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伏見回答:“這算是身為現實主義者的嘲諷嗎?”
“不,伏見君,認清現實確實是不錯的才能,但是懷有夢想也不壞,不是嗎?”
“哼,這種連自己都騙不了的話,說出來不會羞恥嗎。”
——我是浪漫主義者,卻又非常現實。
明明自我感覺是這樣的評價,但他人往往給宗像的定義是現實主義者,就連對王權者沒有多大尊敬的伏見也是這麼覺得。
說到懷有夢想,不禁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畢業論文,當時被比企谷老師批得一無是處。
我所尋求的真物,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當年,比企谷一語中的,指出了我的理想。
“實現這樣的社會公意,建立一個古典主義的世界秩序,這就是你的理想嗎?”
是的。
我的理想就在那裡,在那世界的盡頭。
那個理想世界,如同普魯塔克筆下的斯巴達,也是柏拉圖心目中的斯巴達,那是被哲學理想化的斯巴達。許多世紀以來,青年人都閱讀著這些作品,並且燃燒著一種想要作一個來庫古或者哲學王的雄心,我也是其中的一人。
那個理想世界,又是如同聖境的雅典,迸發著無數賢人的思想火花。那裡的人們遵循著神的權威,和忒修斯時期就延續下來的改革精神,將愛奧尼亞的雅典變成了全世界的雅典!正如埃斯庫羅斯在《復仇女神》中以雅典娜的口吻述說著雅典的政治:
“雅典的公民,現在請聽我的法令,
在你們坐在法庭對這個血案做出初審判決之時。
今後在雅典人中間也會遇到這樣的血案,
因此需要陪審團在這次給出正確的判決。
這座阿瑞斯之山——曾經是阿馬宗人
安營紮寨的地方,出於對忒修斯的嫉妒,
他們全副武裝趕赴這裡,在那個時候建築了
這座用於對壘的高牆要塞,
他們向阿瑞斯獻祭,從那以後這座山就被稱作
阿瑞斯之崖——在這裡,
對公民的尊敬,以及她的近親的敬畏,應該抑制
做壞事的衝動,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
如果公民沒有盡他們的職責去改革法律:
以各種不潔淨的液體和泥土去汙染水源,
你們就將再也無法尋得可供飲用的水源。
‘既不要不受統治,也不要接受專//制’,
這就是我建議公民遵守的原則,
也不要將敬畏完全驅散出這個城邦;
有哪個毫無敬畏的凡人是公正的呢?
但是如果你們真正敬畏這樣的一個法令,
你們或許就會有大地的堡壘,城邦也會得救,
這是其他人類所沒有過的,
無論斯基泰人還是伯羅普斯的同胞都未曾有過。
這次的審判,未受到腐敗侵蝕,
但受到了人們的重視,也很快點燃了怒火,
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