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在心中自語:‘氣人身來為之生,神去離形為之死。既然雪寂選擇了你,那我就順應本心留下來,幫你完成心願。
“夫君,你哪裡又不舒服了嗎?我是阿麗,你的娘子呀!一定是剛到清溪鎮,你還不太適應這裡,才會胡言亂語。”我假借悲傷用袖子遮住臉哽咽道。
他對我投來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那隻原本伸出一半來想要安慰我的大手,突然懸在半空頓了一下,就收了回去。他一臉懷疑的問:“阿麗,姑娘…對不起,我可能是摔壞腦袋了,怎麼也不記得自己成過親娶過妻這樁大事。”
我故意擺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睜大眼睛看著他,詫異道:“夫君難道喜歡上了別家姑娘,不要娘子了!你我之間許下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嗎?你說你要娶我,你這是要假裝失憶全部拋諸腦後嗎?”
風聲簌起,語聲落下,星雲像是聽到了什麼關鍵,他語聲沉穩,反問道:“姑娘,你的意思是…我只是說要娶你,還並未迎娶,可有此事?”
我放下手,直直的與他眼神交匯,此時他看我的目光中不僅僅只是懷疑,還有些許的喜悅。我挑了下眉,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一本正經的說:“男未婚女未嫁,我都叫你夫君了,難道你不答應?”
經我挑逗,星雲不好意思的對我露出微笑,他溫聲細語的回道:“不是不答應,只是我注重形勢禮儀,總覺得該正經的給姑娘辦場婚儀,這才對得起姑娘對在下的一番表白之舉,要不你我隨隨便便就做成夫妻,在下害怕姑娘今後很難做人,會在孃家、親朋鄰里面前抬不起頭,反遭非議不說,別人還會中傷姑娘聲譽不檢點,跟花巷裡賣藝出生的姑娘沒有兩樣。”
聽了他一番為我考慮的言詞,我頓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深情的低頭看著我,輕言道:“姑娘,你鬆開手。”
起先我被他像是灌了迷魂湯失神,經他這一叫喚,我回過神將手鬆開,他繼續說下去:“在下還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姑娘說我與你有過約定,那一定知道我叫什麼?家住何處,家裡都有何人吧!”
我承認我一概不知,照他這麼問下去,我遲早得露餡。沒辦法,只好照葫蘆畫瓢瞎編亂造一通,再看他信與不信了。
咳咳,我故作認真的樣子說:“我叫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叫什麼!我現在可以非常肯定及確定的回答你,你的名字叫星雲,你是一個一心想要還俗娶妻的和尚,你心悸一個名叫阿麗的姑娘,你出家前說過要迎娶她為妻,可她卻在你出京趕考的時間被大雪活活凍死在了清溪,你得到死訊趕了回來,可已經錯過見她的時機,她全身冰涼躺在雪地裡,簡陋的茅草屋幾經大雪覆蓋已經朽的不能再住人了,因為貧窮,你們沒有錢新建房屋,更加無法奢望富署的四合院,甚至自立門邸,這些全部都只能單憑想象,無法達成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