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說:“若是你們同路,她倒是個不錯的同伴。”
三人幾乎同時離開客棧,越往北走,路便越是寬闊,此時路旁的景色依然如故,春的色彩分明便在眼前,漸漸便到了惡門的地界。
薛冰加快了步子,快到惡門的時候,薛冰忽然覺得一切都親切起來,司徒霜回頭已經看不到鐵依,看到薛冰興高采烈的樣子,司徒霜心裡也覺得十分快樂。
她們前面忽然出現一匹快馬,馬上一個青衣男子,大聲叫道:“薛姑娘,你果然來了!”正是吳鉤。司徒霜說:“這便是龐學禮嗎?”薛冰說:“不是,是吳鉤。”司徒霜點頭說:“怪不得你的表情反而難看了。”
吳鉤來到二人身前,一步跳下馬來,高興的說,對司徒霜視而不見,“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你!一路辛苦了。”薛冰說:“龐大哥呢?他不知道我來?”吳鉤說:“風雲會要北上剷除一班危害武林的江湖邪派,掌門正在商議聯盟的事情。估計這些日子都會很忙。”
薛冰笑說:“上馬吧,快走。”
吳鉤跟在後面,三人很快到了惡門,走在熟悉的庭院裡,薛冰覺得心情愉快了很多,一路的風塵也因為快樂而消失無蹤。
司徒霜在後院裡走著,卻覺得度日如年,她正要找到薛冰告別,剛來到門口,便看到外面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她心裡想:惡門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緩緩的走在路上,看到匆忙的人,卻又不知他們在忙些什麼,忽然一個人映入她的眼簾,是朱赤,她的心情一下子明白了,是朱赤前來商議北上的事情,朱赤已經習慣了興師動眾。朱赤的身邊正是龐學禮,不過司徒霜對龐學禮倒沒什麼印象。
朱赤看到司徒霜,說:“怎麼,貴派還同司徒姑娘有往來?”龐學禮看著司徒霜,喔了一聲,一愣之後說:“是,是我請司徒姑娘前來的,司徒姑娘是當今武林中少有的女中豪傑,朱掌門,我想你對司徒姑娘也一定慕名已久。”
朱赤笑說:“是的,幸會幸會。”司徒霜也說:“幸會幸會!”龐學禮說:“朱掌門,具體的事情,你同韓師弟商議,他如今正在無風樓上相候,龐某有事,失陪了。”朱赤說:“龐掌門不必客氣,告辭。”
待他走了,龐學禮才問:“令姐也來了嗎?”司徒霜說:“當然,沒想到惡門同風雲會走得這麼近。”龐學禮說:“姑娘……”司徒霜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太平盟曾經是風雲會的盟友,一個屠殺盟友的人,值得結交嗎?就算值得,也要想好對策。”
龐學禮笑說:“姑娘說的自然有道理,但是姑娘別忘了,太平盟在江南,風雲會也在江南,至少兩派的目的都是江南,惡門是不一樣的,我們只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而已。”
司徒霜說:“看似有道理,不過道理始終不是講給別人聽的,要自己信服才行。”
龐學禮笑說:“讓姑娘見笑了,我們惡門始終是邪派,不管我們怎麼說,別人總是看我們低人一等。只有同風雲會一起,建立我們自己的實力,才能重新建立我們的威望。”司徒霜說:“為什麼惡門要威望?”
龐學禮說:“惡門已經死了那麼多人,家師的仇也需要我們來報,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就不可能報得此仇。”司徒霜點頭說:“為什麼不同太平盟結盟?太平盟的責任就是剷除那些危害眾生的武林敗類。”龐學禮說:“我知道司徒姑娘心裡始終把太平盟看得很重,可是道義並不是嘴上說了算的,不管是太平盟還是風雲會,都要看他的掌門人是誰,因為最終的執行者,始終是人,人,總是習慣於修改他身邊所有的事情。”
司徒霜說:“薛名好大喜功,佟大哥心憂武林,孰是孰非,龐掌門應該心中有數。”
“孰是孰非,是不該強加於人的,正如龐大哥要你相信風雲會一樣,是非也沒有定論。霜兒,你可別要明白啊。”只見薛冰輕飄飄的走來,說,“霜兒,你又在四處宣揚你的佟大哥了!”司徒霜笑說:“本來如此。”薛冰說:“薛名的為人我也知道,他不能成什麼大事,但是也不是很貪心,只不過是他越來越不能控制手下的那些人;佟澤正好相反,他不但能夠控制手下那些人,而且有足夠的雄心壯志。霜兒,你總有一天會把一切都看清楚的。”
司徒霜笑說:“好了,你們都說風雲會的好話,我也不和你們爭論,我要走了。”龐學禮還沒說話,薛冰笑說:“看你行色匆匆的樣子,不過,你也應該走了,是該到武林中去了,你要去的地方,什麼都攔不住你。”
司徒霜看著龐學禮,笑說:“好,我把我姐姐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