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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翎降生

契閼橫眉努目的瞪著他,五指稍動,掌中便現出一把火光四溢的赤霄神劍,冰夷見狀,將五色彩蛋朝他扔過去,契閼一揮神劍,那彩蛋便被劈成兩半,咯噔一聲掉在地上。契閼的劍正要向冰夷砍去,侍女無憂便擋在前方,勸道:“上神不可,太虛本就是修煉之地,虛幻無窮,早聞雲中君已經仙逝多年,再者,據司命仙冊所記,雲中君並無其他別名,至於水神口中的青鸞,只怕是鳳凰一族在搞鬼,目的就是想戲弄上神二人罷了。”

聞言,契閼、冰夷一臉驚訝的看著無憂,無憂接著道:“上神若是不相信,就去問東霞神君,他與雲中君有很深的淵源,他定會告知兩位的。”

契閼、冰夷互看對方一眼,就相繼來到陌桑宮。方才提及的雲中君,又以同樣的招數魅惑扶桑,此事正巧讓契閼、冰夷兩人撞見,冰夷案劍瞋目上前去,緊拉住青鸞的手腕,質問道:“這是為何?你說的那些話,說我是這太虛垣中唯一讓你過目不忘的人,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說你愛我,見不到我會思慮、會生病,這種種誇張到令人可疑的甜言蜜語,都是你滿嘴的口腹蜜劍嗎?青鸞,你喜歡我嗎?你是愛我的吧?”

他開始懷疑,質疑起青鸞這百日裡對他說的全部情話,可眼前呢?這個一心專一的女子正恬不知恥的勾搭在扶桑肩上,齒間粉唇湊近扶桑耳邊,撥出柔若暖陽一般溫和的香氣,冰夷劍一揮起,卻讓契閼給擋回,冰夷道:“你瘋了,擋我做什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契閼笑道:“原來以為我愛慕的女子有多純潔,想來是淤泥中的蛭,吃人不吐骨頭!三弟,我看你這修為不夠吶,你看扶桑定力多好,若你多多修煉,不在宮外招蜂引蝶,哪能會惹上這鬼魅,這會兒傷了感情又傷心,有你受的了。”

語畢,扶桑眼睛突然睜開,青鸞化身一道青光溜煙逃走了。冰夷雙拳緊握,雙目合上,道:“你們都知道?”

契閼不言,畢竟自己也是受害者,哪裡會曉得其中原委。扶桑從席子上起身,邀兩人在庭外的石桌前一邊喝酒一邊解釋。

“雲中君,乃為雲神,與我是姐弟血親,她仙逝時,我才剛滿週歲,只在襁褓裡見過她一回,長什麼模樣,也是成年後聽族親謠傳的,你們也知道,眾口不一嘛,具體什麼模樣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次的風波,只怕是帝君用來試探我們的障眼幻術,要想不受外界事物蠱惑,只有大家聚在一起,水君就多念上幾遍明目咒,我與火神自行默唸清心咒即可,等心靜下在修煉便好了。”

扶桑的建議,很是受益,三人圍在一起,各自打坐在地開始修煉法術。

天乙八十萬九千年二月。

花月,驚蟄。

鳳翎在契閼的玄明宮聚天地精華修成火芯,現剛滿八千歲,性子卻與下界孩童相反,她有成人的穩重,雖說樣貌稚嫩,心思卻在太虛垣口的鏡臺上,透過鏡臺顯現,她看到了太虛垣的淪陷坍塌,三神被貶下界,鏡臺中的女子,竟是一個不曾見過的仙子。她的墳塋竟設在太虛腳下的赤縣神州,難怪契閼會在意。

赤縣神州是華夏族的廣泛住區,正是契閼、冰夷和扶桑的老窩,遙想當年他們也曾赫赫有名,帶兵征戰,打下過城池,擔過美名,若讓舊事重溫,想來定會掀起血雨,只怪這偌大的神州,女子寥寥可數,能夠成對的唯有君王,平常人家也是男丁眾多,大家聚在一屋,每日不是種糧就是參與國事練兵、搶奪土地。

鏡臺前,鳳翎抱著手,嚴肅的看著鏡臺上顯示的兩縱字: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參、商,詮釋的不正是契閼和實沈兄弟二人,如今實沈成了水神冰夷,兩人更是水火不容,若不分開,怕是真應了參商之闢,塗炭生靈。

“赤縣神州是金闕最在意的,我若是將其毀掉,你猜他會如何?”鳳翎認真的看著鏡臺問道。

鏡臺並未給出回應,一個白衣飄揚的清秀男子突然出現,道:“不愧是鳳凰族最為尊貴的火鳳一脈,生的比雲中君更討喜,只是…你年紀小小,怎麼不學下界凡人娃娃那般玩鬧戲耍,卻堪勝過成年人,行為舉止倒是嚴肅,就是過於無趣。”

鳳翎聞言,臉上表情僵硬到無色無味,她走近白澤道:“白澤聖君,今日怎麼有空到太虛,可是找我三位師父有事,要不容我去稟報一下?”

話剛落,鳳翎便拔腿要走,卻被一頭火狐撞倒在地,乍看是青丘城主九尾謝尊駕,鳳翎原本想開口罵他冒失鬼的,卻被他一雙深邃紅的發光的寶石眼給迷得說不出話,還好白澤解圍,拂袖在她眼前一揮手,鳳翎才沒被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