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停步略一忖思,覺著飛躍而出,不如媛步行出來的斕自然。
藍家風行出巫山下院,立時縱身而起,一連三個飛躍。跳出了六七丈遠,閃身隱在一株大樹之後。“
轉頭盟去,只見人影一閃,那黑衣蒙面人已然出現在大門口。
他似乎並未看到藍家風,目光流轉,四下張望。
那人下瞧看了一陣,突然拉下了臉上的蒙面黑紗,日光下只見蒼白可怕的怪臉上,暴射出兩道森冷目光,不停的四下觀看。
藍家鳳心中暗自盤算道:“只瞧他兩道眼神,已可瞭然他內功極深。看他的臉色蒼白,似乎是練的寒陰一類武功,但他只要不帶十二金釵人,我成可和他一拼。”
心中有此一念,頓時覺著開朗了很多,暗中提氣,悄然向林外行會。
“行不過三支左右,突問一個清冷的聲音,由身後傳了過來道:”夫人……“藍家風口目一顧,只見那黑衣人奔行如飛般的直撲過來。急急一提真氣,向前飛奔而去。”
那黑衣人叫道:“屬下聞得傳言,夫人已遭暗算喪命。屬下本意還率領十二金釵,為夫人報仇,但因未得遺命。再加十二金釵還未到至善之境,未敢妄動。夫人既未遭人暗算,重臨巫山下院,何以竟不肯和屬下見上一面呢?他說的聲音,並不太大,但卻聽得十分清晰。
藍家鳳字字入耳,但卻不敢輕易回答,生恐被黑衣人聽出她聲音,判定你不是藍夫人。
她心中早已決定了去向,放腿直奔正西,一口氣跑出兩三里路。
回目一顧,只見那黑衣人,有如風馳電掣一般,直追上來,雙方相距,也不過三支左右的距離。
藍家風吃了一驚,暗道:“我已用足了八成功力,奔行不能算不快,但仍然被他追上了數文距離,單是這份輕功,就足以驚人了。”心中念轉,暗中提聚了十成功力、流星飛失一般向前疾奔。奔行之間,瞥見了一座古柏環繞的廣大墳地。
墓園外聳立著一塊高大的石碑,寫著“李氏墓園”幾個大字。
但藍家風奔行太快,有如追風閃電一般,疾掠石碑而過,只瞧到那石碑上一個“李”字。
方位未錯,估算路程,應該已到王修約好合面的李氏墓園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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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迫人,無法細瞧,奔行中一側身子,閃入了柏樹林中。
就在她閃身入林的同時,那疾追身後的黑衣人,突然一抬右手,一道白芒,閃電射出,口中大聲喝道:“賤婢膽子不小,竟然冒充藍夫人。”
叫聲中,蓬然一聲大震,一株碗口粗細的古柏,倒摔在地上。
原來,那黑衣人遙遙飛出的一道白芒,不但鋒利無比,而且勁道奇大,一株碗口大的古柏,竟被白茫一繞之下,攔腰中斷。
藍家鳳目睹那黑衣人飛出的白芒,如此威勢,心中大是震駭,暗道:再厲害的暗器,也難有這等威勢,他這飛出的白芒,分明是馭劍術了。
心中盤算,人卻直入墓園。
深人五丈左右,果然見到一座高大的古墓。
墓前一座石碑下面,寫著“拖延時刻”四個字。
四個字寫在碑前土地上,藍家鳳看過之後,隨手把字跡毀去,心中大是奇怪,忖道:拖延時刻,分明是要我和那黑衣人慢慢談判了,但我一說話,豈不要洩露出自己的身份麼?
還未拿定主意,耳際間已響起那黑衣人冷漠的聲音,道:“你究是何許人,竟然冒充藍夫人?”
藍家風疾快的轉過身子,抹去了臉上的易容藥物,道:“我……”
黑衣人道:“果然是你藍姑娘。在下沒有想錯。”
藍家鳳道:“你來的很好,我們正該好好談談。”
黑衣人道:“咱們約好你把王修的人頭,送人巫山下院,但姑娘並未守約,似乎是用不著再談什麼了。
藍家鳳道:“當時我娘要你訓練十二金釵,對你寄望是何等殷切,信任是何等的深厚,想不到她老人家屍骨未寒,你竟然背叛了她。”
黑衣人在突然仰天打了個哈哈,道:“多謝你藍姑娘啊!”
這句話沒頭沒腦聽得藍家風怔了一怔,道:“為什麼謝我?”
黑衣人笑道:“令堂的死訊,在下雖聽到多次,但心中一直有些懷疑,今日得你證明,大約是再也不會錯了,豈不要多謝你藍站娘……”
臉色一整,冷冷接道:“令堂既已去世,天下再無我可畏懼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