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來說。”
冰雪看著樓外的山,說:“看來看去,還是這些山簡單啊,至少你不會防著它。”
屈懷剛說:“流星送來了最好的下酒菜,這桌飯,看來也可以吃了。”
雪花依然下個不停,天地間變成了一片潔白,她便在這潔白的天地間緩緩的走著,任雪花撲在身上和身邊。
屈懷柔來到她身邊,說:“已經為宮主備好了馬匹和乾糧,估計你要去的地方,是離龍宮不遠的柏江,那裡是各派前來的必經之地。一當過了龍宮,我們就無法阻止他們前來。”
冰雪說:“是教主讓你來的?”屈懷柔搖頭說:“靈教的大事,一向是六宮參與,可以說是我們大家的決定。”
冰雪看著屈懷柔,說:“你那麼確定,我是去殺人?”屈懷柔說:“有個人叫孟生,我想你認識。”冰雪心裡一怔,說:“你說孟生,你……你把他怎麼了?”屈懷柔說:“佟澤太天真了,以為派幾個人來就行了,從孟生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來自太平盟,不過我沒有揭穿。這樣才好玩。我第一次見到佟澤,同他交手,可沒想到會如同今天一樣精彩。孟生的武功和智慧,都不能和我作對,尤其是現在他以為自己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實際上卻是他在明處,我們在暗處。”
冰雪說:“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屈懷柔說:“難道當我們告訴你可以實現你的夢時,你心裡想的是龍濤,你以為我們可以讓他死而復生?”冰雪立刻說:“不要說下去!”屈懷柔淡淡一笑,說:“每個人都會為情所困,沒什麼大不了。”
冰雪閉上眼睛,說:“我的決定,說不定會在最後的時刻改變。”
屈懷柔說:“只要不逃離你的本意,怎麼改變都行。總之你得做一件事情,時間可不那麼好打發,人生也不是隨便就能應付過去的。”
冰雪離開靈教的時候,心裡想:馮真和我打賭,不知道我們誰先離開這裡。人生有些事情總是不了了之的,沒有結果的事情太多,沒有下文的事情也不少。
就連經過鏡湖的時候,她也沒有想到她們的賭約,有時候隨口一句話,是不必放在心上的。她極力讓自己從雜亂的思緒中理出頭緒,這時一陣冷笑傳來。
她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高高的中年男人在自己的後面站著。她問:“你是何人?”那人說:“難道你沒有發現,當你從冰窟裡走出來的時候,你的婢女都成為了高手?”冰雪說:“那是你的指點?我以為惡門沒有來過。”
那人說:“已經來過的人,那就永遠都已經來過。”
冰雪說:“你來幹什麼?”
那人說:“我總得找點事情做。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做的事情了。”冰雪說:“所以你要幫助冰兒她們練成冰珀掌力,只是因為你無聊?”那人說:“不錯。”
冰雪身形一展,一掌向那人擊去,那人閃身離開,身形飄忽,冰雪絕難與之相提並論。那人說道:“怎麼宮主這麼快就動手了。”冰雪看著那人,說:“你就是江湖上人稱‘十指音王’的孟長青?”
那人問:“你如何知道?”
冰雪說:“江湖上能夠會‘夜魔咒’的,沒有幾個。母親生前也知道是你,可是沒有對我說,我也知道是你。我們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是你,但是我一直找不到你,看到母親那麼痛苦,我居然天真的以為,找到神醫,就可以解除母親的痛苦。”
孟長青說:“你很恨我!”冰雪冷冷的說:“不是恨,已經不知道一種在心裡沉積變化了多年的恨到底是什麼,孟長青,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麼感覺,讓你能夠練成天下最難練的‘夜魔咒’,加害我的母親,讓他受著生不如死的折磨。”
孟長青說:“如果你要知道為什麼,就得明白二十年前的恩怨。你要明白,一個人做一件事情,多少都有他的原因,他也多少都已經考慮過後果。”
冰雪說:“二十年前的事情,就在你的回憶裡,在你的話裡,你的一面之詞,和你用心編織過的回憶,精心修改過的故事,我不要聽你的謊言。我也有一個故事,這個故事需要我為母親報仇。”
孟長青說:“我如同一個孤魂野鬼,在荒野裡飄蕩著,看到了你,如同看到了一點希望,沒想到,卻是一個殺機。不過,有時即便是遇到一個殺你的人,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至少我的生命裡不再孤寂。”冰雪恨恨的說:“你們這些玩弄音律的迂人,多愁善感到偏要為自己的生命尋找一個在別人看來荒謬無稽的理由,你們不覺得自己是在擾亂這個世界,混淆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