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包括那位胃口很不錯的教皇先生,一直希望朕可以打敗冷視神聖教喻的萊依索魯共和國,他指望什麼?指望朕去維護偉大的光明信仰?不……他的眼睛是看著那勝利後朕對光輝教會的供奉,賽萊斯特教皇領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幾千上百年來大陸戰爭後勝利者對光明神的奉獻,不過神不可能住在那裡,還不都是這些高尚的、神的僕人的享受品……諸神戰爭、神的信仰內部決定誰才是正統的爭戰,這一切,都不過是光輝教會希望得到認可而已……”
皇帝的微笑在費納希雅的眼睛裡慢慢凝固,她終於體會到了這個大陸信仰的真正的、不為廣大普通人所知的精髓。神的存在或許在普通百姓眼裡是最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但在這些身居權利最頂峰的人眼裡,神的存在和信仰卻不過是政治的口號,神對皇帝和海格埃洛這樣的人來說,更多的只是種工具,而不是用來膜拜的,如果神的信仰不符合他們的需求,那他們可以無視,甚至是另外選擇,甚至自己可以成為新的信仰,權利的崇拜比一切都實際,因為神是不可能看得上凡間的權利的,這個空間就是他們的馳騁天地。
“皇帝陛下對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費納希雅回過神來,認真地看著皇帝那張又恢復了樸實的臉。
“做朕的妻子、做這個帝國的皇后!為朕、為這個帝國的子民獻出你的善良和仁慈!”皇帝緊上幾步,握住了費納希雅的手。
“我對政治沒興趣,更沒興趣去享受所謂萬民的景仰……皇帝陛下會失望的。”費納希雅窘迫地甩開了皇帝的手,急退幾步,就要朝大殿裡走,卻被皇帝一下擋住了去路。
“你自己會否認自己的能力嗎?不,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你的高貴已經凌駕了這個帝國所有的貴族女子,你讓朕已經沒了選擇!”皇帝固執的微笑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坦誠,放射出強烈的壓迫性,他已經不自覺中把身份的砝碼壓在了愛情的天平上。
“您會後悔的……”費納希雅咬牙說完,就衝過了皇帝,頭都不回地走進了大殿。
音樂已經響起,更為規模宏大的宮廷沙龍舞在寬敞的大殿裡展開,費納希雅麻木地站在一個陌生的、滿臉興奮激動異常的帝國軍官面前,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接下來的自由舞中,費納希雅再沒有理會海里赫科爾斯的任何邀請,也回絕了那位顯然在強忍著身體傷痛的萊依索魯執政官的邀請。費納希雅這明顯的冷漠讓兩位敵對的男人都心情鬱悶,本該發生的衝突居然偃旗息鼓,這讓一些暗中得知部分小道訊息的各國貴族們大失所望。
艱難地和維克多、齊格飛這些人跳過幾支舞后,舞會的高潮就開始了,在特定的安排下,皇太后菲麗羅爾將把親自制作的玫瑰插花遞給海里赫科爾斯,然後由海里赫科爾斯把這唯一的、象徵皇室特定意義的玫瑰花送給在場的所有貴族小姐裡特定的人手上。
幾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小貴族們都死盯著皇帝的腳步,心裡暗猜著這象徵著未來皇后身份的玫瑰花會落在誰的身上。所有的貴族小姐都臉色緊張,無論是自信還是不自信的,都在一瞬間把所有的意念都看中了那束玫瑰,強烈的目光似乎恨不得連皇帝帶花都拉到自己的面前。
當皇帝的腳步穿過那一群群貴族的時候,被拋在身後的少女們都黯然神傷,不過很快她們的注意力又集中起來,她們冷笑著,儲存著眼睛裡的殺傷力,期待著某個少女被自己的絕望仇恨所淹沒。
和大部分人想得一樣,人們的目光隨後就投向了大殿裡少數幾位少女身上。她們分別是費爾提蘭男爵的女兒米希奧蕾、克斯萊男爵的長孫女費納希雅以及希洛王國福斯那頓親王小女兒波麗亞門塔郡主。之前很多外國貴族都會認為波麗亞門塔郡主的勝出希望最大,因為他們早就得知這樁暗中的選後已經被希洛王國國王彭斯麥所關注,而彭斯麥早就給帝國皇太后菲麗羅爾私下寫了不少信,可當費爾提蘭男爵在帝國貴族內部成為熱點話題的時候,人們又把猜想集中到了米希奧蕾身上,到最後,當那個大陸上少有的大魔導士兼帝國前軍務顧問大臣克斯萊男爵攜帶神秘孫女出現後,選後的猜測又多了一種,尤其是費納希雅所具有的神奇故事和令人瞠目的外表條件,幾乎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判斷。
不過在帝國貴族集團裡,人們私下還是相對安心的,因為他們自信皇太后菲麗羅爾已經在他們的影響下基本內定下了皇后的人選,費爾提蘭迴歸帝國已經基本成定局了。
米希奧蕾依偎著費納希雅,恐慌地看著不遠處的父親,因為她終於從父親那尷尬的迴避眼神和四周的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