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舒服……先去趟茅廁……”便一溜煙跑了。
封七月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竇章臉陰的跟要宰人似得。
“差不多就行了。”封七月笑道,“人家能做到這地步也不容易。”
“被你可憐還真的夠可憐的。”竇章冷哼嘟囔。
封七月一腳踩了過去。
“謀殺親……”
封七月又一腳踩了過去。
竇章閉緊了嘴巴。
封七月收斂神色看著朝她走過來的楊衍。
竇章也看到了,目光森冷了下來。
“七少。”楊衍的臉色似乎更不好了,連聲音都虛弱了不少,這若不是旁邊有人扶著的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住。
封七月看了看他,“楊當家大病初癒,最好不要操勞。”
“多謝關心。”楊衍笑道,“本來應該登門致歉的,不過我這身子……咳咳……七少莫怪……陸四少那事……是我們楊家的不是……七少非但沒有責怪還讓老爺子為楊某診治……咳咳……咳咳咳……”
“既然是誤會,楊當家也不必放在心上。”封七月說道。
“楊當家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老爺子的心思都白費了。”竇章開口道,沒再給封七月說話的機會,“還不快送你家主子回去?這邵家大喜的日子,你家主子若是在這裡出點什麼事……”
“咳咳……”
封七月瞪了他一眼。
竇章眼底冒火了。
“我的確該回去了。”楊衍笑道,“七少還記得之前我們約好的事情吧?等楊某身子恢復了,還請七少賞臉。”
封七月微挑眉梢,“自然。”
“那楊某告辭。”楊衍拱了拱手,也沒忘記旁邊的大人物,“楊家雖勢單力薄,但若是能為大周出一份力的話,楊家願意赴湯蹈火。”
竇章眸色一沉。
“告退。”楊衍拱手,便在下人的攙扶下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咳嗽,佝僂著身子,旁人看了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邵家的人似乎真的怕他在這裡倒下,這晦氣不說,若是楊家的人抓著不放,豈不是沒事都惹了一身腥?趕緊小心翼翼地將人送出去。
“以後不許和他……”
封七月轉身走了,懶得聽他發瘋!
竇章還記得這是什麼場合,沒做的太過!
只是——
那姓楊的竟然讓他忌憚,哪裡真的只是要挾徐真給他看病!
什麼約好的事情?!
他們約好什麼了?!
……
“咳咳……咳咳咳……”
馬車上,越來越重的咳嗽斷斷續續地傳出來,咳的當事人似乎都要緩不過氣來了,嚇的隨行的下人們臉色發白。
好在吃了藥之後,便慢慢緩解了。
“爺,您不應該出來的……”
就算好了不少,可不管是風家的老爺子還是大夫都說爺要靜養,爺也一直聽著的,可今天就不知道怎麼了非得要出來。
楊衍靠著靠枕半躺著,臉白的更白紙似得,眼簾半垂,遮蓋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緒。
“爺……”
他也沒應答,便像是沒聽到似得。
下人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了。
馬車慢慢地往前走去。
楊衍低低地呢喃了一句,“竇章……”
“爺?”下人聽不真切,“您說什麼?”
“沒事。”他顫動著有些灰白的唇,說道,爾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下人戰戰兢兢的,好在一路回到了府裡,都沒再出什麼事情。
……
邵家這喜宴辦的很熱鬧也很順利,完全符合如今他們皇商以及宮妃孃家的身份,而在喜宴上邵老爺子還興奮地宣佈剛剛接到京城的訊息,邵婕妤有喜了,皇帝陛下龍顏大悅,下旨進封邵婕妤為嬪了,邵家這時候接到這個喜訊,簡直是三喜臨門。
這邵家是徹底的祖墳冒青煙了。
好在錢老爺早就走了,不然估計這楊當家沒暈成,錢老爺給暈了。
“孩子真的是皇帝的?”
竇章還是圍著封七月周邊轉,吃喜宴的時候也靠著她做,也不知道他想要坑風家的形象做的太深入人心了還是怎麼著,大家竟然也沒察覺有什麼不對勁,似乎還未有人把這瘟神給引走了而鬆口氣,“你說什麼?”
“孩子是皇帝的?”封七月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