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讓他們出去找你的孩子們。”
感謝上帝。但我昏迷了多久?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另一個男人——那個有著強壯手臂的男人——開始說話了。“你知道羅伯特到這裡的時候是幾點嗎?我們要知道他可能走了多遠,這樣我們才好合理地安排搜尋活動。”
我不知道。我無法思考,但知道自己必須思考。“看一下我的手機。蘇菲一給我打電話,我就把孩子們從海灘帶上來了。然後就看到他在這裡了。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十五分鐘,最多不超過二十分鐘。”
那個年輕的女人已經明白了。“該死。我們就遲了三分鐘,湯姆,最不濟也就八分鐘。”
我認出了那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他是這個島上的巡警,但我不知道另外兩個人是誰,只知道他們是來這裡幫助我的,但沒有時間做介紹。
“我知道他可能把他們帶到哪裡去了。”我的聲音因激動而變得嘶啞,但我要穩住。“他會把他們帶到一個懸崖去,一個離海面很高的地方。”那位警官聽著,等著釋出指令。
“為什麼,奧莉維亞?他為什麼要把他們帶到懸崖上去?”那個叫湯姆的人問道。
我幾乎沒法說話,那些畫面一閃而過,我的雙眼充滿驚駭。但我記得在南棧燈塔的那一天,還有他對孩子們說的最後一句話 “跟媽媽說再見”。
“他要跳下去,要帶著我的孩子們一起跳下去。”
“貝基,你留在這裡陪著奧莉維亞。奧莉維亞,貝基是位督察,如果你的丈夫回來了,她會照顧你,可以嗎?”
不,當然不可以。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我說,可以看出那個男人要爭辯。我對他隱約有些印象,但想不起來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那是我的孩子。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我掙扎著站起來,頭上的疼痛達到極點,差點兒昏倒過去,頭蓋骨像是需要扶住才能合在一起,否則就會碎成片,但我不能讓他們看出來。
“你會拖延我們的時間,奧莉維亞。留在這裡。”
“不。如果羅伯特看到你們,而他又在靠近懸崖的地方,他會跳下去。我是你們手上能勸他不要那麼做的最大希望。”
我確定自己聽到他嘟囔了幾句罵人的話,但我不在乎。我們還在耽擱什麼?
湯姆看著那位島上的巡警。“我們的計劃是什麼,雷?”他問道。
“好訊息是附近沒有陡峭的懸崖,而他的速度也會被三個孩子拖累。我已經通知了本地的消防隊,他們會便裝出動,以防他受到驚嚇逃走。救生艇也已經在出海途中了,他們會沿著海島巡視,如果發現了他就會打電話通知我們。救護車還需要留在這裡嗎?”
我想要搖頭,但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不,”我說道,“我不會上救護車。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兩名警官面面相覷,那位島上的巡警聳了聳肩膀。“沒時間爭論了。在我看來,如果布魯克斯是從後門離開的,那他會在小路上向右拐。向左拐就會走到海灘去,那邊幾公里內都沒有懸崖。我的警員剛告訴我他已經沿著峭壁小徑走了大約二百五十米,還沒有發現布魯克斯的蹤跡。”雷朝門口慢慢走去,“我現在要去追他了,以確保他沒有躲在中間的什麼地方。我有你的號碼。”然後他跑了出去。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我喊道,為他們明顯的拖拉感到惱火。
那個年輕女人抱住我。“我們需要在附近留一輛車,這樣當他們找到孩子們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儘快趕到。雷把警車留給了我們,那是一部四驅車,我們可以把它開上那些崎嶇的小路。”她拉住我的手,引我到一把椅子上坐下。“讓我來看看你的頭。”她溫和地說道。但奇怪的是我並不在意疼痛,它只會提醒我應該去做什麼。
我坐了約三十秒鐘便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頭部隨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它提醒我要保持穩定,否則我可能又會暈過去。“我們能不能這就走,朝正確的方向去攔住他?求你們了,我不能光坐在這裡什麼也不做。”
我察覺到兩位警官互換了一下眼色,也感覺到他們同樣沮喪。
湯姆輕輕點了點頭。“他已經走了大約十五至二十分鐘了。平均的步行速度大概是每小時五公里,但帶著孩子們呢?”
我知道羅伯特一定會抱著弗雷迪,賈絲明能跟上他。只有比利會讓他的速度慢下來,但至少在最初的一公里內不會。我把這一點告訴了他們,湯姆似乎同意我說的話。
“貝基,你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