掉的。”徐小飛摟住可兒。可兒趴在她懷裡,淚水、鼻涕弄了她一身。
第二天早上醒來,收拾完屋子,徐小飛問:“可兒,你真的不想報復一下?”
“想!”可兒衝口而出。
“那好。我們今天去夜總會找林濤,把他來找你的事告訴女妖。嗯,我想,那女妖的臉色一定不會好看。林濤呢,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