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要說出讓我傷心的事,我怕……”伍家駿輕撫著安雅非的肩,將她按在了沙發上,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的小鴿子回來了。乖,聽我說……”安雅非彷彿被直接從寒冷的南極帶到了炎熱的赤道,她的臉色開始緋紅起來而她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這不就是她很久以來渴望而又長久沒有得到的嗎?在她迷離的眼波中伍家駿將她輕輕放在了沙發上……
暗生殺機(下)
暗生殺機(下)
……
等到安雅非終於可以再次自主控制自己呼吸的時候,她指尖溫柔的滑過伍家駿已顯鬆弛但仍不失彈性的後背,“現在可以面對我了嗎,家駿?”
“你是我這一輩子的唯一!”伍家駿堅定地說道。
安雅非有一種就要流淚的感覺,“現在,不許有人再對家駿造成傷害,包括……我自己。”想到這裡,安雅非感覺自己很悲壯。
“可是槍怎麼又會到藺雨文手裡呢?雅非?”伍家駿坐直了,伸手從辦公桌上夠過一盒煙,點燃一支遞給安雅非,又點燃一支給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後,他疑惑地問道。
“聽他說有兩個傻瓜用那把槍搶劫銀行,把槍丟在了他腳下被他給撿到了,你知道我從來不看新聞。真是蹊蹺到家了,你丟在‘千百度’的槍怎麼會被人用來搶銀行?”
“你能肯定嗎?”伍家駿道,“伍家駿答非所問,道。
“我想,槍柄上鑲嵌了一顆心飾的###式手槍,在E市不會有第二把吧?”安雅非說。
“現在怎麼辦?”伍家駿道。
“放心,家駿,我不會讓你任何人傷害你,即使是我本人也不行,更不要說是他凜雨文了,不過這兩天你要多小心!”安雅非道。那種悲壯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她知道,或許只有自己去……才可以徹底保全伍家駿,但不過在此之前,她知道,還有許多事等待著她去做……她只希望能在伍家駿心中,自己能永永遠遠!唯唯一一!
藺雨文寧願自己沒有長眼睛!
但藺雨文的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那扇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窗戶。其實對於自己的被裁下崗,用不著那些用眼角鄙視他的同事們的提醒他也很清楚,就是那個此刻正在享用自己心愛女人的伍家駿的“傑作”!
藺雨文很遺憾自己沒有一對順風耳,但他知道他需要的是什麼,那就是,忍耐,如果復仇可以在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地方,那麼為什麼要將危險留給自己呢?畢竟,這裡是市天然氣總公司大院,為了一對姦夫淫婦去死,那真是傻到家了!
當那扇原本緊閉的窗戶被拉開後,他將自己隱身在了一棵大樹後,他知道今天以及以後自己該做什麼……那就是等待,等待時機——合適的時機,譬如,一個深夜,在一幢樓下,或者,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或者,在E市的某個地下停車場……“耐心,等待。”尾隨著從辦公樓出來後走出大院的安雅非,他對自己說道。但此刻的藺雨文並他不知道,就在停在天然氣總公司門外的一輛車上,,就在此時,就在此刻,送完李薩後趕到天然氣公司門外的印徵,已經在車裡完成了對他的相貌速寫……
陰森的海(上)
陰森的海(上)
“英傑嗎,來我這裡!我在鄭所長辦公室!”到了柿園路派出所後,印徵打電話給英傑。
“什麼事,組長?”不一會兒英傑推開了門,走進了權作專案組臨時辦公地的柿園路派出所所長鄭傑的辦公室,問道。
“認識這個人嗎?”印徵將自己剛剛在車上繪就的藺雨文的畫像遞給英傑,問道。
“他叫藺雨文。”英傑接過速寫審視了片刻後,答道,“在30人大名單中!”
“肯定嗎?”印徵問。
“肯定!”英傑答道。
“職業,社會關係。”印徵接著問道。
“原市煤氣公司東九路減壓站職工,不過,就在幾天前已經下崗了!具體的社會關係嘛很簡單,獨子,父母已經去世。現住妻子單位家屬樓 ‘天氣大廈’,妻子安雅非,市天然氣公司主管會計,無子……”英傑一口氣道。
“哦!”印徵長長地出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窗外眺望的時候,他看到了“天氣大廈”。
陰森的海(下)
陰森的海(下)
“你認為那個撿槍的人就是藺雨文嗎,組長?”英傑問道。
印徵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但他仍然對英傑短時間內能答出這麼多投去了讚許的目光,“很好,英傑,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