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門甲字號劍手一聲冷哼,道:“狂妄,夜郎自大!全天下還沒有人對本門敢說出如此之語。師太可是天下第一人啊!”
身後黑衣漢笑道:“那是,聖姑成名時,何嘗有你等不入流的生死門的?”
生死門甲字號劍手一聲冷哼,道:“閣下不要挑撥是非,你算不得英雄的!事後,在下自會找你談談的,有事請教的!”
身後黑衣漢笑道:“好啊,無所謂,在下隨時奉陪!”
良久,玄劍師太再次緩緩睜開眼,冷冷道:“無恥的東西,竟敢耍弄老身,是不想活了!”
身後黑衣漢笑道:“晚輩想來那姓任的是不會來了,是徒有虛名早就給嚇跑了!”
玄劍師太一晃手中鐵鳩杖,恨恨道:“這如何叫老身向天下人交待?無恥的東西,竟敢爽約,可惱!”
生死門甲字號劍手一聲冷哼,道:“任大將軍是本門的朋友,大將軍的事便是本門的事!大將軍來與不來,一個樣,凡事亦總是由我本門出手代勞的!”
玄劍師太一晃手中鐵鳩杖,冷笑道:“別自找麻煩!”
生死門甲字號劍手一聲冷哼,道:“要不師太就試試看了!”
就聽得前面來路之上,一陣清脆而零亂的馬蹄聲起。
庵門前眾人皆轉頭迎聲瞧去。打掃落葉與閉目頌經的幾位師太亦停下手中的活兒,放目遠眺。四下的江湖客們興奮竊竊細語道:“快看快看,來了來了,總算沒白等,有好戲瞧了!”
薄霧晨曦中,竄出兩個大漢,緊跟著是幾匹駿馬族擁著一騎前來,最後面是一群丐幫弟子斷後。來的正是任天琪一夥。前面苗耿二將牽馬開道,旁邊黑白雙鷹護衛,天寶田木佐等人身邊圍定,一路碎步奔來。
來到眾人面前,人馬站定。任天琪飛身下得馬,先見過生死門六人,又拜見過天下英雄,才舉步上前,來到玄劍師太面前一丈處,站定,一抱拳,笑道:“晚輩任天琪應約前來,見過前輩。”
玄劍師太一點鐵鳩杖,算是回過禮,心中氣消了許多,緩緩道:“還好,你還是來了,竟還沒逃走,還算是有點骨氣!老身再問問你,你是不是非得要去少林挑釁不可?”
任天琪道:“晚輩去少林是不假,但談不上挑尋問責一說!”
玄劍師太一點頭,道:“好,你如非有意去挑釁問責,怎會一路放言說是堂堂少林一派會扣壓了丐幫的老幫主?如此的信口開河,不分青紅皂白亂的栽贓,就不怕汙衊了少林數百年來的聲譽?又yù挑起少林丐幫兩大幫派之仇恨,你到底居心何在,意圖如何?老身再問你,你可有證據證明是少林的確扣壓了丐幫幫主?”
任天琪道:“晚輩的確沒證據,只是聽在下的一位朋友相告的!”
玄劍師太一點頭,轉身瞧了天下英雄一眼,大聲道:“好,朋友,啥樣的朋友?竟勝過你的師尊師祖,勝過明惠大師的江湖威名!你竟然相信你的朋友,卻不信師尊師祖,是何道理?說出來聽聽!”
天下英雄無不點頭稱是,竊竊細語。
任天琪笑道:“晚輩並沒有說是來少林問責的,晚輩只是說在拜寺同時,要求證江湖傳言,打聽殷老幫主的下落,洗去少林身上的不明不白之冤。此亦是在下作為一少林弟子所應盡之責,在下並不曾設想要給少林上上下下摸黑!”
玄劍師太身後黑衣漢冷笑道:“誰不知你是大金國的駙馬,金人的走狗,誰曉得你居心何在?大家不見這裡有如此多的丐幫弟子,如此多的金國探子!”
此人不虧是挑撥離間的高手,群雄聞聽鬨然大亂。
的確,桃花庵前來了許多的丐幫弟子,又有許多的蒙面之人,如再添上易容打扮的,誰知曉身前身後之人不保就是金國的探子,少林的探作?果真人人憤慨,叫罵聲不絕,個個均想洗脫自身得一清白。
玄劍師太鐵杖一指任天琪,道:“好你個漢人的敗類,江湖的人渣。老身本是想好言相勸,叫你懸崖勒馬,放過你一次的!不期你居然明為正派,卻暗中勾結金狗,又利用丐幫群龍無首,為你個人yù望所用。可惡!人人可得而誅之,拿命來!”玄劍師太大喝一聲。
任天琪怒道:“前輩怎如此的咄咄逼人,不問清事情來龍去脈便口口賊子敗類的,難到晚輩怕你不成?”
玄劍師太一愣,一杵手中鐵杖,怒道:“小小年歲,竟如此狂妄,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知老身的身手了!取傢伙吧。”
任天琪哼了一聲,一伸左手,道:“取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