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
“你的職業?”
“我給人家當保姆。”
法官詢問證人基本情況後,由韓東一方先行發問,胡金平一方徵得法庭同意之後也可以對證人提問。謝小盟看到吳紅娟已經是臉色煞白。他有點懷疑胡金平是不是吃屎的,連把證人藏起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
韓東衝身邊的吳阿姨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緊張。吳阿姨勉強地笑了笑算是回應。
“證人吳紅娟,你說你曾做過本案被繼承人謝正和先生的保姆?”韓東問道。
“做過幾個月。”
“你有沒有什麼證明?”
“我…我跟小謝老闆簽過合同,我有合同。”
“跟你籤合同的小謝老闆今天有沒有在場?”
“有,就是他。”吳紅娟指著謝小盟,對方眼露兇光,把吳紅娟看得低下頭去。有上次的教訓,謝小盟倒是沒敢造次。
韓東頓了頓,看向合議庭的法官們,他們的神情像是信了幾分,這是個好的開始。“你是否知道謝正和先生生前立過一份遺囑?”
“知道。”
“說說當時的情況。”
“大概是今年2月份的一天,謝正和先生的女兒和你來看他,你對謝先生說了什麼,然後謝老先生手寫了一份遺囑。”
“謝老先生是不是全程手寫了自己的遺囑,沒有任何人幫助?”
“是的,他當時很虛弱,寫字還停頓了一會。”
“他寫字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我在旁邊很著急,我讓你們不要打擾他休息,醫生說他不能勞累。”
“謝老先生有沒有聽你安排?”
“沒有,他一直把遺囑寫完交給你,才躺到床上。”
“後來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後來你們就走了,我聽到你和謝先生的女兒在吵架,我擔心謝老先生出事怪在我頭上,就把他留遺囑的事情告訴了小謝老闆。”
“你把當時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韓東指著被告席上的謝小盟問道。
“是的。”韓東目光掃過謝小盟和胡金平,只見謝小盟面部肌肉微微抖動,儼然在強自鎮定。而胡金平則神情嚴肅地在記錄著什麼。
韓東又望向法官們,他們對證人的話若有所思。韓東接著問道,“小謝老闆有什麼反應?”
“他把我罵死了,他怪我沒有阻止你們,唉,我只是一個保姆,我能做什麼。”吳紅娟看起來很委屈。
“後來你為什麼沒有再給謝正和先生做保姆?”
“小謝老闆心裡肯定怪我沒阻止你們。他給了我一萬塊錢,打發我暫時回老家歇著。”
“你知不知道當時在場的謝思琪小姐跟謝正和老先生的關係?”
“聽護士說是謝老先生在外面生的女兒,這是他們的私事,我沒敢多嘴問。”
“好的,感謝你的如實回答,法庭我沒有問題了。”
吳紅娟的證言非常清楚,完美地達到了韓東的目的。但是胡金平又豈是易與之輩,他上來就將了吳紅娟一軍。
“被告是否要對證人發問?”邊秦問道。
“有的,法官。”胡金平拍拍謝小盟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他站起來,故作威嚴地盯著吳阿姨的眼睛,看得對方惶恐不已。
“證人吳紅娟,你知不知道做偽證是要坐牢的?”胡金平威嚴地訊問道。
吳紅娟畏懼地點頭。“很好,那麼你接下來必須要老實交代,否則牢房就在隔壁。”
“法官,我反對被告律師恐嚇證人。”韓東見不干預不行了,胡金平這傢伙上來就是狠狠的兩棍子,試圖擊潰吳紅娟膽小的心理防線。
“胡律師,請直接提問。”邊秦對韓東的抗議不置可否。“這就開始,法官。”胡金平恭敬地回應道。
“你剛才指認我的當事人就是僱傭你的小謝老闆,那麼你是不是也認得我?”吳紅娟點點頭,隨即搖頭。
“證人,請用語言回答。”邊秦突然暴喝一聲勢若驚雷,炸得吳紅娟心驚膽戰。
她別過臉把視線投向韓東尋求勇氣,韓東衝她點點頭,給了個安慰的眼神。
“我認得你。”吳紅娟小聲地說道。
“這就奇怪了,我從來沒見過你,你又是從哪裡認識我的?”
“你去過我家。。。”
“你在撒謊!”胡金平聲若洪鐘,“我直到今天才知道有你這麼一號證人,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