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穆洋皮笑肉不笑地開口,「白老師今天也有人接嗎?」
白玉瑕頓了一下,隨即撩了一下耳發,說實話她和陸景洲也沒有感情,不明白為什麼昨晚男人會主動提出接自己,不過她想可能是陸景洲演給自己的弟弟看,畢竟那邊一直在懷疑他們是假的。
「我晚上還有商務,他也還要談工作。」白玉瑕眨了眨眼,「都還挺忙的,昨晚他也是抽空來接我。」
「哇塞,那陸總真的好愛你啊玉瑕姐,他平時應該很忙吧還專門開車過來。」主持人捂住了嘴開始八卦,「真想寫進採訪裡呢。」
「就是啊,陸總看著就很深情,他們那一圈的就他周圍乾乾淨淨的,到現在只官宣過玉瑕姐你一個呢。」
「沒有沒有,只是他正好有空才提出來的。」白玉瑕趕忙擺手,只是尷尬笑容落在眾人眼裡看起來有一種新婚夫婦被起鬨的不好意思在裡面。
穆洋眼神暗了暗沒說話,酸澀彷彿滲入了血液流遍五臟六肺,要把他浸染到難堪為止。
「caleb,你晚上還有事嗎?」白玉瑕把話題引開。
「沒有,我和朋友去吃飯,最近稍微閒下來了一些。」
「行,那就到時候秀場再見。」
「好。」穆洋臉上掛著很淺的笑意點了點頭,等看到白玉瑕轉身離開他的笑容便徹底消失。
「不過我之前聽誰說,玉瑕姐是有個外國男友的,交往了很久關係很好,不知道怎麼和鼎華陸總搞在一起了?」有個人等白玉瑕一走就沒忍住八卦。
「我剛入圈那會兒也聽過,不過都是捕風捉影的事誰也不知道,說不定就是陸總在國外讀書被傳成了外國男友。」
「不是吧,那他們從讀書期間就開始地下戀情啊?」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吧,百科上寫的玉瑕姐不是巴黎戲劇學院畢業的嗎?法國和英國遠嗎?」
「都走歐洲還好吧,我也沒去過。」
穆洋聽得有些發笑,圈子裡的八卦就是這樣越傳越離譜,讀書期間的陸景洲他比誰都清楚是什麼樣的。他壓下了心裡的煩躁,吊兒郎當地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眼不見為淨的打車走了。
張藺今晚飯局在一個中式會所裡,主要是吃包間宴席的,來這裡的大多非富即貴,往往是以談生意為主的權錢交易。不過張藺給他說選在這裡只是因為他第一次靠自己拿到個專案工程,他們家是做基建的,a市這邊分公司不是主場所以全交給他處理。
穆洋知道張藺一天懶,只做現在進行著的專案的營收,現在靠自己談了一筆,是得好好慶祝慶祝。
進包間的這段路,空氣裡全是典雅的木質香,走廊兩側放著厚重的木雕和近代的貴重藏品,拐彎的時候還得過道人造橋,旁邊的涓涓流水裡煙霧繚繞,讓穆洋連根煙都不好意思在這抽。
好不容易到寫著「天上人間」這四個字的包間門口時,穆洋忍不住腹誹張藺選的什麼名字,硬是感覺自己去的什麼不正經的會所。
「來了caleb?」張藺一看他來了就趕忙招了招手,「今天整了點白的。」
「喝不來白酒。」
「茅臺,別人送我的。」
穆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和旁邊幾個弟兄打了聲招呼:「你拿了個什麼專案?」
「郊區那塊的礦場。」
「不錯,恭喜你。」
穆洋一坐下張藺就給他遞了一根煙,樣子十分諂媚,還準備幫他點上。
「幹什麼你?」穆洋再懂不過張藺這意思了。
「那個caleb,我給你說件事……」
「什麼?」
旁邊幾個笑了出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鼎華不是最近拿了一塊軟體開發院的地嗎,和政府合作的,那一片有很多大廠寫字樓入駐還要修商業綜合體配套。」
穆洋斜了他一眼沒說話,聽到鼎華兩個字他太陽穴就突突跳,張藺訕訕地笑了一下:「我家不是主要搞智慧化發展的嗎,正好適合這次的專案,我爸給我打了好多次電話想讓我去搶這次的總包安裝。」
穆洋淡淡地品了一口茶,沒有感情地開口:「慈善夜前沒給你打電話?」
「也打了,我當時沒在意,不然那天我會那麼犯沖嗎,不過這兩天我爸已經在炮轟我了,這大企業的大專案,做好了這就是……」
「笑死,你不是那麼看不慣陸景洲嗎,現在好了。」有個人笑出了聲。
「我他媽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