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義憤填膺,“我已經找過了,可根本就見不到他!風家的人說他為了船隊被劫這事四處奔走,都不在府裡,就一個陸浩出來敷衍我們!爹!風家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他們根本就不是想和我們合作,他們就是要我們錢家死!”
“老爺……”錢夫人更是哭的眼睛都腫了,咬牙切齒恨道:“他們就是故意的!我就說他們風家和我們錢家都結仇了,怎麼還願意和我們一起合作做生意?分明是故意設險境害我們!老爺,二哥兒說的沒錯,他們就是存心害我們的!”
她不知道這次損失了多少,但是老爺都成了這樣子了,必定損失慘重!
他們錢家都亂了,風家那邊還好好的!
不是他們害錢家的還能是什麼?
哪怕真的只是意外,也只能是他們風家的錯!
想起了在庵堂受苦的女兒,想起了在京城周旋在那些貴人面前戰戰兢兢的兒子,再看著眼前的丈夫,哪怕只是意外也一定要是風家的錯!
她要毀了風家!
“老爺,讓順王府為我們做主!一定要讓順王府為我們做主!我這便給姑奶奶寫信,讓她……”
“閉嘴——”錢老爺怒吼道,吼完整個人便開始哆嗦了。
錢家二爺嚇了一跳,“來人!來人!大夫——”
錢家更亂了。
整個湖州都盯著這事,看熱鬧幸災樂禍是有,但有遠見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件事背後潛藏的危機!
海賊一直存在,而且碰上了海賊基本上船毀人亡的,不會比碰上大風浪的存活率高多少,可海賊從未在離陸地如此近的地方搶掠過!
從來沒有過!
或許這便是朝廷要組建水師的目的!
朝廷的人早便預計的到海賊會殺到近海來!
也就是說,他們往後出海的危險係數會增加許多,有了這一次成功的掠奪,便會越來越多的海賊跑來……
那些有船隊在外面的都開始吃不下睡不著,連看錢家熱鬧的心情都沒有了。
錢家派人去請風家七少,可風家要死了七少在為船隊被劫一事而奔走,沒空去,而也不少人的確看到封七少去找衙門,甚至還連夜趕去了軍營拜見水師總督竇章。
風家雖說沒錢家那麼慘,不過裡裡外外也是愁雲慘淡,據說這次船隊被劫,風家也是損失慘重。
風七少正在不留餘力地試圖挽回一點損失。
貨物只是被劫持了,不是掉海里,還是有機會撈回來的,可這機會渺茫的可憐,海賊是什麼人?那都是些窮兇極惡的,要從他們手裡拿回被劫走的貨物,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有人認為風家可以做到。
哪怕風七真的能讓朝廷伸出援手!
劫走貨物的是海賊,而不是山賊盜匪還能派兵去打的!
水師!
輿論導向一下子都轉到了正在籌建的湖州水師上面了。
這要是朝廷的水師可以去打海賊的話,他們的貨物不就安全了?到時候還怕什麼?
水師的重要性便彰顯出來了。
“馬大人,水師籌建的如何?”
“馬大人,這海賊實在太猖獗了,朝廷的水師……”
“馬大人,我們可否見見竇總督?”
……
一堆人湧去了州府衙門,恨不得立即把水師推出去打海賊,甚至表示若是銀子不夠的話,他們還能夠繼續募集。
馬恆滿心的複雜,哪怕到現在他也沒完全消除懷疑,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事件之後,湖州水師的籌建會更加順利,不但是湖州的這些商賈,就是朝廷也會更加的重視!
若不是意外,竇章的的確確設了一個好局!
還有風家……
那個風七看似背景清楚,可很多卻經不起細究!
這次的事件到底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也還有待商榷!
“諸位,朝廷籌建水師便是為了應對將來可能出現的海患,若是諸位願意鼎力相助,那便再好不過了……”
客套話一堆又一堆的,雖說對這些商場老狐狸來說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卻可以摸清了朝廷的意思。
朝廷很重視湖州水師。
將來到底能不能庇護他們先不說,但若是他們再不配合甚至拆臺的話,那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咚!咚!咚!”
便在眾人有些鎩羽而歸之時,錢家敲響了衙門的鳴冤鼓,狀告風家與海賊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