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郝青艾推門就進來了,無芮趕忙把最外面的衣服繫好。
“你這人,不知道進屋要先敲門嗎?”
“云云小妹,咱們可是闖空門進來的,你現在還要與我說什麼敲門嗎?”
無芮撇了撇嘴,問道:“夏彥詩怎麼樣了?”
“反正還在發燒,開始說胡話了跟我去看看吧,我一個大男人,照顧人的事情從來沒做過!”
“雖說我是女人,可是我長這麼大也就照顧過我自己。”
“那好吧,就放著他去死吧!”郝青艾很是無所謂地笑道,“反正他家人都死了,活著也是難受”
“你這人怎麼這樣?”無芮怒道:“虧我之前還覺得你很親切呢,說話居然這麼惡毒!你管人家家人如何,他想活我們能救就行!”
郝青艾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女人就是心軟啊!”
無芮沒有理會郝青艾的調侃,氣呼呼地走到了隔壁的臥室。一進屋就看見夏彥詩痛苦地躺在床上,呻吟著嘟囔著什麼,頭上都是汗水。無芮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想起自己之前生病的時候也總是孤身一人,不禁就對夏彥詩有種特殊的同情。她想自己再不濟還有個弟弟在,而夏彥詩全家人都死了,仇人還是自己的叔伯。怎麼想都覺得他悲慘的很!
無芮用冰冷的井水泡了泡手帕,然後疊整齊放在夏彥詩的額頭上。又拿著另一塊手帕給夏彥詩擦著身上的汗水。郝青艾站在門口看著無芮給夏彥詩又是擦汗又是換手帕,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我真是不相信你會做出傷人的事情來!”郝青艾坐到了床邊,看著無芮細心地給夏彥詩換擦汗,“你都能這麼輕易的相信我們,不管是因為單純還是什麼的,不像是會傷人的人呢!”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話別說的太死。”無芮語氣冰冷的說,“而且我只是知道告發我對你們沒有好處,也談不上什麼相信不相信的。原本你們都會法術,也能逃避追捕,現在看來還是我佔了你們的便宜!”
“也是”郝青艾沒有在意無芮的冰冷,依舊笑呵呵的,只是聲音有些落寞,“想來咱們三個罪人湊在一起倒也有趣兒,一個人避禍太孤單了”
“是啊,太孤單了所以我才決定拉著你們一起跑。”無芮輕聲應道。
“你就不怕我們是十惡不赦的惡棍,到時候把你的皮扒了?”
無芮停下手中的活,掃了郝青艾一眼,不屑地說道:“要嚇唬人也做個兇惡的表情出來,要不然我想假裝害怕都假裝不來!”
無芮並不知道郝青艾與夏彥詩的為人如何,不過她只覺得郝青艾沒有什麼惡意而且也不會對她特別親近。就好像是兩個萍水相逢的人,各自有各自的故事。而且當郝青艾說起自己的家世來,他一言以蔽之,想來也是受過苦的。一個貴族的嫡系卻被通緝,估計他也和夏彥詩一樣有段悲慘的往事。
各自心事
“其實我很清楚夏彥詩的事情,不過你的事情我卻不知道。雲寧王的庶女有那麼幾個,我卻都不知道名字,不過據說姬家的家教是很嚴厲的,你怎麼會傷人呢?”
“有壓迫才會有反抗呢,要是家教寬鬆,誰去反抗啊?”無芮也不糾正郝青艾的誤解,她還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個身份太過敏感,隨便一提就有人能知道她全部的過去。
“呵,誰說的?我家的家教就寬鬆極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讓我出現在宿京,就算如此我還不是出來找事了?”
“不讓你出現在宿京這不算是壓迫?”無芮反問道,“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既然你說你是嫡系,那嫡系為什麼不能來宿京?”
“每家都有每家的事情,就像是你姬家的郡主和世子兩地為難,而郝家也有難以處理的禍端。”郝青艾苦笑道。
“你不願說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刨根問底什麼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無芮微微一嘆。她就有一堆的秘密,而且很多秘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不要孃親快跑快跑”
夏彥詩的囈語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無芮摸了摸他的臉頰,感覺他又開始發冷了。無芮趕緊從櫥子裡又找出了幾床被子都給他蓋上保暖,而夏彥詩還在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表情極其痛苦,一看就是在做惡夢。
“你之前說的夏彥詩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郝青艾淡淡的笑著,雖然那笑容有一點不合時宜,可是無芮卻找不出一句教訓他的話來。因為他不是在幸災樂禍,也不是嘲笑什麼,只是淡淡的一笑,好像是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