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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任何藉口也不能由得小爺胡來了。蕭尹應下了,拍馬往前頭而去。

柳卿雲斂了笑意,心中震盪不安,她何嘗不思念蘇凡煙,若能早一日平息這動亂便能早一日回長安。同時也意味著,與霍紅顏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早一日徹底斷開。是否她太過貪心?

正當她出神,不知不覺與霍紅顏的馬車同排而行。於是乎,霍紅顏撩開簾子就見到了這樣一張發愣的臉,許是極少見過,當下霍紅顏便起了打趣的心思,道:“將軍可是在思念夫人?”

柳卿雲回神溫怒的瞪了她一眼,道:“這都快到洛春城了,郡主還有心思與我這般玩笑?”

霍紅顏直起身子抬頭朝前往了一眼,隱約可見“洛春城”那三個大字。她淡淡一笑:“終歸是逃不過的,早與晚又有何不同?”說罷,便放下簾子入了車內。

柳卿雲張了張嘴,如鯁在喉。這話說的好似只有她一人在杞人憂天,罷了罷了。柳卿雲穩了穩心神,拍馬前去。

至午時,大軍抵達城門軍營,何仲守領著眾將領立在寒風中相迎,遠遠便看見柳卿雲一身銀鎧紅纓驅馬行在大軍之首,氣度不凡。臨近了再看何仲守便聽見齊聲的抽氣聲,陽日下銀鎧反射著寒光,稱的那張白玉般的臉龐更加俊逸非凡。

柳卿雲在三尺之外駐足,目光一一掃過眾人,這才抱拳對何仲守微笑道:“何將軍,我等奉皇上之命前來助將軍一臂之力,路途延遲,還望將軍見諒。”

何仲守哈哈大笑,走上前去,仰頭望著柳卿雲抱拳:“少將軍果真一表人才,有你相助何來憂患!”

見他豪爽,柳卿雲便也不在客套,當即翻身下馬躬身道:“蕭大哥早與我提及過將軍風采,方才是晚輩失禮了。”

蕭尹不知何時過來,他與何仲守乃是舊識,兩人不約而同免了禮數,只聽蕭尹笑道:“爺不曾見過何將軍,此乃常情,何況將軍也不是那等小氣之人。”

何仲守打量了蕭尹一番,面上更是喜不自來,不禁大笑道:“故人相聚實乃有緣,今日便要一醉方休,來來來,少將軍,我早已備好酒菜,就等著給你接風洗塵,來人啊!”

柳卿雲以為他就要直接拉了人去宴席,剛要開口,就聽何仲守道:“把本將府內最好的廂房收拾乾淨了,郡主路途勞頓,務必好生安頓。”接著他走到馬車前,抱拳躬身道:“卑職見過郡主,煩請郡主移至內府歇息。有何怠慢之處,還望郡主海涵。”

車內傳出霍紅顏的聲音,似是真有些疲憊,她道:“那便有勞何將軍了。”

待馬車消失在視線,柳卿雲這才笑道:“沒想何將軍考慮如此周全。”

哪知何仲守只淡然一笑:“卑職雖不在長安城,可該知道的事還是省得的。”見柳卿雲神色微變,他立即轉了話鋒道:“這北疆可不比長安,少將軍還是隨我去喝些酒暖身罷。”

柳卿雲頷首,抬手道:“勞煩將軍帶路。”末了,側臉瞧了蕭尹一眼,見他泰然自若便稍稍安下心來。來此之前,柳卿雲曾問蕭尹,何仲守此人是否可信。雖是柳鶴童舊部,可畢竟多年未見,且何仲守無黨無派,只守著北疆一隅之地,難以揣摩他現下如今究竟是何心思。蕭尹只答,爺儘管放心,何仲守此人不論其他,只忠義一心無人可比。

聽聞北疆的酒最是烈,柳卿雲如今親嘗若不是有一身內力,只怕三杯就要倒。可見何仲守只面頰微紅,心下暗自佩服。酒過三巡,何仲守斟酌片刻,正色道:“當下形式險峻,若只單□□厥我北疆軍絕不懼怕,可怕就怕西突厥雖意為求和連手,即使若有變數我軍便成甕中之鱉,任人宰割。”

何仲守話糙理不糙,軍中之人大多如此,柳卿雲早習以為常,只何仲守所擔心的,也正是她所擔心的。阿□□與她有些泛泛之交,且信箋中字裡行間幾近哀求,何況□□厥的野心也不是一天兩天,柳卿雲分析一番說與兩人。何仲守聽罷,只道:“少將軍舉手投足皆有老將軍風範,可此役畢竟是少將軍初征,所謂兵不厭詐,萬事還是細思為好。”

柳卿雲思量一番,點頭道:“將軍說的是,此事有待商議,這樣如何。且等我先見上阿□□公主一面,再與將軍商討。”

“你要一人前去?”

“萬萬不可!”

兩人齊聲道,柳卿雲端起酒碗低頭一笑,硬聲道:“此事非我不可,二位不必多言。”

何仲守還要開口,蕭尹抬手製止,搖搖頭,朝他舉碗一碰。見柳卿雲胸有成竹的模樣,何仲守也不再言語,只道了一句多加小心。

夜晚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