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一起獻給她。
看她難過,好像有人拿刀在刨著他的心,他痛極了。好不容易,她重展笑顏,他決定誓死守護這分美麗,不計一切代價!
第十章
重新開始並不難,只要有決心、有毅力,每個人都可以辦得到;但要成功就不一定了,除了天時、地利外,人和也是一大要素。
新的“新意”開張遇到的第一個關卡就是:“楊群”和美國財團聯手的大力打壓。在龐大金錢的攻勢下,不應聲而倒的東西似乎很少。
一個多月來,時心紫接到的生意屈指可數,別說付薪水給員工了,養活自己都成問題。到了第二個月,原先留在時心紫身邊的模特兒,也從十個變成六個。
而郝韞然去找弟弟郝錫禮,他是個攝影記者,也接拍廣告和寫真集,“紅獅”的名頭正響,應該有工作給這些個模特兒做。
看在兄弟情份上,郝韞禮答應了,而且一口氣將六個全清了。
可是這樣還不夠,畢竟沒有大CASE,上不了伸展臺,公司就無法持續經營下去。郝韞然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來找母親。既然心紫認為她是公司的救命仙丹,他就相信母親確有化危機為轉機的能力,然而……這一回,他失望了。
他在母親的家門口站了一整天,母親說不見他、就是不見他。不知不覺,漆黑的夜空下起了毛毛細雨。他在那片大黑幕中看到了與心紫共度的第一個浪漫夜晚,那時的她炫目耀眼,比鑽石更加閃亮動人。
不像現在,忙碌與挫折將她折磨得憔悴。雖然她依然美麗如昔,可是精神不在了;若非憑著一股傲氣,此刻她可能已經倒下。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遭受打擊、生命力一點一滴地消失,卻無能為力,痛苦已不足以形容他心裡的感受,他快發瘋了。
“大哥!”緊閉一天的大門終於敞開,可惜說話的人不是他急欲採訪的人。
“箴茗,媽媽呢?我要見她。”他想進門。
路箴茗卻張手擋住了他的去路。“乾媽不想見你。”
“為什麼?她就這麼狠心,非置心紫於死地不可?”他沉痛地大喊。
路箴茗搖頭,撐了把傘為他遮雨。“你知道乾媽的個性的,她就是這樣。”
水如新不是壞心眼,只是討厭順著別人的意思做事,她我行我素慣了。“我知道,但她不能永遠這樣,這種個性毀了她和爸的婚姻還不夠嗎?她還想毀了我和心紫……”他不能怨怪親生母親,但天曉得他的心靈和肉體已經被壓迫得快要粉碎。
“別這樣說,大哥,乾媽只是孩子心性。”路箴茗半推半拉地將他弄出了庭院。“相信我,心姐不會垮掉的,只要機會一到,她一定能夠再度一飛沖天。”依水如新的意思,這件事她不出面,由路箴茗以私人名義處理。而她已經著手聯絡歐、美、日各知名服裝、化妝品公司,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好訊息。
“等機會?什麼時候呢?十年?二十年?”他的聲音像砂紙一樣粗嘎。“心紫……熬不了這許久的……”外人看時心紫,也許會以為她是個心冷、血冷的女強人,但實際上,她不是。
因為過早加諸於她身上的壓力,迫使她在一夕之間成長,所以她的稚氣和脆弱全部被埋藏在心底最深處了。某一部分的她確是個精明幹練的女強人;但另一半卻是那個被藏起來的十八歲少女,當外在構築的雄偉城堡被摧毀時,最先被動搖到的就是這個小女孩。
然而,因為這兩種個性都是她,所以不管哪一個先崩潰,心紫都逃不了。
“不會太久的。”路箴茗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相信我,大哥,我保證,這麻煩很快就會過去,你先回家好不好?”
“呵!”郝韞然溢位一聲絕望至極的哼笑。“我知道了,再見。”
路箴茗悚然一驚,覺得他那一聲“再見”說得好像在跟她死別一般。等到她回過神來,郝韞然已經走遠,而傘還在她手中。
“大哥,傘——”她向前追了幾步。
“不用了!”他朝她搖搖手。
路箴茗情不自禁停下了腳步,不曉得為什麼,她的腳在發抖。
郝韞然的身影縹緲得好似幽魂,他茫茫然地走著,不知何時,一輛加長型賓士跟上了他。
然而他只當沒看見,管它是要搶劫、或做什麼?現在的他都不在乎了。
賓土車跟了他近半個鐘頭,車裡的人終於失去了耐性,搖下車窗。“郝韞然。”這是一個狂傲的男聲。
郝韞然撇頭看了他一眼,是王富偉,曾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