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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斂財

翌日,在詠心的慫恿下,李景決定離開王城,去尋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玄麟內丹

出了沫邑,在虞淵的關口小路上,馬車竟然被人給劫了胡。一個滿嘴鬍鬚的醜老漢,一臉的凶神惡煞,過關雖說有理有序,可前處有一個瘦弱男子被他身邊的一個賊兵推倒在地,他蹲在地上唯唯諾諾,淚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幾個銀刀,被人一把奪走,那個人搶走了他的錢,朝她臉上吐了口口水,鄙視的目光完完全全的踐踏著他,夜叉瞪著他道:“還不滾,坐在這裡等老子請你吃年夜飯呢!”。

大老遠的,詠心便看到有人在強行逼稅,她嚇得拉住李景胳膊,提示道:“公主不好了,前面關口夜叉大人在斂財,誰的身上帶了多少財物,他一眼便能識出。”

“我們包袱裡雖然帶的不多,可公主這一身的都是貴寶,要是他將公主扣下,奴婢怎麼辦才好。”她打量著李景一身的貴物,繼續說著。

李景撇了眼前路的夜叉,嘲諷道:“斂財,說是強盜才符合吧!他敢將我扣下,我回頭就抄了他全家,詠心,不要害怕,我們照常走過去就好,不要理會他。”

那瘦弱的男子扶著地頹頹站起身來,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從排在自己後面的一個老漢包袱裡奪過一把斧子,直直的往夜叉身上砍下,頓時夜叉的肩頭撕裂,左臂斷下,他額間的青筋暴起,眼中黑瞳一下化作藍瞳,就連那斷在地上的手臂也都變了顏色。排隊等候搜查的人,開始有些意外欣喜,就在夜叉撿起地上斷臂接在自己肩頭時,一切還是照舊,跟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只是這個領頭鬧事的男子激怒了他,夜叉一拳打在他臉上,他的整個頭飛出了幾丈外,獨獨留下冰涼的身體懸掛在關口的門口木樁上,李景排在一個穿粉紅裳的女子身後,詠心跟在她身後,她一臉緊張,身體還畏畏縮縮。一個走神,竟然輪到粉紅裳女子,她緊緊握著手上的三把金刀幣,被夜叉一把奪下,即是女子,他便忍住沒去打她,只是對她臉上呵斥著:“滾,快滾!”

女子哭著從關口走過,李景上前去,詠心在她身後對夜叉交換眼色,這兩人許是認識,夜叉只是隨便用手捏了捏詠心掛在肩上的包袱,便對李景惡聲道:“死窮鬼,沒錢還穿這麼漂亮,你知老子是從不扒人家衣服的,才特意留了這手準備,快滾!”

李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是不是眼瞎?我穿的在漂亮,哪裡比得上我衣兜裡揣的貴重!

李景剛要出門,便被詠心身後的一個黑臉男人給按住肩頭,她回頭一看,這人竟是阿翔,他怎麼會跟來?我不是受了嶽昂的託付。

他繞過詠心,不好意思的說:“你們是不是要去虞淵,可以帶上對上我嗎?我身上沒錢,一定會被打死的!”

李景心中斟酌,詠心卻將她拉到一邊,道:“公主,別多管閒事了,夜叉大人肯讓我們過去,那是我們的幸運,這個阿翔平時總待在嶽侍衛身邊,說他不會拳腳功夫,那都是騙人的把戲,要是他身上真沒帶錢的話,他是如何跟蹤我們一路,又是如何得知公主就在他前面,這件事情太過巧合,奴婢聽說末嬉王后單獨召見過他,一定是往後派他跟蹤我們的!”

詠心的字字句句都是警言,李景聽了不得不走到夜叉面前,詠心竊喜的看著阿翔,以為他就要被打死。

李景突然開口道:“夜叉大人,你是沫邑城主封的?還是王后封的?看來我真是太眼拙了,沒想到,有一天真的有人可以騎到我頭上來,我是奉王上之命出城的,這位是我的貼身護衛,出了城就不太平了,難道還不准我帶個男人隨行嗎?”

夜叉懶得多費口舌,便看了一眼身邊的賊兵一眼,他從身後取下一面錦旗,旗面上寫著恰當的兩列字:過關交稅,特殊身份允帶一人過關。

一人,詠心一個丫頭片子,帶著她還得留神照顧她,那可太累了。還是帶上阿翔,他身體強壯,要是我累了還能給我代步……

李景細細想著,詠心扯了下她的衣角,夜叉也在等著決定。

阿翔眼巴巴的看著她,李景對夜叉說:“這兩個人我都不帶走,有辭霜一個就足夠了!”

辭霜是誰,除了自己和阿翔,哪有什麼人敢半路截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