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紅溫庭玉一點頭,轉頭對黑白雙鷹笑道:“三弟四弟,你二人便辛苦一趟去寨子裡轉轉多加用心,另外大哥請坐鎮西院,我和任賢弟各方照應就是。”
眾人點點頭。
任天琪道:“大哥明rì便回任上了,一路之上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走露了起程的風聲,要不讓小弟送上一程。”
大爺任天惠一擺手,笑道:“不必,對方用意只在於你;為兄身為朝廷命官,自有聖命相護,料其等亦絕無如此之大膽的!”
任天琪點點頭,道:“我想來思去,料此事與朱家莊有得眾多的牽連,莫非此事與前幾rì大寨之中調和與三眼觀音結下深怨了不成?”
老寨主點點頭,道:“大有此可能。三眼觀音名頭之響,如rì中天。其之所以聞名江湖倒非是其身手如何之高明,卻是憑其rì常的神通廣大,知盡天下事的能耐,還有便是其有仇必報的小雞肚腸之氣量。這一點倒好像是與你等所遇之人對不上號的!”
眾人點點頭。
一點紅笑道:“此事好辦,咱們只需到朱家莊轉上一圈瞧一瞧不就啥皆明白了。”
任天琪低頭沉思,道:“白天去好,還是晚上去好?”
一點紅笑道:“幹啥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呢?大白天去好了!估量著其早晚還得要與咱任家堡再大動干戈的,今兒個咱權當是就地考查得了。”
老寨主一愣,瞧著眾人不語。
任天琪點點頭,連連稱是。
老寨主道:“可聞聽說朱家莊平素進出管制甚嚴,生人難以進得去的;又何況這任朱二家乃百年恩仇,如同水火不相容,對任家堡的防範自是嚴而又嚴,這如何是好?”
眾人面面相覷,方自外面進來的大管家聞聽,一拍腦袋上前對老寨主,低聲道:“老爺,小的倒是有個親戚是住在朱家莊的,不知可否用得上?”
老寨主眼前一亮,點點頭,笑道:“對對對,是有這麼一回事的,大管家快說給大家聽聽。”
大管家笑著道:“小的前妻姓於,其姑媽家就在朱家莊,往rì裡兩家逢年過節,或誰家有個紅白之事的皆有來往的,關係還挺親。只是小的那位兩年前去了後,小的偷懶還沒再去過一次,每年皆是小的孩子們去走走的,門路人情還是忒熟的;還說是那表姐夫混得還行,已是朱家莊裡一個不小的頭目了。”
一點紅一拍大腿,笑道:“這不正好嗎,就這麼著,咱們這一兩rì就前去拜會拜會咱們的這位表姐夫。”
任天琪點點頭,笑道:“那咱們就後天走上一遭,明rì我等還要送大哥大嫂一程。”
老寨主搖搖頭,道:“此事不必如此的著急,還需妥善考量才是;再則你等回來後一連連著眾多的事務也未得好好的休憩,我看還是等過了幾rì再說吧。”
眾人點頭道是。
這rì一大早一行人便出了寨子往朱家莊走來。一行共八人,冬雪夏荷女扮男妝成兩位英俊少年公子,一點紅以本身樣作一中年商人樣,無需裝扮,任天琪,宮銘,任智,任信四人皆扮成隨身隨從,還有一人便是大管家任明風的二子任全。眾人扮裝成走南闖北的賈商之人,衣衫講究,帶著幾件皮料與一點人參。
一路上無語,二寨相距並不多遠,轉眼便到。
抬頭見得前面一座寨樓,規模沒任家大寨的大,卻是要比任家右寨的要大得多的,同樣是牆高數丈,牆上寨丁林立,牆頭之上還樹有一面大旗,上繡有“朱家莊”三個金sè大字,正迎風獵獵作響。寨子四下裡挖有護城河環饒,但不知咋的,護城河裡的水卻早已乾枯盡了露出河底倒插的樹木尖尖,竟成了一道沒多大用途的擺設。
眾人緩緩往寨門前行來,就見得寨門大開,兩邊各有四個莊丁持刀槍而立,瘦小乾巴巴的,昏昏yù睡,無jīng打採的,便知是寨裡的莊丁了;門口卻另外又有兩個膀大腰圓,身穿軟甲,挎刀持盾槍之人,威武得很;門洞裡擋風之處還橫張木凳,上坐一位大漢,四十歲上下,矮個胖子,一酒紅鼻子,蛤螞嘴,幾根黃sè稀疏短鬚,腳邊橫著把託天鋼叉,正一腿擱凳上冷漠注視著眼前進進出出的行人。
雪後天晴,又是歲末寒冬,田裡自沒多少活兒,寨民們均窩在家裡,路上自是行人並不太多。
眾人下得馬,牽馬不慌不忙的朝寨裡走去。
任全心頭卻不由得緊張,驚慌回頭瞧了瞧任天琪。
任天琪低聲笑道:“莫怕,咱們就是前來走走,竄竄門的,瞧瞧你表叔表嬸的,不