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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終於醒了

“恩公別生氣,我馬上走馬上走!”

為了保住小命封七月立馬把那些不合時宜的東西都給拋九霄雲外了,現在的她算什麼?不過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罷了,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

“這些苦螺我放在廚房。”她笑呵呵地繼續說道,“恩公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炒來嚐嚐,雖然有點麻煩,但是也不難處理的,先用刀背將苦螺的尾巴敲了……”詳詳細細好像根本忘了他讓她閉嘴讓她馬上滾的話,將做法和吃法都詳細描述一遍,甚至還拿著實物做了一番演示,將拍馬屁抱大腿功夫給發揮到了爐火純青了!

封七月承認自己還是報復心理的,不是嫌她煩嗎?她就是要說!當然了適可而止還是知道的,在男人真的不耐煩之前趕緊閉嘴溜了。

那一褲子的苦螺給放廚房用水盆養著,然後開始隨便拿東西了,不過她也不貪心,除了拿了點米,還有灌了兩水囊的清水,就是柴火了,對了,還拿了一柄柴刀和一個木桶,最後用一個比昨晚上小一點的籮筐裝了用繩子綁了拉走,人家不客氣她不能真的就完全不客氣,走之前還是去給人家磕頭謝恩了,不過比起昨天少了點誠意多了點欠下人情債的沉重感,其實那混蛋也沒說錯的,封七月就是狼心狗肺!

陽光很好,今天應該不會下雨了,只要不下雨,他們就能越過越好,封七月心裡憋著一股氣,拖著籮筐拖的霍霍響,要是不活出個人樣來她就不叫封七月!

男人抬起了頭看向走遠了的小身影,目光黑沉黑沉的,“出來吧。”就跟對著空氣說似得。

一道人影落在了門口。

是一個穿著灰色衣裳的男人,容貌普通丟人堆裡面都認不出來的那種,年紀和男人差不多,就是那雙細長的眼睛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語氣十分不滿地質問道:“為什麼阻止我?”

男人繼續低頭擦著刀,“崔家的人不能死在嶺南。”

“為何?”灰衣男人挑眉冷笑。

男人看了他一眼,“一個小丫頭也值得你下手?”

“一個冒牌貨也值得你出手?”灰衣男人冷笑。

男人收起了抹布,將手裡擦拭著泛著森冷寒光的大刀放在了四方桌上,右手擱在了刀柄上,並沒有和灰衣男人爭鋒相對,而是語氣平和地問道:“這是夫人的意思?”

灰衣男人聽了這話神色陡然轉獰,右手也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上,“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

男人嗤笑:“從京城到嶺南千里之遙,斬草除根的人層出不窮,除了皇帝之外,誰有這個本事可以留下崔家一條血脈?”

灰衣男人神色一凜,“你是說皇帝有意留崔家一條血脈?”說完,旋即譏笑:“皇帝深恨崔家,豈會手下留情?!”之所以沒有明旨斬草除根不過是因為怕落下一個刻薄寡恩的汙名罷了,如果沒有皇帝默許,京城的那些人怎麼敢在流放途中下手?!“薛海,你最好記住當年若不是王爺,你早就……”

“回去回稟夫人,崔家人在小張莊會平平安安!”薛海打斷了他的話,眼中閃爍著如利劍出鞘一般的厲芒,語氣卻緩和了不少,“請她放心。”

灰衣男人陡然殺氣大漲。

“你不是我的對手。”薛海冷聲道,讓他不要白費功夫。

灰衣男人握著腰間長劍的手泛起了青色的筋脈,怒極反笑,“你最好記住你對王爺的承諾,至死都呆在這裡!”說完,轉身疾步而去。

薛海沒有在意他的離去如同不在意他的到來,拿起了大刀繼續擦拭著,虔誠中又隱隱帶著一絲的溫柔。

而這一幕,封七月直到許久之後才知曉內情也才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她拖著東西回山上的破屋,路上走走停停的,倒不是碰上什麼麻煩,而是搜尋著路邊有用的草藥,其實也算不上是草藥,只是小時候阿婆告訴她的一種能用來輔助治療感冒發燒的臭草,早上讓白姨娘想辦法清理好那個鐵鍋並不是找她麻煩而是真的有用的,不過她真沒想到白姨娘居然真的做到了!

現在天色還沒暗淡下來,算算她出去也就三四個小時,對於行動能力強而且身強體壯的人來說,這段時間能做很多事情,可這位是白姨娘!

她竟然真的將鐵鍋給清理乾淨,還裝滿了水,堆放在草棚邊上的那些雜物也都一一搬出來,有沒有用的都一一擺放好,甚至有些瓦罐、瓦鍋之類的都已經清洗乾淨了,而且還裝滿了水。

“大……大小姐……”白姨娘氣喘吁吁的,渾身上下髒兮兮,頭髮也亂糟糟的,臉上也灰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