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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皺眉,“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那血竟然是黑色的,在白色的洗盂池裡分外的觸目驚心,洛蕎心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掛著一絲血線,襯著蒼白的面頰,平白添了一抹妖豔。
抬起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擦去嘴角的血跡,洛蕎心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一個小時過去,已經八點多了,洛家別墅外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的豪車,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女人一概褪去往日的光鮮亮麗,穿著肅穆暗沉,畢竟是參加洛家大小姐的葬禮,穿的太光鮮那也是對洛家的不尊重。
看著院子裡擺著的花圈,上面弔唁的話語,以及站在花園裡都能看到的客廳正中央掛著的洛茜兒的巨幅相片,不少人感嘆唏噓。
離洛茜兒的生日宴還沒過去多少時間,沒想到現在就來參加她的葬禮來了。
生前幾多風光、幾多醜聞,隨佳人逝去,也都化為了一柸黃土。
而那些青年人的目光卻並不如中年人感嘆滄桑,他們更多關注的可是洛茜兒的妹妹,洛家二小姐,不少人都從報紙上窺得過她的真容,和洛茜兒一比,真乃國色天香啊。
因此不少隨父母而來的少年青年,其真實目的也只是為了見見神秘的洛家二小姐,可嘆前些日子還把洛茜兒奉為他們的夢中情人,而夢中情人的遺體還在眼前,沒有絲毫憐知,轉而就惦記上了人家的妹妹。
男人啊男人,你們的名字叫薄情!
而此時的洛非紜也忙乎著招呼客人,或者聽長輩朋友安慰的話,他一概垂眸認真聆聽,相比平時身上多了些沉穩,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浮躁,變得更加穩重,寬闊的脊背隱隱已有男人風骨。
洛繁昔看到樓下這麼多人,心裡便有些發怵,他來到洛蕎心房門前,敲了敲門,沒有人應,而這時恰巧有個女傭路過,便對洛繁昔說道:“二少爺,二小姐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下,讓我們都不要打擾她”。
姐姐生病了?洛繁昔急忙問道:“那姐姐嚴重嗎?請醫生看過了嗎”?
女傭不僅好笑的說道:“二少爺,二小姐沒事的,如果她看到你這麼關心她,說不定一會兒就好了呢”。
洛繁昔又望了望洛蕎心緊閉的房間門,咬了咬唇,這才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此時一輛低調又奢華的豪車停在洛家別墅外,從副駕駛座上率先走下來一名穿著職業套裝、戴著黑框眼鏡,長相稍顯刻薄冷清的女人,她走到後面的位置,開啟車門,恭敬的低下頭來,然後便見一位身著黑色西裝,長相儒雅溫和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只是男人面容稍顯憔悴,渾身都帶著一股風塵僕僕的倦味,雙眸在看到花園裡一排排擺放的花圈時,眸子裡掠過一抹沉痛。
周青稍稍抬眼,看到男子沉痛的表情後,猶豫了下,便說道:“先生,節哀順變吧,相信大小姐也不希望看到您為她傷心的樣子的”。
洛追肜沒有說話,深吸了口氣,抬步便向別墅內走了進去。
每一個見到洛追肜的人都期望的上前打個招呼,或者混個臉熟,但一看到男人略顯憔悴的神情後立馬意識到在這樣的環境下客套顯然是不合時宜的,而和洛追肜關係比較近或者身為同僚的都走過來安慰了幾句。
洛追肜一一道謝,神情雖憔悴,卻難掩身上的將者風度,每一句話都說的恰到好處、不卑不亢。
當他看到坐在一處隱蔽角落裡的黑色身影時,沉吟了下便走了過去。
“連思”。他走到女子背後叫道。
慕容連思手裡端著的茶杯頓了頓,聞言頭也沒抬,站起身來冷漠的向著二樓走去。
洛追肜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一進屋子門慕容連思便一把將窗簾拉了起來,整個屋子瞬間暗了下來,她抱臂站在屋子一角處,如此壓抑沉悶的氛圍令隨後走進來的洛追肜稍稍愣了下。
“連思,對不起,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讓你自己一個人扛著,都是我的不對”。洛追肜走到慕容連思面前說道,“我最近真的是事情太多,連著有五個會議要開,但每個會議的地點都不同,所以……”。
“工作工作,你腦袋裡整天都是工作,你何時關心過你的家人,茜兒住院的那天,我給你打電話過去你竟然讓你的秘書接,怎麼,就這麼不想聽我說話嗎?你那個可人的秘書當時是不是就躺在你的床上啊”。說著斜斜的扯著唇角,笑的頗為諷刺。
“連思,你在胡說什麼”。洛追肜一聽她的話臉立刻漲的通紅,目光惱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