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懷揣著中華民族兩千年的文化而來的,這事必須得在吃飯前解決,而且,不答應就不給吃飯!
當年袁世凱不就是這麼當上大總統的麼。
秦慕對此表示了反對。
我以“要不你去說”對他進行了反駁。
他默默地接受了。
我又以此事對他進行了勒索,他全程幫我打完了下手。
只見徐州將府的火房裡,一黑衣小將手持菜刀,‘啪啪啪啪’幾刀下去,轉眼間盤中便整整齊齊地落滿了蔬菜。
簡直是鬼斧神工、匠心獨運啊。
話說,他的刀功還真不是蓋的。
可惜現在戰亂平息了,他的刀功只能用在菜板上了。
看著他繫著圍裙在砧板上揮灑自如,我不禁不厚道地幻想了一下——兩軍對峙,秦慕一馬當先,衝上前線,與敵將一語不合,抄出菜刀,將敵將三下五除二放倒,那可真不是一般地帥啊,尤其,那兇器還是一把菜刀……
可惜啊,可惜啊……
沒能親眼目睹到秦慕在戰場上的英姿颯爽,這場‘清君側’就匆忙地落下了帷幕。
至於福王緣何能以摧枯拉朽之勢入主天州,用秦慕的原話說就是,‘那位翻手為雲的吳太師想必功不可沒。
秦慕還說——
一些人咒罵他,比如說祥王和瑞王母子。
吳太師對此表達了由衷的謝意,並且本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以‘矯詔篡位’的名義,將他們平安地送上了西天。
當然也有一部分平民百姓對吳太師感恩戴德,都說多虧了他伏堯才免於一場戰亂。
在我看來,對於吳太師這類梟雄,他的功過是不好說的,就拿曹操舉個例子吧——都千八百年了吧,他的是非,學術界也沒個統一的定論,進而間接地都影響到了考古界。
所以說,這事不好說。
這事真的不好說。
對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眾位姐姐們難看的臉色也未有消解。
“恕妹妹嘴嘴拙,衝撞了各位姐姐。但是今天既然開了話頭,妹妹也只好壯著膽子繼續說下去。我們都是受了將軍和夫人恩德的,將軍去了,我們為將軍守寡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千遙卻認為,此舉必非將軍和夫人之意。請幾位姐姐想想將軍和夫人的初衷,他們肯伸出援手自是為了姐姐們能好好活下去,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而絕不是讓幾位夫人為將軍夫人的虛名所累,在將軍府殘結此生。‘徐州之圍’至今,姐姐們不離不棄,與徐州共存亡,姐姐們的高義,世人都是看在眼裡的,現今福王登基,大赦天下,朝綱重整,姐姐們的冤情也定會有昭雪的一天,姐姐們難道不想洗刷冤屈麼,那豈不是真正辜負了將軍和夫人?”
我喘、我喘——頭一次在這麼多美女面前發表演講啊,還要繪聲繪色,動情曉理——真是個體力活。
說得好不好你們倒是給個反應啊……
二姐姐你別轉頭,我就是看你呢,這裡你排行最高,你表態啊……
四姐姐,平素你話最多,這會倒是開個頭啊,你總往外看什麼看……
算了,使出殺手鐧吧——
“秦慕,你在外面麼。”
一襲黑衣緩緩走入,剛剛圍在腰間的圍裙不翼而飛。
秦慕朝向眾人問了聲安好,又道,“我是晚輩,本不該在此事上多嘴的,但我覺得十三孃親說的話在情在理。”
好一個在情在理啊,黑臉白臉全你唱了,一句話把自己撇的是乾乾淨淨。
“能讓孃親們有個好的歸宿是父親的意思,也是我必須為父親完成的遺願。無論如何,我只希望徐州將軍府是孃親們永遠的家,而不是一個綁縛住孃親們的牢籠。慕兒言盡於此,還望孃親們三思。”
這個三思說的有點多了。
不到半個時辰,姐姐們就在商談著回家後走親戚的事宜,讓我頗為震撼,不禁要問,眼前的這群美女們還是剛剛輕凝慢噎、涕淚連連的原班人馬麼?果真是實力派啊。
還是人多好辦事啊,我開始漸漸理解到,有一大隊老婆也並不是太大的壞事,當然,前提是,我不是老婆中的一員。
老公和牙刷還是不要和人共享比較好。
秦慕湊過來,“十三孃親怎知我在外面。”
“我就是知道。”誰託人辦事不都好奇給辦的怎麼樣麼,我這是推理、推理。
“怎麼個‘就是知道’?”他又湊近了一點,挑眉問道,一下子解決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