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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魂斷

看似疑惑的清漓也跟了過去探個究竟。

誅仙台上,一妙齡女仙被五條大鐵鏈拴住手、足、脖子,四方雷電一齊劈在她身上,細觀修為是個剛昇仙不久的小仙,雷電看著實在是虛張聲勢,主掌刑罰的霂君邧在旁拿著冊子,目光迥然有神的注視那女仙,見伶倫貿然闖進邢臺,便對雷公下了手勢,命令停止。

伶倫見邢臺上捆綁的少女傷勢嚴重,便怒斥霂君邧。雷公見狀,一個手誤將天雷引到伶倫身上,只聞巨聲響起,伶倫豎起的發冠被天雷炸爆,臉亦燻黑,就連上朝的官服也炸得破爛不堪。清漓見狀,目瞪口開的站在誅仙台外看著他,霂君邧卻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伶倫哪裡顧得了旁人怎麼笑話自己,他顫抖著身體慢慢走到那女仙面前,伸手撫著女仙的臉頰關切道:“夢兒,你這是怎麼了?”

那女仙便是伶倫在凡界的曾孫女,祖祖輩輩難得出這麼個潛心修仙的女娃,卻還是在一個叫長孫晟的凡人那裡給栽了。

“太公,不要怪夢兒,夢兒沒有做錯,夢兒只是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孩子是無辜的,我的孩子是無辜的,求求太公,夢兒求你請求天帝陛下除了夢兒的仙籍,夢兒不做神仙了,夢兒只想一家人在一起。”鬱半夢痛哭流涕的哀求伶倫,若非鐵鏈限制兩人距離,她整個人幾乎跪在地上抱大腿了。

言語間,伶倫竟啞口無言,陪同著曾孫女一起難受傷心。霂君邧見誅仙台外清漓靜靜看著臺上兩人,而清漓身後不遠處則站著身為天帝的東峻九歌,故而,霂君邧半晌不敢吱聲。

看霂君邧神情異常,清漓順著他的目光轉過身去,可身後竟無一人,難道是她的錯覺。

心裡盤算著要怎麼幫伶倫解決麻煩,可霂君邧的一句話讓她不得不改變心中天真的想法。

“清漓仙子,擇日你與帝君便要成婚,此女是初晉升為三重天的巡夜小仙。既是女仙,一切賞罰都由天后做主。”

清漓聞言,她好像對霂君邧的說詞覺得深不可測,又覺得這像是天帝的用意,畢竟天后之位還是空懸,總得拿出點政績來給天界眾仙看看,天后的威嚴今後才能坐穩坐實。

伶倫和鬱半夢兩人聽聞,一下像揪住救命稻草,目光井然神出的看著清漓。就連霂君邧眸子中也透露著陣陣暗示,像是在勸她莫要感情用事。

在腦中周旋半會兒,她終於開口對霂君邧道:“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只有依著天規才能以法服人,以度制徵。”

她言辭刻意像說給某人聽,伶倫沉默著,鬱半夢繼續苦求,甚至將拴住身體的鐵鏈扯得晃動不堪,誅仙台上發出前無古人的哀嚎聲,伶倫無奈而冷漠的推開鬱半夢,背對誅仙台外的清漓冷冷道:“古人云,子債父還,夢兒自小便父母雙亡,是我培養她走上修仙道路,我以為自己可以與天同壽,就想著把最好的給她,可沒想到這恰恰害了她,既然如此,她所犯之錯就由我代償還,天后若無意見,我便自行了斷,自此以後夢兒與天無關,同仙無緣,我伶倫厭惡天界的人心冰涼、無情無義,從今往後即便是淪為牲畜也不在修仙,自食惡果只願一力擔當,還請天后看罰。”

不等清漓回話,伶倫已經跑到霂君邧面前,奪過他手中玉筆將自己的名字劃去,正要劃鬱半夢名字之時,卻讓霂君邧阻止了。霂君邧的一腳實實踢在他的肚子上,將伶倫踢下輪迴之鏡,鬱半夢見狀,跟發了瘋似的使勁掙扎,拉扯鐵鏈。

一聲巨雷再次擊在鬱半夢身上,鐵鏈被搗毀,鬱半夢猙獰的瞪著清漓,她口口聲聲冷言道:“你不是答應我不傷我太公嗎?原來在你眼裡並沒有情份可談,太公與我不過就是你登上天后之位的犧牲品!是不是?”

見她言詞激動,清漓想要解釋什麼,卻被旁邊的霂君邧一記眼神給制止了。

“你知道,為何還要問我。”清漓眸目空洞,她冷淡的說出每個不願道出口的字。

鬱半夢看清了人心,原來不過如此。自知傷她不得,太公已死,清漓今後前途便是一片朗月,她會平步青雲,不止因為她是天帝看重的清漓仙子,而是她成了九重天界的天河神女,命系天河之水,一損既損的道理她怎會不懂,若非天河水乾,天河神女絕不會有半點折損。更可笑的是,倘若天河之水乾竭,九重天宮也將坍塌不復存在,天帝及眾仙怎會讓這個命定的天后有任何閃失、差錯。

“因為我心中有疑惑,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你可曾當我是摯友?”鬱半夢徒手掐住清漓的脖子,她目中含恨冷冷問道。

清漓靜靜的與她對視,親和的回道:“除去仙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