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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只是個累贅

欺騙阿醜的事我確實做過,可那都是為了活著,只怪我現在肉體凡胎,週而復始的輪迴之命讓我感到厭煩。若非大哥送我的生辰禮物,或許我早就把家仇國恨全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或許我的記憶中只有他送我日月珠時的記憶,那才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或者只有他一直在我身邊,我就是快樂的。

那日他將一顆黑而發亮的寶珠遞到我面前,他說:“阿旌,你看!這是日月珠,也可喚作天涯海角。”

我一把抓住珠子,將珠子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後,問道:“大哥,這是給我的嗎?”

飛轡輕笑著說:“不給阿旌給誰,你靠近些,大哥幫你戴上。”

我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五哥跟我講過的雪山,便問他:“大哥,世上可有雪山?御凰哥哥說他親眼見過。”

那時問兄長之事,他還不曾相告便再也不歸了。

麒麟閣中,溟洛看向窗外東邊升起的旭日,對我說:“又夏,你快看外面,今日豔陽高照,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走到窗前,將一隻手掌放到眼前晃了晃,道:“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草木無人種而自生。大哥,阿旌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子了,你到底還活著嗎?”

語聲中,我早已淚流不止,溟洛走到我身邊問道:“又夏,你怎麼哭了?我真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你不要哭啊!”

我這一哭可把溟洛急壞了,他在一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回過頭去笑著對他說:“九州山河,王侯事業,千里烽煙塵埃,是非成敗,都如一局棋枰。”

算起來這溟洛也是我王族中的哥哥,不曉得為什麼我每回見他,都有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一個熟悉的親人在你身邊,那種久違的陪伴,好像重新回來了。

沒錯,他身上有二哥天晷的影子。

透過我的眼睛,溟洛彷彿看到身處蠻荒的我,還有二哥。

那次我和二哥外出採藥,我兩頭上雖說都帶了斗笠,但外面下著大雨,衣裳也就被淋溼了。二哥見我的衣裳讓雨水給浸溼了,他立即脫下自己的外衣遞到我手上,我捋了捋額間的溼發,有幾片殘渣葉子混著泥沾了我一半的頭髮,看起來甚是狼狽。

二哥見狀,立即奪過我手上的衣裳,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你平素不最愛乾淨的嗎?怎麼今天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我抬眼間,眼淚不禁已經奪眶而出,見我眼睛紅腫的厲害,二哥這才回過神來,他一個勁的道歉:“阿九,對不起,二哥不是故意的,你別哭呀。”

我擦擦眼淚,撇笑著說:“二哥你說什麼呢!我會是如此小氣之人嗎,再說…二哥你也沒說我什麼,不是嗎?”

二哥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那你為何哭呀?”

我解釋道:“那個…在山裡採藥的時候,我發現了好多紅甘草,就採了些回來。在回來的路上我遇到山下的村民,村民大多都在議論扶桑君親釀的藥酒救了村中很多人,我跟他們說我是扶桑君的妹妹,所以村民就硬塞了半框的胡蘿蔔給我,一路回來我嘴饞就偷吃了兩根,這不…就染上了眼疾。”

“阿九呀!你是不是傻,不知道胡蘿蔔和甘草都是忌食嗎,分開食用都有一半的危險,你還一起吃,你這是吃著玩呢,還是不要命了!”

見二哥又是責怪又是擔心的模樣,我打趣的對他說:“二哥,別罵我了,你看…我現在可是殘疾人了,以後你可得經常來看我,陪我說話,還要陪我出去玩。”

二哥聞言,立即丟下衣裳,一臉怒意道:“你說你…敢情是……,你故意傷害自己,原來就是想要粘著二哥?”

二哥把臉轉到一邊去,我抬起手揉揉眼睛,眼淚居然一個勁的往外流,疼痛難忍,我卻還是忍不住去抱住他,說:“對,我就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我不要被關起來,我是人,又不是牲口,父王為什麼要關我,我在外面聽說別人都是有娘疼的,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有關孃的事,二哥,娘呢?我們的娘去哪裡了?”

我發了瘋的在二哥懷裡哭訴著,他強忍著眼淚不往外流,可我說的那麼煽情,他再聽下去怎麼受得了。於是他抓住我的手將我推開,冷聲說:“天神怎麼會有娘!父王為何會將你關起來,還不都是因為你是女兒身,身為焰族最勇猛的戰士,怎麼可以出現女孩,你是我們族人的恥辱,只會拖我們的後腿,若非你我之間有著血緣關係,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所以,將你關起來是對你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