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陸浩的心也是沉甸甸的,怎麼說也是一路同生共死過來的,沙贏最終走到和他們決裂的地步,他心裡也很不好受,“你也不要為馮深太過擔心,我相信他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當年那麼艱難都過來了,哪裡會就這麼把自己交代了?還是交代在自己人手裡?
不會的!
他相信馮深一定不會這般窩囊!
“見過七少。”
他們在這角落能夠把整個大堂都看清楚,卻又位置隱秘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入座之後,也並未有人認出他們來。
不過,望江樓的人一定認得出便是了。
一個早上了,這才有人過來,除非不是一開始便打著主意,否則便可以看得出他們的耐性到底有多好了。
“有事?”
“我們當家的想請七少往後院一敘。”
陸浩皺了皺眉,語氣不是很好,“若是楊當家想見我們七少,直接送拜帖便是,就算楊當家身子不好不能登門拜訪,也可以下邀請函,如今這麼算怎麼回事?我們來這望江樓喝酒吃茶的也來錯了?”
就算之前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可他心裡還是有氣!
還有,楊衍明知道七少是女兒身卻做這事,不是故意混淆視聽便是壓根兒不把七少的聲譽放心上!又或者故意要敗壞七少的名聲。
“好啊。”封七月卻應了下來。
陸浩有些錯了,“七少!”
“不就是見一面嗎?”封七月睨了他一眼,“楊當家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必是今天難得有精神,便顧不得其他了。”
這不是更能說明他不安好心了嗎?
我也沒安什麼好心的。
這傻孩子都在想些什麼啊!
楊衍活到了這個地步,除了為楊家殫精竭慮之外,哪裡還有精力去做其他想法?
“陸四哥先回去吧,我見過了楊當家之後便回去。”
陸浩很想反對,可迎向了她的眼神最後還是把話嚥了回去,點頭應了下來。
封七月起身隨著楊家的人去。
陸浩也結賬走了,雖然自己走了,不過還是做了其他的安排,哪怕楊衍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七少不利,但防著總是好的。
張威很快便接到訊息往望江樓趕去。
望江樓地處湖州的繁華之地,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在這裡建一座酒樓已經是很了得了,再在這酒樓的後面建一個風景如畫宛若私人公園的後院,更是厲害了。
單單看著後院,便足以看出楊家的底蘊。
這些不是風家這個暴發戶能夠經營出來的。
後院並不大,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應俱全,雕樑畫棟的精緻絕豔,看著這些,心情都好了許多了。
或許這也是打造這裡的目的吧。
看著心情好,身為這裡的主子,心情自然也好了,心情舒暢了,身子自然也能好。
楊衍在一座假山上的亭子等著她。
都還沒有入秋,可是他卻已經穿起了秋衣了,而臉色哪怕已經調養了許多,卻還是青白青白的,身形更是瘦弱的一看便是個長期病患的。
“七少來了。”他沒有起身迎客,只是慢慢抬起手來,“請恕楊某身體不便,不能起身相迎了。”
封七月微笑道:“無妨,楊當家身體要緊。”
這連抬手都顫顫巍巍的,也不知道這假山他到底怎麼爬上來的,哪怕不高。
這樣的身體狀況,他還能熬多久?
真的能熬個四五年嗎?
“不知道楊當家找我來是有何指教?”
楊衍笑了笑,“我時間不多,便開門見山了,有什麼不當的地方,還請七少看在我時日不多的份上,多多擔待。”
“楊當家言重了。”封七月收起了微笑,神色嚴肅了起來。
楊衍吸了口氣,似乎吸的很艱難,“風七一回到湖州城,我便知道你不是他。”
封七月心中微震。
“要麼你沒有見過風七,要麼他忘了我這個兒時的玩伴了所以沒告訴你。”楊衍笑著繼續說道,“雖然我們的年紀有些差距,可卻是很好的玩伴,那時候我身子還沒現在這般糟糕,總是喜歡偷偷地跑出來,我厭煩了那一日三餐的藥,恨透了那些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的叮囑,只想著像天上的小鳥兒一般自由自在不的……”
封七月安靜地聽著,故事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