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陣鼓聲從哪裡傳來的,聽的我好難受!”
尐少扶住暮成雪的肩,道:“走,出去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傷害你,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語聲中,尐少懊惱不已,他劍眉緊蹙,扶著暮成雪坐上獨角犀背上,跟著幻化出一頂落紗帽給她戴在頭上,在煙雨世家剛剛成婚的仙侶,首天是不可以讓新郎以外的男子見到自己的樣子,尐少想得還很周到,這就幫她全安排好了。獨角犀乘風奔跑往天都洛水方向前去。越山嶺,踏過多條曲曲小路,近半柱香的功夫,獨角犀終於進入洛水竹林裡,淚崖正背對兩人敲打竹子下的一個鼙鼓,鼙鼓發出的聲音足以在百里之內的地方引起動盪,細查聲音又有一種除鼙鼓外的水琴聲,這個聲音聽著讓人很不舒服,有危險將近瀕臨死亡的感覺。
暮成雪正在品查琴聲的發音點從何而來,頭頂距半空的地方尐少和淚崖已經廝打起來。兩人武功、法術皆是不相上下,達成一個平局狀態。可在暮成雪看來,這兩個人看對方的神光、臉上的表情,皆是容不得彼此的,又豈會讓平局的事發生。
打了半天,暮成雪仰起頭對兩人喚了一聲‘將軍’,淚崖停下手,尐少趁其不備一個橫掃,淚崖從半空重重摔在地上。暮成雪揭開落紗帽,淚崖正直直的瞪著尐少,道:“放,放了這姑娘!”
尐少只覺好笑,他走到淚崖面前,用腳踢了一下淚崖的肩,道:“哪裡跑出來的小畜生,你敢在本帥面前做攔路狗,是不是活膩了!”
淚崖咬緊牙關,怒視著他,道:“你是在怪我奪了你的將軍之位,所以要公報私仇嗎?煙雨尐少,你也太小氣了,聽我師兄說,你娶妻了,就是她?”淚崖一邊用手指著我,一邊故意詢問。
順著淚崖的手勢看去,尐少方才留意到暮成雪頭上戴的落紗帽被取下來了。他快速走到她身邊,一把奪過她手上的帽子,小心幫她重新戴好,附耳低語道:“這頂帽子今日不能摘,可你剛剛摘了,可是說明小雪你不喜歡……”
不等尐少把話說完,淚崖便唸咒幻化出一條散發火光的鐵鏈,將尐少牢牢捆住。趁此時機,他飛速來到暮成雪身邊,將她送上獨角鯨背上,淚崖坐在她身後的位置控制方向,獨角鯨從空中直插入水下,洛水的水裡她無法睜開眼睛,也就根本談不上可以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她只是覺得很難呼吸,幾乎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氧氣。水中吐了幾個水泡,淚崖透過獨角鯨額頭的尖角,聽到水泡裡的聲音在喚他‘將軍’,於是,他在水中就以半甲子的法術幻化靈器岫巖玉梭子相送。扶慕向來喜歡養蠶,之前提過要給自己下山尋戶妻室,就贈了一些綠繩給他,淚崖就用綠繩系在岫巖玉梭上,將其變小後戴在暮成雪的頸上。
獨角鯨衝出水面,淚崖扶住暮成雪從天而降,緩緩落地。只因她頭上的落紗帽被尐少施了法,若非他本人解除禁術,別人也是沒法將這帽子取下的。淚崖眉頭緊蹙,他的手依然緊緊抓著暮成雪的手臂,暮成雪突然發出‘嘶’的一聲,她吃痛的看著淚崖,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