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冷甩開她的手,道:“婉綢,清水出芙蓉,見之忘俗。可惜你的出現從不為我停留。”
女子起身,冷言質問道:“難道原澈你見之不忘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婉綢,而是小景嗎?”
男子正中心話道:“人這一生反正總是姍姍來遲,那便說明與愛無緣。故,我與你也不會有什麼擱淺。”
女子聽後便尋了短見,男子在側看著,嘴上露出邪笑。從正面而視,那男子的紅瞳左目,行動詭異。
鑑別完工,李景突然想到什麼,便將目光投注到族長身上,族長避過她的目光,從懷裡掏出一塊木圭,上邊刻著甲骨文擬好的四字:安心落意。
雲憂璃接過去一看,道:“這是什麼?看起來邪乎的很,你不要相信。”
李景從他手中奪過木圭,無奈道:“無知!你不要將事情說的那般複雜,別怪我講話難聽,你以其在這裡長篇大論的跟我絮叨,不如做些意義上的事。我二哥他不是無能之輩,他不日便會與我會和的。”
話剛落,仔細乍看那木圭,眼前竟會浮現倉帝的身影,只是他看起來若隱若現,很不真實。
“你來了,是不是遇到大麻煩了?為師再沒什麼好教你的,有些東西你還需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李景上前一步,隔空對著眼前的幻影道:“師父,有一事徒兒歷練了很多年都不能明白,為什麼徒兒摔倒了要自己爬起來,受傷了要自己療傷,為什麼其他人可以得到眷顧,而我卻不行?為什麼所有不幸的事都聚在了我身上?”
倉帝扶著白鬚,淡淡道:“擁有便意味著失去,天后之位位高權重,若是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給了你,那就不公平了。”
公平,今日居然有人對她討論公平,真是氣壞了她。很多年前在她身上就沒有公平可言,今日居然算來,她的天后之位便是公平的,真是滑稽、可笑。
那些所謂的公平從來都只是說說罷了,她只知自己崩潰受傷之時,唯有二哥天晷給她鼓勵,教她生存之道。
鳳翎你記住,誰要是再欺負你,就把他熔了!你的火靈是可以用的,隨時隨地都不要讓別人騎到你頭頂上!
自此以後,二哥被拴在東荒三重天,擔負照耀大地的重責,日落後會被遷去弱水處罰,擇日便帶傷重整,日復日年復年的過去數萬年,大概久到他將自己存活下來的妹妹都淡忘了,每天只知東昇西落。
陰景天宮裡,骨生花一身紅妝妖媚,半身裸露無不叫人心生動容,她手中攆著一株紫色曼陀羅花走近冰夷,柔聲綿綿道:
“花飛蝶舞輕繞,夢影幻滅亡魂。魄靈,忘川的曼陀羅花開了,我們一起賞花吧!”
骨生花的盛情邀約並未換來冰夷的半點熱心,他背過身去,冷言道:“紙做的蝴蝶能看嗎?千鬼你是覺得九幽沒事做了,還是你太閒了,要有那閒工夫做這些瑣事,你早把九宮迷格帶回來了!”
骨生花一臉失落的注視著他的背影,淡淡道:“是不是我就只有被利用的價值,你竟連賞花都不願陪我嗎?除了雲夢君,除了你那個徒兒,我算什麼?我在你心中是什麼?”
“孤魂野鬼!能夠呆在酆都守望奈何,已經是你的造化了,怎麼,你覺得自己有何種資格來跟我談條件?還是你覺得自己可以做本尊的女人,成為魔後!”冰夷嘲諷道。
骨生花苦笑道:“說的不錯,我就是想成為你的女人,為了達成這個願望,我將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現在是魅魔,你那徒兒她不是一直都想回到凡人世界嗎?你不妨成全她,藉機我也好跟你賭一回,看看在凡人的眼裡,究竟是她好看還是我更有魅力!”
冰夷回過身來,迅速來到骨生花面前,柔美的輕輕掐住她的脖子,一副與她曖昧不清的姿態貼近她耳邊,玩味的低語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做決定,凡人的世界可不好玩,凡人只有一條命,一顆心,踏足進去你便無法自拔。”
骨生花將手往後延伸,纏住他的脖子,魅惑道:“那不是你逼我這樣做的嗎?你知道,我愛你,發瘋的愛著你,這可比你愛你的徒弟深得深,你明白嗎?”
“油嘴滑舌,你這嘴上是抹了蜜油了?我嚐嚐。”言語間,兩人相擁交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