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北國天下形勢大改,儘管叛軍在京都周圍集結有七萬重兵,但早已是望風傷膽,膽顫如寒蟬了,一夜之間,竟有數千軍士散去。
完顏輔清,金主堂叔,兵馬左都元帥,金國最能統兵打仗家族老大,其兄弟四人,個個能征善戰,位高權重,門生部將遍佈天下,自不將金主一門放眼中。因金主登基數年來一直主張休戰養生,又削弱了朝中將帥大權,集軍權於徵南王幾人手中,惹得眾將領們私下頗為不満。部下多有慫恿完顏輔清出面登高一呼重立新主,故完顏輔清趁此次金主拜其為撫遠大將軍帶兵去膠東平叛之際,聯絡眾舊將與上京多位老王發動叛變,yù重立新主。不料金主仁政施行數年來頗得民心,低階將佐多不願叛變,金主親弟徵南王又統率三十萬雄兵在外駐防淮河沿線,天下諸候頗為顧忌,皆作壁上觀。雖說完顏輔清高官厚祿出價誘人,亦只有使得濟南,滄州兩關將領參與叛變。
完顏輔清畢竟不是等閒之輩,在收到前方殘軍有關徐州兵巧奪滄州關後,立馬兵分兩路,留三萬人由其弟完顏輔忠統率圍困京城四門,加緊攻城外,自帶四萬大軍前來與徐州兵決戰以圖得一戰定乾坤,又命人火速催促北上叛軍向京都靠攏。完顏輔清派得大將周蔚處,將軍彭虎,仇偉,帶三千騎兵三千步卒前出尋找徐州兵主力,自帶全軍在京外銅柏鎮紮營等待,又收編得外圍逃回叛軍一萬多人,已此時手下共有叛軍五萬之餘。
這天傍晚,周蔚處等人帶兵已蜿蜒前出離銅柏一百多里,正在九仙鎮上扎住。九仙鎮是通往銅柏,京城必經之路,是個多水塘之溼地,樹叢茂盛,人口不多,極不利於軍隊展開,易守難攻。完顏輔清老謀深算,自是挑好此不利馬軍又不懼火攻,唯需步軍衝鋒陷陣方可之地以探徐州兵之需實,挫其銳氣為叛軍振奮士氣。
周蔚處三將在大帳中閒聊,仇偉道:“周將軍,你說這徐州兵就真如此的厲害,末將聞聽徐州兵成軍才不過一年,領軍的又是個二十出頭的娃娃,就算其從娘肚子裡一出生就起始帶兵打仗,就真比我等這三四十歲,打了一輩子仗的人真要高明出那麼多去?”
彭虎一旁亦道:“就是,我看滄州總兵本就是三爺阿舅,瞧那肥頭大耳的,平rì裡撈撈油水,發發雌威風'尚可,是當總兵的料嗎?當個騎軍校尉就已是其祖上燒得高香了。這不,事到臨頭,還不是我等外人衝鋒在前!”
周蔚處搖搖手,止住道:“兩位將軍不要再說些不著邊際又無用話了,還是想想如何尋法兒攔擋住這徐州兵與徵南王那五萬人馬吧。大將軍命我等在此地設防,自有大將軍之用意!”
彭虎一甩頭,冷笑道:“啥用意!憑咱手頭這幾個人就想擋住徐州兵,作夢!還不是叫我等作得替死鬼,好為別人建功立業作得鋪墊!”
仇偉急道:“將軍難道不知黑水幽靈亦出現了,聽說便在徐州兵中。我等自可以不擔心徐州娃娃兵,可這黑水幽靈,神出鬼沒,詭詐得很,威名之盛,絕非虛得,是不得不防啊!”
周蔚處聞聽,臉上汗出,伸手抹了把臉,沉默不語。片刻,周蔚處抬頭苦笑道:“我等已是背叛了朝廷,如今這跨出去的腿哪裡是能再收得回的;再說這大將軍平rì裡對你我亦不薄啊!兩位將軍還是考慮如何在此攔住徐州兵,盡力而為吧!”
周蔚處亦是難得的將才,自帶一千馬軍一千步軍居中扎官道之上,命彭虎率兩千馬軍在官道之左,仇偉帶兩千步軍在官道之右;又命全軍於官道附近多挖土坑淺壕,多伐草木設立陷井,並四下引水,人為造成一片沼澤。
北上的徐州兵一路馬不停蹄,披星戴月,半夜便來到了京外。此時距皇城亦不過二百里,一rì急馳便到。又聞報叛軍已兵分兩路,近期攻佔皇城亦並無可能,任天琪遂心下甚安,喘了一口氣,傳令全軍休息,待吃飽喝足後,又稍微休整了一個時辰,冒著寒露,又令全軍上馬緩緩開撥。
大軍很快就來到了九仙鎮外,霧氣見濃,溼寒更重。任天琪在馬上亦是連打幾個噴嚏,陡覺寒冷。東方白忙取出披風遞過去。
見得前面道路愈來愈狹窄,馬隊透過均是十分不便,又常有馬匹被擠下道邊小溝中去,軍隊被迫行進停頓,綿延十幾裡,一時亂哄哄的。前面軍隊行走不快,後面大軍自不得不全都停頓下來,路上一片混亂。
黑白雙鷹十分惱火,不住大聲訓斥軍卒。
宮銘鍾漢忙均催馬上前檢視。
不一會,宮銘回馬急道:“我說爺,如此下去可不行,佇列拉得過長,容易為對方攔腰砍斷,割而殲滅,不得不防。瞧著前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