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別去官府,直接進皇宮!爺倒要瞧瞧,你們的王法是不是如你們所說,站在你們一邊!”
他這話一說完,手一揚。那些個侍衛便都出來,把人用繩子連成一串,往蒼穹的皇宮裡送。
他們畢竟都是平頭百姓,哪裡進過皇宮?有膽大的便依然在吆喝。膽小的卻已經直打哆嗦了。
蘇流水與他並排著走。她啞聲道,“爺,這事兒你該避著。是我處理不當。”
他沒有瞧她,可是唇角卻淡淡的揚了個弧度。“以後辦什麼事兒,都不要把爺擺在一邊。爺在你身邊兒,你膽子也大些!而且,爺也該去見見那蒼穹王了。”
蘇流水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有些甜蜜,有些竊喜。先前遇見事兒的時候,她總是一人面對。如今有了他在身邊,感覺很窩心。
他們便這麼一路往蒼穹皇宮而去!溫行雲遞了名帖。一會子後,皇帝便宣他們上殿。
皇宮武德殿。
蒼穹王楊一凡坐在首位。太子楊烈站在最前,其他官員按份位各自站好。皇帝一見他們綁了幾十口子人上殿,那頭突然就痛了!
到得殿上,蕭庭把人往地上一推。那些人便除了跪倒,便什麼也不會說了!
溫行雲與蘇流水牽手而立。見著皇帝,他便只簡單的拱手為禮。蘇流水見他如此,便也跟著作了個福。
見他如此,官員之中立刻有人怒喝出聲,“大膽!見著我國皇帝,竟敢拱手為禮!還不趕緊下跪!”
溫行雲負手冷笑,揚聲怒斥,“你大膽!我乃青陽前太子溫行雲!拱手為禮已是尊敬已極,你竟敢讓我行跪禮!”
蒼穹不過是青陽的臣國。每年還是要向青陽歲貢的。蒼穹皇帝見了溫微寒,要對他行懈山所以溫行雲身為青陽皇子之尊,自然不必行跪禮。
楊一凡心中有氣,故意不開口,只等溫行雲下跪,此時見著那官員這麼喝斥溫行雲,他面上雖不說什麼,可心裡到底是高興的。
那官員心中不服,道,“既是前太子,那就已經失了勢!你現在不過區區庶民,怎麼見著我國皇帝,竟還有不跪之理?”
蘇流水聽到此,掩唇哧的一笑。那一笑笑得甚妙,卻讓殿上人人對她怒目而視。
楊一凡眉毛一皺,道,“你笑什麼?”
蘇流水轉身朝著發聲的方向,道,“這位大人,站出來說話,可好?您這麼躲在人群裡頭,瞧不清你的樣子,到時候皇帝要賞你,賞錯了人可如何是好?”
那人眼睛一眯,真就踏出兩步。細瞧時,那人的眼睛竟與綠裳有著三分的相似。
她淡淡一笑,道,“回皇上的話!咱們夫妻不是不想跪您,而是為著蒼穹著想。您知道!我的公公,也就是青陽的皇帝,這個人一生最好的就是面子!我家行雲現在雖是庶民,可到底還是他的兒子!他跟我今兒若是在這兒跪了您,回頭這事兒傳進了他的耳裡,他定必會認為我家行雲這事兒辦得不好!定要問我們一個死罪!當然,他的兒子也絕不能白死。那麼,到時候您這蒼穹國,也許,就成為他一個小小的蒼穹城了!”
這話說出來極為不敬。可卻是事實。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抽氣之聲此起彼落。
楊一凡到底對溫微寒有所顧忌。聽到此,他便輕咳了聲,道,“這跪,就免了罷!哪兒有讓青陽皇室跪我的道理?那不知五皇子綁這麼多人來,所為何事?”
問到這事兒,溫行雲情況所知不詳,便一攤手道,“問我娘子。”
楊一凡扯了扯麵皮,對蘇流水道,“溫夫人怎麼說?”
蘇流水冷笑,道,“這些人買了假的綠酒,硬說要跟咱們討個公道,流水怕咱們給他的公道,怎樣都不能讓人滿意,便與他們一道來此,在皇上的見證之下,還他們一個公道!”
“既是公道,又怎會將人綁上金殿。這般不是自個兒打自個兒的臉麼?”那官員又道。
那些人一聽他這麼說,便壯了膽子七嘴八舌道,“咱們吃了她的酒,拉肚子拉到現在不說,竟還動手打人!”
“還把咱們綁送上殿。簡直無法無天!”
“這般惡婦,仗勢欺人!”
蘇流水聽到這兒,便只淡淡一笑。道,“給你們公道了,還這麼多的話!當這兒是菜市場麼?皇上都沒說話,你們開什麼口!你當蒼穹皇宮裡頭真的無人作主麼?”
這話,是說給那官員聽的!也是說給皇帝聽的!皇帝不開口,他有什麼權利廢話!
皇帝見她眸現精光,並無半點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