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主意。
賀世儀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忘不了以前的事?”
王勤以前乾的好事,外人知之甚少,可賀世儀這個表姐卻是知道的。那個不著調不長眼的,若不是……
“若不是我命大,如今享福的不知道是誰?表姐,他如今這般不過是在眼紅罷了。瞧二弟和弟妹感情好得厲害,眼饞而已。不是我,換作世間任何一個女子,他都會都只能好好待她。那是個聰明人,如今開了竅,自然更聰明瞭。”非關情愛與否,只不過是不想把自己的日子過得比別人差了而已。況且:“我不在乎了!表姐,你如今酸著味不過是因為你還在乎表姐夫,可妹妹不同。他現在就算再娶十個八個進來,我也不會再難過半分了。就算沒有那樣的家規,不過是後宅爭鬥而已。別人會的,我也會,別人能幹的,我也幹得出來了。”以前不忍心,下不去手是因為傻,傻得相信定南侯府的門風。可是女人不會一輩子犯傻的!
“說句不中聽的,便是今天出門以後天上掉塊石頭把我砸死了,他也不會難過。面子上裝兩個月,再娶新婦,照樣蜜裡調油。說不定沒有我這個彆扭鬼,反而日子更好嗯。表姐,別那麼較真。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不足信的!”
…………
隔屋裡話聲漸輕,淡了一會子後,有丫頭進來了,又是一陣‘親熱招呼’,不足再聽了。
王勤神色落寞的轉回桌邊,另一側中山郡王葉庭杉笑容淡淡,玩著手中白玉蓮花盞。這個王勤,這種日子居然跟著老婆的後腳來,還進書房請自己幫忙安排聽壁角。嘖嘖嘖,看看現在的這副表情:“你把她傷透了,卻也把她縱壞了。”
象葉庭杉就把妻妾的功用分得很清楚。妻子是要陪自己一輩子,共榮共衰生兒育女的,要尊重體諒支援也要愛護。至於姬妾,不過是妻子房事不便時服侍一二用的,平素當只小貓小狗似的,高興了逗逗,不高興的扔在一邊充場面。為此……世儀當然會酸,估計心裡小有難過。可葉庭杉不會讓妻子對姬妾的存在有危機感,她想怎麼處置她們都行,葉庭杉都不會置喙。反倒是賀世儀沒有膽量行那‘專寵’之事,更時刻顧忌著她‘賢淑’的名聲,不敢把那些平常根本用不著的扔出去。
這位是在看自己笑話嗎?
王勤挑眉:“郡王,我不覺得自己哪裡丟面子。”是!是有不少同僚暗地裡嘲笑自己受妻子冷待,從而不甘如何種種之類的。可那些話別說有利用對定南侯府地位的保護,就只論王勤個人臉面問題……以前不知世事時覺得沒本事的男人才守一個女人過日子,可如今卻覺得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也是假的,真心真意的待自己的妻子一個就好。
至於中山郡王眼中的妻賢妾順嗎?
王勤有他自己的想法:“左箏如今可是個標準的賢妻,怕是表姐也比不過她。”
父親在家的時候,每天早早的就起來親自下廚準備早飯,午飯雖有大廚卻也一路在夥灶邊盯著做事,晚上養生湯羹更是親自熬燉。每月都有親手縫製的衣衫鞋襪敬上,花樣樣式從不重複,讓人一瞧就知道是用了心的;至於母親那裡,倒沒有象對父親那般刻意,可卻極親膩,撒嬌耍辣每天把母親哄得笑眼眯眯的,不知道有多快活;二弟弟妹那裡更是關懷備至,弟妹孃家雖是汝陽恆家,可來家中幾次,瞧到定南侯府如今模樣,都讚歎不止。尤其是瞧弟妹日子過得舒坦甜蜜,更是覺得這門子婚事實是結對了。有一次,王勤甚至還聽到弟妹的嫂子與母親打趣,說什麼要親上加親,把域哥媳婦的位子也留給恆家如何。逗得母親歡喜之極,送走客後把左箏摟在懷裡,可勁的憐愛疼惜。
至於自己這裡,更是一派順從,順從得都沒邊了,想怎樣都行,哪怕是如今再在不合時宜的地方行房逗歡,或者擺一些奇裡古怪的姿勢,怎樣都可以,無論什麼法子都配合。賢得幾乎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唯一所差不過‘喜愛’二字。
況且:“您真的當您府中的那些姬妾是柔順的嗎?”
當初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左箏就是不肯原諒自己,聽了世雅的話去打聽左箏的過去。左家那個地方啊……真不是個人呆的地兒,左家旁枝本多,鬧轟轟擠央央的堆在一處。外面光鮮亮麗,可裡面爛得實在讓人看不下去。王嬤嬤曾說左箏大哥連他父親的通房都摸了時,王勤還覺得有些誇張。可後來仔細查下去,卻發現那根本不算什麼。爬灰的串淫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左家沒有的,試想一下,如果連主母的位子就是小姨子半夜爬上姐夫的床,大了肚子才得到的,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左箏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