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幕白高聲道:“進來。”等房門開啟不禁皺眉:“什麼事?”
冷非江南冷家總管的獨子一直負責冷家的絲綢生意。其名聲甚至比冷家三兄弟還要響亮在江湖上有辣手的稱號據說是冷家的第一高手。此次冷幕白與家族決裂他竟也同老父分開脫離了冷家。眼下可算是冷幕白的左膀右臂了而此時他不顧冷幕白的命令面色鐵青的進來顯是生了什麼大事。
他一眼未只是將一張布條交給冷幕白後者看清楚上面的內容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那布條從指尖滑落。身子晃了晃一手支著桌面才堪堪定住。
方拓大概猜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置信慢慢地走上前俯身揀起布條。面色也跟著難看起來驚呼道:“這怎可能?”
冷幕白默默地點頭眼光卻透過她的肩投向了虛空眸子裡空空蕩蕩:“很諷刺不是麼?”他失神的唸叨著。身後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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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宇走下顫巍巍的跳板好一會兒才找到腳踏實地的感覺。抬頭看了看天上火辣辣的日頭只覺疲憊煩躁。這裡是漢水西岸的一處村落屬襄州地界緊靠著當年諸葛孔明躬耕的伏龍山到有不少遊人路經此地是已客棧酒樓一樣不少。連日的奔波已讓他精力大損也實在厭倦了船隻的顛簸打聽到這個地方便提前下了船打算找客棧好好睡一覺。抖了抖身上的風塵他邁開步子將那小小的渡口甩在了身後。
進了村子一抬眼便看到不遠處迎風招展的酒招子正要加快腳步猛見一位青衣草履神態飄逸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酒樓的臺階上同店夥計交談著什麼他心頭一跳那人正是前些日子傳授他武功心法的高手。當日他便被對方俗的風範折服怎會輕易忘記所以一下子就辨認了出來。
這時中年男子與店夥計說完話拎著一包吃食正要抬腳走下階梯可能是感覺到了什麼也轉過頭來目光在接觸到他的那一剎那間眼神不由一變腳下的步伐也停住了。
顧文宇奔到近前抱拳施禮:“拜見前輩那晚……”
中年男子抬手打斷他的話:“只因投緣你也不必客氣。”說到這裡頓住思索了一陣才又道:“你來的正巧就和我一起去吧。”
顧文宇一愣不知對方是什麼意思。
“跟我去見一個人。”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驀地笑起來:“與你大有關係的人。”又隨口問了句:“那晚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呢?”
顧文宇正因那句“大有關係的人”迷惑呢猛聽對方的詢問不禁黯然:“晚輩和她分開走了。”
中年男子“哦”了一聲似沒有在意。朝左右看了看輕聲道:“你同我來吧。”說完便大步朝西方行去。
顧文宇連忙跟上現在他可是滿腹疑問對方是誰?為什麼要傳授自己武功?現在帶著自己要去見什麼人?本打算趁現在問個清楚可那中年男子行走時看上去與旁人一般無二卻似慢實快一眨眼功夫便出去老遠。他提聚全身功力才勉強追上運氣當中那還有說話的餘地?
每當顧文宇提升度對方好像後面長了眼睛似的也跟著快不少所以他們之間的距離始終沒有改變。出了村子那中年男子順勢一拐引著他折進一道小徑。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在他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之時才停了下來。
“你的輕功不錯嘛。”中年男子看向氣喘的他。
顧文宇聞言羞慚地低下頭臉上火燒火燎的結巴道:“前輩莫要笑話我了。”
“不我說的是實話。像你這般年紀竟能跟上我的度已經很不容易了。”中年男子正色道。
顧文宇知道對方在考驗自己心裡苦笑這前輩高人行事還真是難以琢磨。環顧左右這才現兩人已進入了山區腳下的白石小徑一直延伸到前方的山林密處想來對方要帶自己見的人就在這大山之中了。
中年男子重新邁開步子不過這回卻是單純的行走了:“你可知我為何要傳授你心法?”他緩緩地說道。
“晚輩不知。”顧文宇老實地回答。
“你父親當年傷重想來他的武功你沒有學到多少吧。”中年男子幽幽說道:“那本也是你父親的武功如今算是物歸原主了。”
顧文宇抿了下嘴唇輕輕點頭。接著恍然:“前輩認得家父?”
“不僅認識……”中年男子突然停下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我叫冷不凡。”
顧文宇神色鉅變刀君冷不凡自然是如雷貫耳而對於他來說這個名字還有另一層含義。
“我與令尊在君山比武三天三夜不曾停歇惺惺相惜下結為好友更立下二十年之約只是沒想到……”冷不凡語氣中夾帶著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