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竟自己真的很享受那種被無微不至關懷被無微不至照顧的感覺。
想到周月紅那雙溫柔的小手臉在他太陽|穴按摩,馬鳳魁的心中又是一蕩。馬鳳魁有些坐不住了。放下龍耀祖給他做的報告,馬鳳魁來到工地上。
這個時間周月紅一定在工地上,周月紅迷上了在工地邊散步邊玩踢沙子,雖然馬鳳魁敢斷定也許周月紅是在尋覓逃跑路線。
馬鳳魁遠遠望見周月紅坐在工地陰涼處。馬鳳魁慢慢的走了過去,看見周月紅將腳伸進沙子裡。
周月紅的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她的目光溫柔的看著腳面上的沙子,手輕輕的撫摸著脖頸上的項鍊。
馬鳳魁的心泛起一股酸意,他有些羨慕那些沙子,周月紅從來沒用那種眼神看過他。每次都是怒目相向。
想了想馬鳳魁回到辦公室,他從櫃中取出一條早已經準備好的白金項鍊。周月紅既然喜歡項鍊,那自己就送她一條吧。
高雪梅無聊的玩弄著沙子,把玩著頸間的項鍊。
自從馬鳳魁裝病讓自己拆穿,隨著他來到建築工地,馬鳳魁就再沒讓高雪梅做一些苦力活。高雪梅不會累的全身痠疼,卻也無聊的坐臥不寧。望著工地的員工忙碌的身影,高雪梅想幫忙,卻怕給大家帶來麻煩,只好幫羅巧雲做一些廚房的工作。然而忙完了廚房的活,高雪梅只能坐在角落裡發呆。望著拔地而起的建築群,想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高雪梅不禁有些悽然。
高雪梅不禁在心中喟嘆:“馬鳳斌,你的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在我的身上發洩完對周月紅姐姐的怨恨,我真的好想爸爸媽媽。我真的好想回家。”
忽然一條潔白的項鍊垂在高雪梅的眼前,將高雪梅的心神收了回來,看著那潔白的項鍊,高雪梅不禁一愣,她回頭看了看拿著項鍊的馬鳳魁,狐疑道:“你這是做什麼?”
“送你做禮物。”馬鳳魁道。
“禮物?”高雪梅一愣。
馬鳳魁不想解釋,他拿起項鍊戴在高雪梅的脖頸上。
高雪梅一聲冷笑:“你以為送我一條項鍊,我就會原諒你對我犯下的罪過嗎?”
望著高雪梅的憤憤然,馬鳳魁不為所動:“無所謂你怎麼想。”
馬鳳魁看見戴著項鍊的高雪梅愈發榮光照人,不禁在心中感嘆:“這個項鍊還真是適合周月紅,不知是項鍊掩映著她的面板白皙,還是她白皙的面板顯示著項鍊的柔潤的光澤。總之真是絕配。”
他看著高雪梅的眼睛,目光漸漸柔和:“三分容顏七分打扮。”
高雪梅有些吃驚地抬起了頭,這個變態的聲音裡好象隱藏著什麼東西,高雪梅剛想好好的探尋他一番,馬鳳魁卻轉身走了。
高雪梅有些奇怪的看著馬鳳魁的背影,馬鳳魁是怎麼了,怎麼不在嘲笑她了。摸著頸上的項鍊,高雪梅的心也變得有些迷惑與柔和。
整整一下午,高雪梅都在看著這條項鍊沉思。
馬鳳魁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從馬鳳魁綁架高雪梅到島上,高雪梅便認定了馬鳳魁是個人渣。馬鳳魁的爆燥易怒,馬鳳魁的冷酷可惡。馬鳳魁的調戲侵犯,都讓高雪梅從心中對馬鳳魁為之憤恨。可是自從知道馬鳳魁這個樣子,是因為馬鳳魁唯一的親人馬鳳斌的自殺,所帶給馬鳳魁的巨大傷痛,所以讓馬鳳魁在周月紅身上發洩怒氣。高雪梅就有些體諒了馬鳳魁的暴戾。但是對馬鳳魁那種莽夫的感覺卻沒有變。
隨馬鳳魁來到了建築工地,看著馬鳳魁工作的狀態,見到員工們對馬鳳魁的敬若神明,以及馬鳳魁對員工的態度。這讓高雪梅對馬鳳魁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撇下馬鳳魁可惡的面具,高雪梅發現原來馬鳳魁也會和顏悅色的說話,也會通情達理的處理日常瑣事,也會體貼入微的照顧員工的生活。馬鳳魁之前那麼呼喝的使喚她,現在又送她這麼漂亮的項鍊,這讓高雪梅有些迷惑,馬鳳魁真是個奇怪的人,風一陣雨衣陣的,到底哪一個才是馬鳳魁的真面目。
摸著脖頸的項鍊,高雪梅有些愛不釋手,真的好喜歡這種柔柔的光澤,真的好喜歡這種溫潤的感覺。
馬鳳魁慢慢的走了過來。
高雪梅站在牆臺那已經有好一會兒了。馬鳳魁看著她拿著他送的項鍊在那裡若有所思,清涼的晚風吹拂著高雪梅的頭髮,高雪梅唇邊一抹上翹的弧線,讓馬鳳魁的心為之一動,遠處啾啾的蟬鳴,使馬鳳魁的心中升起一種安寧平靜的情緒。馬鳳魁忍不住走到高雪梅的身後,想更加靠近那個讓他日思夜想心之所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