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主僕的身份已經確認了,現在在村子裡,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
“是誰?”封七月問道。
薛海說道:“禺城來的貴人,主子仗著熟悉水性下河玩,沒想到河裡有暗流所以才會溺水。”
“不是自殺的?”
“不是。”薛海搖頭,“他對村子應該沒有惡意,你不用擔心。”
都那樣子了還沒惡意?
還是因為自己出醜被她看到了,惱羞成怒要殺人?
禺城來的貴人?
封七月想了想,的確有可能是因為惱羞成怒,那些個貴人不都把面子看得比性命重要嗎?“沒事就好。”
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我去廚房收拾一下。”周琰開口說道。
封七月看了看他,“我也幫忙去。”
一前一後離開了。
徐真神色不悅,衝著薛海說道:“能瞞得了今天還能瞞得了一輩子?那小子明面上說是來進山打獵的,可嶺南那裡多山,怎麼偏偏跑這裡來了?這裡的山獵物更多還是更好玩?他要不是衝著七月這丫頭來的我把頭砍下來給他當凳子坐!”
“七月救了他。”薛海說道,“不止一次。”
徐真氣結,“那又如何?他還能感激她不成?”
“章家的人不會恩將仇報。”
“他是章家的人嗎?”
薛海沉默了下來。
徐真急的鬍子都掉了好幾根了,可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來,他沒辦法把那小子給趕出村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那丫頭。
“看看情況再告訴她吧。”薛海說道,“那丫頭好不容易才過上幾天安生日子。”
“嗯。”
封七月跟周琰去了廚房,不過沒下手幫忙,就在旁邊幹看著。
周琰也沒說什麼,動手將廚房裡裡外外給清理乾淨,然後開始準備晚飯。
“我來。”封七月終於動手了。
周琰點頭,“我幫忙。”
“燒火!”
“嗯。”
兩人沒什麼話,各自幹著各自的活兒,很快,誘人的香味便從廚房裡傳出來了,材料充足,自然是往滿漢全席的方向做了。
封七月累的夠嗆的,渾身上下都是油煙味,也就只有在這時候她才會和顏悅色對周琰,“那兩傢伙都瞞著我什麼?”
周琰清洗碗筷的動作頓了一下,“你怎麼不直接問他們?”
“問了也不會說。”剛剛那情形她還沒看出來?這些年他們已經很少這樣子過了,“那對主僕到底是什麼身份?”
周琰低頭繼續清洗,“我不想被趕出家門。”
“誰敢趕你啊。”封七月嗤笑,連她都趕不走,那兩傢伙更趕不走,再說了他們也不會趕!“人就在村子裡,你們能瞞我多久?”
“那你可以去村子看看。”周琰說道。
封七月真想拿著鍋鏟砸過去,“明知道我不會去還說,你就非得讓我生氣是不是?”怎麼說她也收留了他這麼多年,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這良心都被狗吃了!“那兩傢伙都不告訴我了,我自個兒去弄清楚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不感恩她就算了,居然還想坑她!
周琰抬頭看向了她,“既然如此,你還問來做什麼?”
“你——”
周琰神色淡淡的,沒有因為她生氣而有所變化。
封七月狠狠地吸了口氣,“我不問!不問行了吧!”一個個的都能當她祖宗了!轉身出去衝著外面喊道:“吃飯了,都趕緊洗手去!”
周琰看著她氣勢洶洶的模樣,眸色一點一點地暗沉了下來。
這一頓,吃的很不錯。
不過氣氛卻不怎麼樣。
大家心裡都有事兒。
封七月看的很清楚,可到底還是什麼也沒問,既然不說,那就不問吧,這麼多年的相處還不清楚他們的性子嗎?不告訴她必定有不告訴她的道理,總不會將她給賣了就是。
吃飽喝足,洗乾淨了,就爬上床睡覺了。
這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間感覺床邊有個人。
猛然驚醒。
“是我。”
周琰的聲音。
封七月歇了動手的心思,爬下了床去把油燈點著了,看著站在床邊的人,黑著臉怒道:“你夢遊嗎?!”
大半夜不睡覺跑她房間做什麼?
想起了他們之間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