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諾菲瑟斯似乎以他殘存的原罪生命力為賭注,用盡力量突然向費納希雅衝來!
費納希雅連忙握起黃金戰戟去抵住他襲來的方向,可槍頭還沒有觸及到諾菲瑟斯的腦袋,諾菲瑟斯的頭就變成了一團渾濁的灰霧!
“啊哈哈哈哈!只要人類的原罪還在,偉大主神陛下就會讓我得以復生!而你,註定畢生要受到罪欲無盡折磨的痛苦,愉快的痛苦!立華秦……費納希雅,我們後會有期!啊哈哈哈哈哈……”費納希雅只感到一陣陰風扶過,那團渾濁的灰霧已經消失了。
鋪滿屍骨的大地開始在視線裡發生了破裂和分解,空氣似乎也凝固了,所有的顏色都在慢慢稀釋……
好睏,好冷,這裡怎麼變得更暗了,灰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清……我是在做夢麼,我不想再做噩夢了,我好想安穩地睡去,那麼……便睡吧……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葉密密的縫隙、又穿過那精緻的窗戶照射到一間華麗寢室裡大床上,正好映在一張俏麗的臉蛋上。
那張床上正恬靜地睡著一個可人兒,只見她庸懶地翻了個身子,無意卻正好遮住了清晨陽光的不請自來的問候,於是又恬靜地睡去,呵呵,看來新的一天又來到了……
第九章 教皇領的麻煩(上)
睡得好舒服啊……奮力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揉著似乎意尤未盡的朦朧眼睛打量著這格外明亮的寢室。冬日裡難得的溫暖陽光正慷慨地射在大床上,費納希雅蜷在被子裡已經捨不得起來了。
呵呵,諾菲瑟斯,打死你們這些垃圾桶裡誕生的東西……嗯,今天的天氣簡直太好了!費納希雅抹著頭髮坐了起來,掀開了被子,一邊扯過床邊的內衣,一邊準備褪去睡衣。
嗯?狄羅忒斯?法蘭科羅?布克穆斯?塞維達?他們怎麼跪在那裡?看著我幹什麼?眼睛無意中落在床尾的臥室大廳,費納希雅的上身僵硬石化,已經掀開一大半睡衣的手也不動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跪在房間裡的四兄弟都仰著頭以一種既崇拜又激動的目光看著如出水芙蓉般從床上坐起的婀娜少女,單腿跪地的上半身筆挺。
“啊!”費納希雅猛叫起來,一伸手就把被子拉在了身上。
四兄弟面面相覷,繼續跪著,甚至表情更加燦爛,更加虔誠。
說又說不出,想要使用意識交流的一瞬間也覺得頭腦發暈,費納希雅如鬥敗的母雞一樣靠在床頭,被子重新捂住了上身,把頭耷拉在被子面上,無力地擺擺小手。
“啊!將軍閣下,夏娜小姐好象醒了!”
偶然走過寢室走廊的威廉聯隊長忽然聽見了身邊那間緊閉的華麗大房間裡傳來了少女的驚叫,知道這位莫名其妙就昏睡了四天的少女終於在今天清晨醒了,激動之下一邊朝客廳跑,一邊嘴裡大叫著。
“醒了……什麼!她醒了!?”正在客廳沙發上打盹的白金騎士晃著沉重的腦袋,艱難地把身體坐直,忽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猛地跳了起來,有點不相信耳朵一樣看著眼前站得筆挺的部下,“她……真醒了?”
現在的克雷迪爾已經是一身雪白紅飾的光輝騎士冬常服,不過本應該整潔莊重的軍服如今看起來卻十分凌亂,就好象經過了幾夜撕殺一樣皺皺巴巴的,連那頭漂亮的墨綠色長髮也如爛海帶一樣亂遭,一雙熬夜留下的眼睛充滿了血絲。
“下官已經聽見夏娜小姐在房間裡……驚叫……”威廉尷尬地看了眼客廳一角迴旋上升的樓梯走廊。
“不是有她的四個僕人在那裡守著嗎……哎呀……”克雷迪爾一把拿過了身邊的長劍,身體極為敏捷地就衝上了樓梯。
還沒到寢室門口,就看見裝束、摸樣幾乎一樣的四兄弟已經站在了走廊外,一個個紅著臉摸著頭,還一副非常緊張的樣子,好象有什麼大事情剛才發生了。
克雷迪爾一楞,一個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心頭,艱難地把手伸向大門,想要推門而入,猶豫了半天……
嚇死我,這些人,說他們虔誠吧,居然四個人在我臥室裡看著我換衣服……說他們不安好心吧,還一個個堅持跪了那麼久,說什麼我已經睡了四天……有那麼久嗎?
再次掀開被子,舒展著四肢,一邊將內衣望身上套,一邊打量著床面。
媽媽咪啊~~~今天是幾號啊!怎麼提前了!?費納希雅都傻了,因為她看見身下的床面上已經是一片血紅,甚至浸潤擴散的邊緣部分已經凝結成堅硬的血斑。
不是做夢吧!?難道我還在夢裡?太違反自然規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