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歲,小一歲難道很重要嗎?”
王修道:“這很重要,在下問下去,姑娘就會明白了。”
略一沉吟,接道:“姑娘可知那黑衣人幾時受令堂之命,開始訓練那十二金釵?”
藍家風思索了良久,道:“就我所知的情形計算,好像也有了二十年。”
王修道:“那時,令堂可能正懷著身孕。”
藍家風道:“我想不出這又有什麼重要。”
王修道:“如若那時間令堂和藍天義相處的十分融洽,令堂就不會手創巫山門,和訓練這十二金釵了。”
藍家鳳道:“我不是藍天義的女兒,我娘知道,藍天義也知道,這事情又與我何關呢?”
王修道:“令堂和藍天義成為夫婦一事。經過十分隱密,三十年來,江湖中事,在下大都知道,但令堂和藍天義何時相識成婚,區區卻是從不知道……”
藍家鳳輕輕嘆息一聲,卻未接言。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近年來,江湖上實力的消長、變遷,令堂是一位關鍵人物,這一點,姑娘大概早明白了。
藍家風點點頭,道:“我知道。”
王修道:“姑娘之美,天下人有目共睹,觀其女,不難知令堂當年亦是位絕世美女——
”
暗中運足目力望去,發覺那藍家風並無生氣、動怒的味道,才介面說道:“令堂和百年武林中公認的第一高手指生上人,來往甚密……”
藍家風冷冷接道:“這和武林大局何關?”
王修道:“關係重大得很,就在下各方所得的資料看來,那丹書、魔令,原為指塵上人所得,但此事並未公諸於世,丹書、魔令交給令堂,可說兩人之間,情義十分深重。”
藍家鳳接道:“好了,用不著說的太詳細了。”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但令堂怎肯把丹書、魔令交給了藍天義,在下心中卻有些想不明白。”
籃家鳳道:“我母親是一位極重情感的人,她既然已委身下嫁藍天義,自然會把丹書、魔令交給他的了。”
王修道:“那該是指塵上人失蹤以後的事了。”
藍家鳳道:“那是什麼時間,我娘遺書上沒有說過,我不知道。”
王修道:“姑娘,在下有句不當之言,說出口來,希望姑娘不要生氣。”
藍家鳳沉吟了良久,道:“好吧!你說,你己知道我孃的甚多事情,那也不用瞞你了。
不過,這些事,你不能講出來。”
王修道:“這個自然……”
聲音突然間轉變的十分低沉,道:“令堂肯把丹書、魔令交給那藍天義,只怕是另有一種很特殊的條件。”
藍家鳳道:“什麼條件?”
王修道:“這個,在下也不敢妄言……”
抬頭目掠藍家鳳,接道:“令堂已告訴你,說你不是藍天義的女兒,但不知她是否告訴過你生身之父又是誰?”
藍家鳳怔了一怔,道:“沒有提過,也許我那生身之父,還在人世。”
王修道:“姑娘仔細想想看,令堂可能會在遺書上有些暗示。”
藍家鳳道:“沒有,我完全不知道。”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不再言語。
默然良久,還是藍家風忍不住,說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王修道:“在下在想,姑娘是不是……”
話到口邊,只覺難以出口,是了半天,是不出個所以然來。
藍家鳳苦笑一下,道:“你說吧!不要緊,我也希望知曉生身的父親是誰。”
王修道:“就目前情形看來,令堂生前和指塵上人最為親近。”
藍家鳳道:“你是說,我是指生上人的女兒?”
王修道:“在下只是有此懷疑。”
藍家風道:“這個,這個…”
她的話聲,十分艱澀,這個了半天,才說出了一句話,道:“不是。”
這一下,倒讓王修感到有些意外,抓抓腦袋,道:“你怎麼知道不是?”
藍家鳳道:“我娘在遺書中說過,求我這作女兒的原諒她,並坦直的告訴我,我不是指塵上人的女兒。”
王修心中暗暗忖道:指塵上人、藍天義、藍夫人,這已經夠複雜的了,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人介入不成?
心中念頭百轉,但卻不便多追問下去,只好一轉口風,道:“藍姑娘,咱們暫時不談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